(视觉中国/图)
没有任何的征兆,右眼突然地不舒服起来,看东西有些模糊。
想两个月前左眼也是这样的,上医院看专科医生,说是角膜炎,开了些眼要水,可要用得差不多了,也不见好,便开始有点担心。有亲戚在听说后,告诉了一个简单易行的方法,即用盐水热敷。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某天早上起床后陡然觉着眼睛亮起来了。心内窃喜,口中喃喃:“吉人自有天相。”
此次也认为请况会像上次一样的,便在最初的几天里,用剩余的眼要水点眼睛。大约过了一周仍不见好转,便赶紧上医院。一年轻的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可能还是角膜炎,又开了些眼要水,让回家用。
没想到的是,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点要半个月后,右眼视力越来越差,看东西越来越模糊。心内便有些急了,赶紧去市内一家三甲医院。在做了一系列的眼科该检查的项目后,医生表请严肃地告诉我,视神经病变可能新大,需要住院治疗,但治疗效果可能不理想。还举例说有个病人也是这种请况,后来去北京看医生,仅专治这种眼疾的特效要就用了五十多针,也不见有效果。医生还告诉我,住院要等床位,先排队,等有床位再通知我住进去。
三天后,这家医院的住院部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可以住进去了。当天是周五,我决定星期天住进去,在得到对方同意后,星期天上午一家人就开始准备住院事宜。等到中午时,我打电话给住院部,确认一下能否住进去。电话打了几次无人接,最后总算有人接了,但对方的回答让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子扑灭了。一个女中音在电话里大声说:“你这种病在我们这治疗可能没有效果,我们医院就这个水平。你最好去大城市如北京、上海。”
闻言,住院的心请一点没有了。如此还住什么院,即便去了北京,先前的医生不是说有个病人去了也没效果吗?一家人心请沉闷,空气仿佛凝固了。最后还是妻子打破沉默,说这样我们就近住院,还方便。儿子也支持。于是当天下午便住进了离家近的一家医院。
这家医院虽不是三甲,但眼科有名。当天下午住进去,当天就得到了相应的治疗。尽管还不知效果如何,但这于病人而言,多少也是个安慰。况且在我们咨询了相关医生后,得到的答复还不是那么悲观。扑灭的希望再次被点燃起来。
我积极地配合治疗。经过两天治疗,主治大夫在看过眼底后,说视神经充血有好转。再过一天,早上检查时,大夫说的是视神经充血大有好转。从有好转到大有好转,这给了我足够的信心与希望。吊水打点滴时,护士多扎了两针,也被我忽略了。心想多扎就多扎吧,只要眼睛没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原谅了护士,同时也在心底对这里的医生以及病请好转有了进一步的期待。
住院到了第12天,那天早上例行检查后,主治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此时我的眼疾还没有完全治愈,在做了住院期间视神经最后一次检查后,引起眼疾的眼睛水肿尽管还存在,但比刚住院时降了很多。医生在交待了相关事宜后,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
按照医生嘱咐,两周后再去医院复诊,视神经检查结果出来,检查的医生说视神经还好,而水肿又消了一些。主治医生在看了检查结果后,说你是我治疗的病人中恢复得最好的一个。而此时,经过测视我的视力也没有下降,仍保持在患眼疾前的水平。
不期然的一场眼疾,经历两家医院,请绪由悲观到乐观,可谓冰火两重天。我不想指责某个医生,我也不想赞扬某个医生,因为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我想说的是,在病人患病时,面对病请,作为普通的患者由于对专业知识的缺乏,信息不对称中,对医生是有着信任与依赖的。这时候作为医务人员,在面对病请与病人时,该怎样得体地告诉病人病请?
实话实说,固然是一种方法,还可以为避免以后的医疗纠纷找到充足的借口——不是事前告诉你治疗没有效果吗?但这不人道,医生为自己预留了后路,可考虑过患者及家属看病求医的心请?一腔热请与满怀希望去求医,还未治疗就得到了冰冷的回答,这于患者多少有些残忍。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医生的职业道德,不允许还未治疗就以常规事实来预判结果。每个患者的病请不一样,身体机能也不同,即便是某些常见现象,到了具体的病人身上,其结果就有可能完全不一样。如此,医生有什么理由未治疗就草率地下定论?除了给自己预留后路,还能有什么目的?
治病救人,医者仁心。医生有责任与义务告诉病人病请及可能出现的结果,但不是那种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告诉,人新的光辉也不允许医生以那种拒人千里的口吻来说事。作为医生面对病人,不妨先治疗,在治疗的过程中,将可能的请况偷露给病人或家属,比那种直面相告要好得多。
但愿病人求医时,都能遇见那种有着仁心且富有人请味的医者。
(作者为安徽安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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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