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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偶的大辫子情结(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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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孙女” 偶的大辫子情结(一)(48)
作者:浮萍 来源:大辫子 更新:2010-12-4

四十八、我是“孙女”
其实一撩起乳罩来,就可以明显的发现,这是假乳。因为我的皮肤比假乳的颜色要白皙一些。假乳做得再像,终归不是给我定做的,和我的皮肤颜色还是有一定的差异的。
“大姐夫,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就赶快帮我把这个带子解开吧,要不一会儿有人来了,看见姐夫小姨子在一个茅房里,这像什么事啊?不说咱们两个搞破鞋才怪呢!”
“好好好。我帮你弄。”
大姐夫伸手摸了摸我的裆下,从屁股沟子一只摸到了小肚子。
“嘿!真不错,真正的女人来月经的样子没什么两样儿。我敢说,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谁都看不出来你这里面还藏着一杆大枪呢。对了,我不帮你弄了,要是弄我一手脏血,我会倒霉的。我们开车的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带血的骑马布子了,那玩艺儿最脏了。”
“开什么玩笑啊?我能有脏血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男的。大姐夫,我求求你啦,你就帮帮忙吧,我都憋不住啦。”
看着我可怜楚楚的样子,大姐夫也觉得闹得差不多了,就伸手来给我解带子。大姐夫的两只手又粗又大,那么细的布带子,上面的扣越弄越紧,他鼓捣了半天也没能够也解开。
“大姐夫,要不你给我揪断了吧。”
“那不是就坏了吗?以后你还怎么用啊?”
“没关系,我回头换个带子就行了。”
大姐夫掏出钥匙串来,上面挂着一把削水果的折刀儿,他用这把折刀儿把带子割断了,我把卫生带往开一拽,我的小弟弟腾的一下子就挺了出来,当着大姐夫的面我也不害臊,连忙蹲下,解了手。
“他小姨,你的家伙儿还真不小呢!要是不看见你的这个东西,谁也不会相信你是个男的啊,怎么看也是个娇娇嫩嫩的大姑娘。”
是啊,我二十来岁了,有生以来基本上都是女生打扮。也许我天生的就是当女生的料儿,皮肤白皙,腰肢纤细,头发发质好,喉结天生的就不明显,由于做过化学除毛,并且还开了脸,所以脸上很光滑,没有胡须。从上学到工作,特别是到李美美家的十来天里,我接触过不少的人,并且出入在各种场合里,可是谁也没有看出我是个男的来,大家都夸赞我长得好看、漂亮,为我的美丽而倾倒、赞叹,甚至是嫉妒,有不少的小伙子竟然还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我也经常为此而沾沾自喜,甚至感到自豪。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家里的丧葬事宜基本上都安排停当了,妈妈觉得还有一件事不太好办,就和几个近支的亲戚商量,这就是“我”应该穿什么样式的孝服才合适?什么样儿的身份穿什么样式的孝服,这在传统的丧俗礼仪里面是有着严格规定的,是疏忽不得的。按理说我是奶奶的孙子,应该穿孝袍子,戴扎巾孝帽子,系白布搭布,穿白鞋。可是师父不同意,他(也是我的堂伯父)说,虽然说我是孙子,但是现在我还没有恢复男儿之身呢,那么现在的我就应该是“孙女”的身份,要不这些年的女孩儿我就算是白当了,要是因为这个,万一我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样奶奶在地下也会不答应的。既然是孙女,那我就要穿大襟的白孝衫子,头上戴白孝箍子,还要戴白花儿,辫子上系白头绳儿。因为我是孙儿辈儿的人,还要在肩上缝上一个红布条,白鞋上也要缝上红色的后跟,以表示奶奶这是“老喜丧”,我是家里的第三辈儿人。其他的亲戚都说师父的话在理,老规矩、老礼儿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现在有一些东西还是改不得的。经过长辈们的一番商量,爸爸和妈妈也同意了师父的意见。
大人们商量已定,我就按照“孙女”的身份给奶奶戴孝了。我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插上门,脱去了回来时候穿的那身衣裳,摘掉了里面的红色乳罩和假乳,收进了柜子里,然后换上了一条旧裤子和大襟的白布长孝衫子。虽然我跑掉了的那两只高跟鞋已经被三奶奶给捡回来了,并且到现在还在脚上穿着,但是皮鞋上面不能绷白布,因而这双高跟鞋我也就不能穿了。离家好几年了,现在家里已经没有我合脚的布鞋了,所以我就找了妈妈的一双旧鞋穿,妈妈给我在鞋面上绷上了白布和红布的鞋后跟。也许是我天生的好身条儿,又一直坚持着练功,身材保持的很好,再加上自己的头发又黑,脸又白,眼睛又大,嘴唇又红,在这一身白孝服的衬托下,反而倒显得我别有一番风韵。
当天晚上,我家要给奶奶举行祭灵仪式。祭灵是丧葬礼俗中的一项主要内容,也是村里的一种“热闹儿”。从太阳一落山,家里人就开始做准备了。院子里临时拉的电灯都点亮了,在奶奶棺材的右前方放上了两张八仙桌子和几条板凳,桌子上面各放了一把茶壶,摆好了茶碗,还放上了两盒大前门牌儿的香烟,这些是给吹鼓手们准备的。
村里的人们收工回来之后,音乐班子的叔叔大爷们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我们家的院子里,他们都带着自己所使用的乐器,有笙、管子、笛子、唢呐、云锣、铛子、铙钹、小鼓等等。大家坐下来喝了口水,抽了一支烟,就在奶奶的棺材旁边吹打了起来。听见了奏乐之声,街坊邻居们就都过来看热闹了,我们家的院子里人都站满了。这帮子吹鼓手会的曲子还真不少,什么《叹颜回》、《哭黄天》、《小五佛》、《曹溪水》,演奏完了一支又一支,都是些悲凉的曲子。我们一家人男左女右的跪在棺材的两旁守灵,我就排在了两个姐姐的后面。同样是跪在地上守灵,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姿势却大不相同。男人是身体前倾,双手扶地;代表向前来吊唁的人们表示感谢;而女人则是把屁股压在小腿上,用孝衫子的下摆把双脚盖上。在过去女人都是裹的小脚,而小脚是女人身体上最私密的部位,是不能够轻易的露出来被外人看到的,所以要盖上。上身只是微微前倾,一只手用手绢捂着嘴,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虽然现在女人们不裹脚了,但是这些老规矩却依然还保留着,我也是这种姿势。
吊唁仪式由请来的“总管”主持,这个总管就是村里“老道会”的香头,他通晓全套的丧葬礼仪。亲戚、街坊邻居们前来吊唁,有的送来一刀烧纸,有的送来一盒点心作为供品。根据关系的亲疏远近,行礼的方式也各有不同,有的叩头,有的作揖,有的鞠躬,有的还要坐在棺材前面的板凳上哭几声。无论是什么人前来吊唁,我们作为丧属的都要还礼,男的那边是由爸爸打头儿,向吊唁之人磕丧头,我们女方由妈妈打头儿,则是向吊唁之人拜拜,就是双手重叠,放在右边腹部,道一个万福。在吊唁的人哭灵的时候,我们还要先陪着哭上几声,然后妈妈站起来,把哭丧的人劝说几句,叫她到屋里去喝茶。在我们村子里,老陈家是个大户,人数比较多,其余姓氏的人家有许多也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光是吊唁就进行了有一个多钟头,显得很是热闹。
叔叔大爷们吹奏了大约一个小时,也够累得了,大家停了下来,喝口水,抽支烟,缓一口气儿。就在这个时候,师父叫我。师父虽说是我奶奶的侄子,但他不是直系亲属,所以也不必守灵,他一直和吹鼓手们坐在一起,照顾他们喝茶,吸烟。
“瑞华,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师父,有什么事吗?”
“瑞华,你奶奶最爱听你唱的戏,今天晚上你就给你奶奶唱两段儿吧。”
是的,奶奶的确最喜欢听我唱戏,当初就是她老人家要我学戏的,并且是她给我找的师父。奶奶走了,这虽然是丧事,但是这属于“老喜丧”,丧中带喜,一般的是要有点儿热闹儿的,这个风俗我还是懂的。大家听到了师父的建议,也都想听我唱一段儿,我也就不能推辞了。
“师父,唱哪段儿啊?”
“《六月雪》、《五女哭坟》、《烧骨记》、《大祭桩》都行,你挑一段吧。”
这几出戏都是苦戏,我都学过,我想了想:
“那就唱《大祭桩•路遇》里黄桂英那一段唱儿吧”
《大祭桩》这出戏讲的是李家受奸臣的陷害,家庭破败,大公子进京赶考,二公子李彦章去到未婚的黄小姐家去投亲,岳父怕受李家的牵连,诬蔑李彦章是盗贼,苏州府判李彦章开刀问斩,黄家小姐黄桂英不顾家里的阻挠,身穿重孝到刑场上去祭奠未婚夫,路遇婆婆,被婆婆误会,在这里黄桂英有一大段哭诉自己的委屈和忠于夫君的唱词,是这出戏里的主要唱段,很吃功夫,唱起来十分的悲切,给人以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这也正好适合于现在的这个场合。黄桂英这个角色是青衣应工的,不是我的本工,但是这出戏我会唱。农村戏班子的演员人数不多,所以大家都是一专多能,要会几个行当的戏,我们村的戏班子也是这样,我就是以小旦(花旦)为主,兼学青衣。像青衣戏《失子惊疯》、《李三娘打水》,正旦戏《贵妃醉酒》、《霸王别姬》,甚至于就连《穆桂英挂帅》、《战洪州》之类的几出武戏我也会唱,有时候唱戏角色不齐,我就代替青衣进行演出。师父说,在这些戏里面,《三娘教子》中的王春娥我演得最好。
师父早有准备,他老人家今天晚上就是带着胡琴来的,在吹鼓手里面,有几个人就是我们戏班子里的文场人员,正好现在我身上的这身白孝服和《大祭桩》里面黄桂英的行头很相似,我喝了一口水,之后就跪在奶奶的灵前,向师父他们一点头,音乐一起,我就唱了起来。第一句词“婆母娘且息怒,站在路口,听儿媳把此事细说端由”刚一唱出来,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一边哭一边唱,一边唱一边哭,今天我由于哭了半天了,嗓子已经有点儿嘶哑了,没有平时那么豁亮、甜美,但是唱的却是满怀感情的,可以说是如泣如诉,情真意切,声情并茂,所以唱出来的效果特别好,显得格外的悲惨,给人以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在场的许多人,包括吹鼓手们,大多数都落泪了。师父也是一边拉胡琴一边落泪,最后连胡琴都拉不下去了。当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把这大一段快唱完了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泣不成声,再也唱不下去了。前来看热闹的乡亲们都说,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么好的戏。
祭灵仪式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告结束,乡亲们都走了,我们家的人也准备休息了。整整忙和一天了,我感觉非常的累,可是回到了屋里,躺在了炕上,反而倒睡不着了,一合上眼睛,眼前都是奶奶生前的影子。一会儿看见奶奶在给我梳头,编辫子,一会儿又看见奶奶在给我做绣花儿鞋,一会儿又看见奶奶在用指甲草砸成的花泥在给我染红指甲……
在我们村子里有一帮子年轻人,专门帮忙乡亲们办事丧事儿,他们有个组织,叫做“老道会”,是个民间公益性质的,里面的人员有抬杠的、有打坑的,还有吹鼓手,并且是自备工具。在村头的关帝庙的配殿里,存有很多的桌椅板凳和锅碗瓢盆,这是全村的公产,谁家有个婚丧嫁娶,办事的时候就到那里去借,也不用花钱,但如果是如果损坏了,那是要进行赔偿的。这个组织早就有,据说是成立于明代万历年间,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村子里谁家有了白事,他们就去帮忙,大家都是义务的,不收一分钱,但是丧主家一般的都要管饭。他们懂得丧葬礼仪,会把事情办得很圆满,一般的人是胜任不了的。就拿怎么绑棺材来说吧,这就是一项专门的技术。虽然绳子上系的都是活扣儿,但是不论抬着棺材走多远的路,是山路还是平地,绳子扣儿决不能够松开。到了坟地之后,把杠子一撤,把绳子头儿一拽,就剩下两根绳子兜着棺材底了。人们拉着绳子,把棺材下到坑里之后,把绳子一拽就出来了,既方便又利落。有了他们的帮助,谁家里办事可就省了大事了。除此之外,乡亲们遇到了这种事儿,也都乐于前来帮忙,俗话说“今天你帮人,明天人帮你”,这也是农村的一种风俗,是农民质朴性格的一种表现。
第二天早晨出殡,我们这里按照规矩,都是一大清早出殡,在天不亮的时候,由丧主家放炮(二踢脚),通知亲友们前来。在早晨大约四点来钟的时候,爸爸妈妈把我们全都叫了起来,我头没梳脸没洗,穿上孝衫子就出了屋。亲戚、朋友、街坊和帮忙的乡亲们陆续的全都来了。时辰到了,我们家里人在“老道会”头目人的指挥下进行辞灵,烧纸、叩头。
几个小伙子用手搭起了棺材,我们家里人在爸爸的带领之下,倒退着走出了大门,随后帮忙的人们把棺材搭出了大门,在门口前已经摆好了两条板凳,人们把棺材放在板凳上,有人把“老盆儿”摆在了棺材的前面,我们几个“孙女”在灵前烧了最后一次的辞灵纸,在这个时候帮忙的人们就利落的绑好了棺材。随着“香头”的一声“起灵”,爸爸摔碎了老盆儿,“香头”打响了手中的响尺,鼓乐声一起,我们家的人一起放声大哭。爸爸扛着引魂幡走在棺材的前面,随后的是男性丧属,他们的后面才是棺材,我属于女丧属之列,就跟在了棺材的后面。有两个街坊家的姐妹搀着我。一路之上我都是昏昏沉沉的,要和奶奶永远的分别了,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除了哭,我什么也不知道。
到了村口儿,按照老规矩,吹鼓手们都停止了吹打,远支的亲戚和街坊们就送到这里为止,之后就都回去了,只有我们家的人和近支的亲戚们才把棺材送到陈家老坟去。这时候搀扶我的人就换成了冬华姐,我的脑子里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要没有人搀着,我是一步也走不动的。
水华姐没去送葬,她要在家里给大家准备饭菜,招待我们家的亲戚朋友和前来帮忙的老街坊们。这顿饭也是我们家对亲戚、朋友、以及帮忙的人们最后的答谢宴,所以就要丰盛一些。在我们这里,给别人家里办酒席,称为“跑大棚”,水华姐是开饭馆儿的,她和姐夫也都跑过大棚,有办酒席这方面的经验,会安排席面。特别是姐夫,他本身就是厨师出身,有二级厨师的本子,又开了好几年的饭馆,所以就由他来掌灶,水华姐给他打下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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