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两个姐夫
现在冬华姐虽然已经做了母亲了,但是她的样子却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她依然梳着披肩的长发,穿着一件大尖领儿的白衬衫,淡绿色的西服裙,肉色长筒丝袜,黑色的半高跟皮凉鞋,显得端庄大方,时髦而又稳重,一看就是城里的干部。只是她的奶子比以前大了许多,这大概就是她结了婚,作了母亲之后唯一的变化了。
冬华姐是今天在我们陈家所有的人里面最漂亮的一个了,我也是在陈家庄镇子里的时候,大家公认的漂亮“姑娘”,冬华姐的漂亮和我的漂亮可不一样,这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冬华姐显得很文雅,美而不娇,举止落落大方,特别是她说话办事都非常得体,用李美美的话说就是有“气质”。而我虽然也是城里人的打扮,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就是和冬华姐不一样,总好像有一股子乡土气息流露出来似的。这是一种清纯的美,散发着乡土气息的美。两种不同的漂亮各有千秋,这大概是这和个人的文化素养、工作性质,生活环境、生活方式等方面的不同都有关系吧。
我和两个姐姐还有冬华姐就成为了今天的服务员,沏茶倒水,招待亲友们。我们老陈家是村子里的大户大姓,几乎村子里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姓陈,再加上外姓的人也有不少也是我们家拐着弯儿的亲戚,所以今天来的人特别的多。我们四个人忙和了半天,才有功夫喘一口气儿。
我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叫金华,二姐叫玉华,都已经出嫁了,两个姐姐全都嫁到了杨家村,也就是我上高小的那个村子。杨家村是我们这条沟里比较大的村子,自然条件也比我们刘家村要好得多,原来在人民公社的时候,我们村就属于杨家村生产大队管辖。
大姐夫家里有一辆手扶拖拉机,平时用于农业生产,往地里拉粪肥、收割的时候往家里拉粮食、秸秆,农闲的时候就出去跑运输,小日子过得满不错的。二姐夫家就更好过一些了,他是村里的电工,这在农村可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好工作啊。大姐结婚的时候我正在张家庄念书,二姐结婚的时候,我正在水华姐的饭馆里打工,他们结婚的时候虽然我全都去了,但是以后见到他们的机会却不多。两个姐姐都已经有了孩子,大姐的孩子已经四五岁了,是个闺女,长得挺好看的,随我大姐。二姐的孩子是个小子,现在还怀抱儿呢。这两个孩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呢,今天是头一次见到外甥和外甥女,我这个当“小姨”的也没给他们买点儿东西,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大姐的闺女叫花花,她非常的喜欢我,总是在我的身边起腻,“小姨小姨”的叫个不停。
两个姐姐现在都比过去胖了,脸上也有了红光了。因为婆家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家要好,所以她们才会产生这种变化。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这两个姐夫这回可真是给我们家帮了大忙了。从奶奶病危的那天起,大姐就来了,她的孩子大了,能够离开人了,出来几天也没问题,交给孩子她奶奶就行了。大姐在家里帮着妈妈伺候奶奶好几天,要不奶奶身边黑天白日都不能离开人,妈妈身体也不好。她会吃不消的。昨天晚上奶奶一咽气,大姐就连忙打电话,大姐夫来的时候把二姐一家三口也拉了来。大姐夫从一进门儿就没闲着,开着拖拉机,拉着爸爸去给老舅爷报丧。今天一大早,他吃了一个窝头,喝了一碗白开水,就又开着手扶拖拉机,拉着石头哥,到各亲友家去报丧了。
二姐夫也是一进门就开始忙和,他是电工,正好发挥了他的技术特长,在院子里拉临时电线,安装照明灯,因为到了晚上家里要举行祭灵仪式,黑灯瞎火的可不行。
一直到了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我的这两个姐夫才算是忙和完了,喘一口气儿。就是我这个当儿子的在家也帮爸爸干不了这么多事啊!两个姐夫真是太好了,我从心眼里感谢他们。
两个姐夫都知道我的真实性别,但是他们依然按照老规矩管我叫“他小姨”(这是指着孩子叫)。姐夫和小舅子、小姨子没有不开玩笑的,甚至闹得过分了一点儿也没关系。奶奶已经活到七十来岁了,又是三世同堂(如果算上姐姐的孩子,那就是四世同堂了,但是不能那么算,因为人家不姓陈),属于是“老喜丧”了,所以大家也没有那么的悲痛,除去了奶奶咽气的时候哭了一阵子之后,大家就一直也没有哭。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老喜丧”可以有一些欢乐。这也就给两个姐夫提供了和我开玩笑的方便。我即是他们的小舅子,也是他们的“小姨子”,大家都是二十往上,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平时我们又很少见面,我又是男扮女装的假丫头,人又漂亮,他们怎么不想跟我开玩笑呢?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罢了。这次我们又凑到了一起,所以他们两个一有机会就来跟我闹着玩儿,想方设法的耍笑我。姐夫和真的小姨子还可以捅一把摸一把呢,何况我又是个假小姨子呢?他们闹得也就更厉害了一些,弄得我真是有点儿急不得恼不得的。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亲姐夫吗。
二姐夫比我大不了几岁,因而他和我开起玩笑来也是最出圈儿的一个,他的孩子不到一周儿,是个小子。两口子都非常疼爱这个孩子,一会儿他抱着,一会儿二姐抱着。这时候,因为这时候二姐正在忙和着给亲友们沏茶倒水呢,孩子就交给了二姐夫抱着了。我原以为他抱着孩子会老实一些,没想到,这个孩子反而成了他和我开玩笑的一种掩护。
这时候没有什么事了,我刚想坐下来歇一会儿,二姐夫抱着孩子走到了我的面前,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就和我开起了玩笑来。
“他小姨,你的奶子有奶吗?孩子饿了,你二姐这会儿正忙着呢,你给孩子喂点儿奶吧。”
“去!我哪儿有奶呀?”
我的脸“刷”的红了,这个二姐夫啊,你还真拿我当女人啦?我就是一个真女人,现在还没结婚呢,更没有孩子,我能有的了奶吗?
“你的两个奶子这么大,怎么会没有奶呢?这可是你的亲外甥啊,把他给饿坏了你就不心疼吗?”
“捣什么乱哪你?我能有得了奶吗?”
“哦,我忘了,你还没结婚呢,没生孩子是不会有奶的。可是你的这两个奶子怎么比你姐姐的还大啊?”
这个二姐夫啊,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着法子来耍笑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带把儿的,她们的奶子是真的,我的奶子是假的啊。”
“假的?我不信,你一定是做了手术了。我听说现在城里的女人时兴隆胸,做手术,在奶子里垫上两块什么东西,故意把奶子弄大,是吗?”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隆胸手术,就是在里面戴了一副假奶子,塑胶的,装装样子而已,要不人家会说我不像个女孩儿了,我也就没法儿在水华姐的饭馆里打工了。我一个男的做隆胸手术干嘛?我也后还要恢复男装娶媳妇呢,到了那时候,我还挺着两个大奶子,那像什么样子啊?”
“你真的没做手术?我不信!”
“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这个二姐夫真是把我给逼极了,我为了洗清自己的冤枉,决定叫他摸摸我的奶子。
“今天小姨子让姐夫摸她的奶子,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啊!那我可就真摸啦,你可别害羞。”
“我一个小伙子害什么羞啊?来,摸吧。”
我把胸脯往前挺了挺。
二姐夫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们,就凑到了我的跟前,用怀里的孩子挡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奶子。
“不对,这就是真的,要不怎么摸着就和摸你二姐的奶子的感觉一样啊?肉个头儿的,你一定是做了隆胸手术了。”
“真的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那你得叫我看看,我才能知道你的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能够解开怀,叫你看我的奶子吗?”
“那你怎么才能叫我相信你是戴的假奶子呢?”
“这样吧,你使劲的捏一下,我要是疼就是真的,不疼就是假的。”
“好吧,那我可就真捏啦,要是疼了你可说话,要不把这么娇嫩的奶子捏坏了,你二姐该不答应我了。”
“别说是你捏了,你就是掐,我也疼不了。”
二姐夫还是用孩子挡着,在我的奶子上捏了一下。见我没有一点儿疼痛的表现,就使了劲。那只不过是我粘在胸上的一块塑胶而已,他就是掐破了我也不会疼啊。
“他小姨,其实我知道你是戴的假奶子,我就是想摸摸。”
“好哇。二姐夫,你真坏!吃了小姨子的豆腐,你还卖乖!”
我故意学着女人的样子,举起了粉拳,打了他几下。这时候旁边的人都看见了,见“小姨子”在打姐夫,肯定两个人是在开玩笑,把大家逗的都笑了。
二姐夫装作害怕的样子,一边跑,一边求饶;
“他小姨,别打了,我怕了。”
有人就对正在擦桌子的二姐说:
“玉华,你看,三丫头在打你们当家的呢,你还不过去拉一把?”
二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哼!我才不管他呢!谁让他跟我妹妹瞎闹来着!”
我想,我要真是她的三妹,她一定早就管了,二姐是不会让她的丈夫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动脚的。正因为她知道我是个男孩子,她丈夫和我怎么闹也没有多大关系,这才不管的。
我家的房后面有一块不大的空地,长着两棵柿子树,在院墙的一角就是我家的茅房(厕所),农家院里的茅房可跟城里的厕所不一样,一般都是垒砌的半截石头墙,有的上面支上个顶子,有的连个顶子都没有,即使是有顶子也只是用棒子秸篷上而已,管不了什么大事,为了防止下雨天挨淋,就在上面盖上一块破塑料布,既可以挡雨又可以遮挡太阳光。这种厕所里面很小,只有一个在地上挖的土坑,大便小便都在这里边,什么时候快满了就淘干净,把粪稀掺上炉灰、细土,晒成大粪干儿,这就是肥料,上到自家的地里去。这种厕所不分男女,农村人无论男女一般都是穿家做的缅裆裤子,上茅房的时候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搭在墙头上,别人也想上茅房的时候,看见了墙头上搭着裤腰带,就知道里面有人了,需要在外面等一会儿,等里面的人出来,自己再进去,同样也把自己的裤腰带搭在墙头上。如果自己穿的是“制服裤子”没有裤腰带,那就要请人在外面给看着点儿了。如果在找不到人给自己“站岗”的情况下,就在里面不时的咳嗽一声,以表示里面有人。以防有别人闯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忙了半天儿了,我这时候想大便了。到了后院儿,看茅房的墙头儿上没有裤腰带,知道里面没人,就进去解手了。我穿的是裙子,没有裤腰带,做不了“警示标志”,就想着快进去快出来。本来穿裙子要解手是很方便的,也不用解开腰带,只要把裙子往起一撩,蹲下之后就可以解手了。麻烦就麻烦在我为了束缚自己的小弟弟,还戴着卫生带呢,一条子布兜在裆里,一个细布带系在腰上。我怕时间长了会有人闯进来,就想快一点儿,我把裙子提起来,用下巴颏夹住群子的下摆,低着头开始解卫生带,谁知道越急就越出错儿,卫生带的细带子说什么也解不开了,后来竟然弄成了死扣儿了,把我给急得连汗都出来了。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喊:
“里面有人吗?”
不好,有人解手来了,我连忙回答:
“等一会儿,有人。”
“是她小姨啊?都多长时间了?你在里边儿拉线儿屎哪?告诉你,我可憋不住了啊。”
“大姐夫,你再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好。”
这时候大姐夫竟然走了进来,我原以为大姐夫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她开起玩笑来更厉害:
“她小姨,你来月经啦?”
“去,你才来月经呢!”
“不来月经你戴骑马布子(卫生带)干吗呀?”
“你管得着吗?我愿意!”
“好好,我不管。”
他也不怕臭,站在门口,掏出一支烟来,竟然悠闲的抽起了烟,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弄卫生带。
“哎呀,刚才她二姨夫向我炫耀,说是摸了你的奶子,觉得挺好玩儿的,叫我也找机会来摸摸。我这回可比他强,我看见了小姨子鼓捣骑马布子了。哈哈,真有意思。”
我这时候手上都出汗了,就更解不开那扣子了。想把带子揪断了,可是自己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就只好求助于姐夫了。
“大姐夫,别闹了,一会儿人来了就不好了。你快帮我把带子解开,我现在说什么也解不开了。”
“要我帮忙也行,那你得叫我摸摸你的奶子。”
我把胸脯一挺;
“你摸吧。”
大姐夫用他的大手在我的乳罩上摸了摸,
“啊,就像两个馒头一样,感觉真好。”
随后他又把我的乳罩向上一推,这样粘在胸脯上的两个假乳就露了出来。
“啧啧,现在的科学就是发达,你看哪,这假奶子做的就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