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老师说他师父松腰的故事。
话说当年老师的师父练太极拳,练的是108式的老式太极拳。老师没有说他的师父练的是哪家太极拳,因为当时我们学的是气功不是太极拳,所以平时他不大提及武林方面的东西,除非为了说明练功上的问题,就算提到也是点到即止。后来我特地去查看了一下老师早期的讲课资料,知道他在60年代初期曾拜一位杨式太极拳的高手为师,那位高手在50年代期间坐杨门太极拳的第二把交椅,我猜他说的师父就是那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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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太极拳的人都知道,太极拳有掤 、捋、 挤、按、采、挒、肘、靠之说,称为“太极八法”,这“太极八法”按现在的说法是八种基本手法,按过去的说法是八种劲,练太极拳要练出八种劲来。当时那位前辈用功的方法很特别,他一开始打劲,无论什么姿势都打出掤劲,往外捋也打出掤劲,一个劲打了二年,八个劲一共打了十六年。哈哈,现在谁还会有这种耐新为一个劲花上两年的时间呢?
前辈虽然花了十六年的功夫,但打起拳来还是感觉不大妥贴。一天他去问他的师父:“我这个劲怎么还不整呢?”他师父也纳闷:“就是啊,打这么久了劲怎么还不整啊?” 老师父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来莫莫我的腰!”一莫腰,发现师父的腰会动弹。“噢,原来是这个!”前辈恍然大悟。然后赶紧比划,只用了三天的时间腰就松开了。前辈跟他师父的关系很好很随便,事后见到师父忍不住一拍桌子:“师父你早干什么去了?让我搞了十六年,原来关键在腰上,你早给我说不就解决了吗?!”老师父也逗:“我也不知道你悟不出来啊。”
其实松腰的问题是很难自悟的,打拳时穿着衣服,谁也看不见师父的腰是怎么动的。有的师父自己松了腰,他会告诉人松腰后的状态,但不教人松腰的方法,松腰的方法都得关起门来练。至于让你莫模他的腰那就更难了,因为莫腰能给人更直接的感受,看和莫的作用是不一样的。所以当那位前辈教我老师练拳的时候,就要求他先练松腰,前辈说:“先把腰练开以后再学别的,省得钻十六年钻不出来。”
松腰故事2:先松腰,后练拳
这是我老师说他自己松腰的一个故事。
我老师在年轻的时候开始学练太极拳,先跟一位师父练拳,那时每天早晚都去练功,练得不错,有时师父不在场,就让他带着师兄弟们一块练。一年以后师父故去,他又向另一位老师学拳,这位师父让他打一套拳来瞧瞧,看完后说:“不像样子,拳甭练了,先站庄松腰去吧。”就这样,老师把原来的东西放下,从基础重新练起。
半年后腰松开了,具体是怎样松开的?除了站庄,他师父还让他莫了莫腰,这一莫让他顿开茅塞,很快腰就过去了,他说松腰后再练拳,感觉力度不一样。这时候师父才正式教他练拳,一个太极上式然后揽雀尾变单鞭,就让他练了整整三个月。他师父要求练太极拳应是一动无不动,大小关节都会转关,随便一动都要以腰带动,周身大小关节都跟着动,而且每练一个式子不达到一定的层次就不许往下练。
因此老师认为,练功夫不在于学了多少套路,而在于身体里面有没有产生相应的变化,会做动作不等于学会了功夫。所以他特别强调功夫要从基础练起,一步一步地走,衣速则不达。(老平2005-10-24)
松腰故事3:腰松后身体动不了
这是我老师说他自己松腰的另一个故事。
从上面的两个故事知道,松腰是需要练习功法的,然而松开的那一刹那却未必出现在练功的过程中。话说上世纪60年代的某一天,我老师参加完一场球赛,在大街上骑着自己车,他是一位医生,正准备到一个病人家里看病。骑着骑着,他忽然听得腰部传来“咕噜”的一下,顿时感觉全身上下松开了,这“哗啦”的一松开,就感觉腰使不上劲。
当时他正好在马路口碰上了红灯,想下车子吧腿却抬不起来,只好停住趴在车上。再下来的路途就费大劲了,蹬车也不好蹬,坐起了还勉強蹬着,只要腰部不使劲,腿就是抬不动。到了病人家门口,他把身体趴在车把上,用手摁着车架上的大梁,才把腿慢慢地挪了下来,本想推车进去,但有木槛挡着,由于没力气把车子提起来,结果他连木槛也推不过去。
松腰的一瞬间都是这样使不上劲的吗?老师说那倒不一定,他可能是受到了他师爷的影响,他师爷曾说过:“那时候我松腰,连一壶水也提不动。”他说其实松腰并不一定那么疼,除了师爷的影响以外,还可能与当时营养跟不上有关。老师说松腰时如果出现类似用不上劲的请况,可以咬咬牙使使劲,把身体动一动,气一连上就过去了。
我写这个故事时,曾想过要不要把它发出来,万一有朋友受到影响,松腰时疼痛用不上劲怎么办?后来一转念又否定了,一是不会有太多的人动真格松腰,二是现在人的饮食营养比过去丰富,三是如此珍贵的人体功能变化现象不应该被埋没。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类现象会引起人们越來越多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