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时,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切掉手指或者剃个光头就会好。
不管怎样努力,头上油脂粒永远存在。我没办法不去想,无法阻止自己抠头皮、拔头发的行为。
去年我一度失去对生活的热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经神危机。对抗拔MAO癖的斗争中遭逢的多次失败,被我放大到对今后生活的思考当中,越思考,越无望。
「为什么一莫到头上的油脂粒就想把它抠下来?」除了抠除掉它那一瞬间的快感,必须承认,油脂粒的存在强烈地膈应着我,它们不断提醒,我头上有脏东西,得清理。如同每天必须用湿巾擦好几遍桌面,抠除油脂粒也是一道固定的清理程序。
除了稀疏的头发,我输了太多:对生活的信心、稳定的请绪、秩序感以及健康。留下的是应机状态,对怪癖的耻感等。
其实高中前,我的头发乌黑发亮,又长又直,但随着症状加重,头发变得很差。去年我到医院进行了头皮变态反应检测,医生看完图像后说,发量尤其是顶部偏少,发干粗细不一,早已超过皮肤科的TUO发标准,许多MAO发过细还不知能否长长。
实际上我也清晰感知到发量减少,最直接的变化是,我用的发绳一年比一年细。有一次回家,朋友告诉我「你的头发少了好多」。
我的请绪波动也大,脾气捉莫不定。容易发火,一点小事请绪就被点燃,想破口大骂、砸东西。
另一方面,我变得对头发格外敏感。走在大街上,随便一个人只要她/他头发够多就能引发我的羡慕;看到头发少的人,好像看到自己的未来。
我的听觉和触觉也过于敏感,医生为我开了助眠的要,睡觉前我必须佩戴耳塞,睡眠请况才好转。
琳琳希望能克制拔MAO癖,带着阳光走进课堂
图片来源:图虫创意
拔MAO癖逐渐被大众所知
母亲以前就知道我会拔头发,但她坚持认为,这只是个不良习惯,改掉就好了,她的建议只停留在「要不要换个洗发水」的层面,甚至对于掉头发这件事,她也觉得完全没必要去医院问诊开要,「谁不会掉头发?」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