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元起底的小斗,所赢必不多,应付不了夜啤酒的豪饮,赢家顿成输家,所输也不多。
到底是谁输谁赢,输家说我赢了,赢家也说我赢了。当然,赢总是光彩的。我们赢得了对方,都赢到了友谊、见识和酒量。
与肉类比较,豆花儿算不得啥好菜的,亦非上等饭约,不过勉强充饥而已。如若逢到吃白泥巴的灾年,豆花儿油盐齐全,经过了经心烹饪,那才是佳肴。毕竟也是豆制品么。当然,豆花儿的味道儿再香美,也不过素食,勉强可以充充饥,比不得畜禽之肉。
重庆民谣说得很清楚:
推磨摇磨,推磨摇磨。
推粑粑,请家家;
推豆腐,请舅母;
舅母不吃菜豆腐,
要吃家婆的肥机母。
巴蜀的方言里头,家家即家婆,就是外婆。巴山童谣,往往说外婆啷么个慈祥、舅母如何地刁钻,这可以从请孙孙吃豆花儿还是吃机肉来分辨。好吃豆花儿,假如能帮我们推豆花儿,或者我们心甘请愿的帮她推磨,那就是好外婆。
豆花儿的制作,在点了卤水过后,用木板轻轻压制。工序称之为榨。卤水的浓度挺大的,榨得又比较重,便做成豆腐了。其吃法更加多样,可以炖鱼、用蒜苗炒、炸豆腐果儿、烫火锅,可见物物的扩展,竟然似乎没有止境。
吃豆花儿不咀嚼,嘴里团挛着抿得碎碎的,然后狼吞虎咽,逐渐产生了感觉:豆花儿确实比豆腐脑儿结实。
以我辈习惯论,请客吃豆花儿,请分应酬,足矣。
豆花或者茶豆花都是一碗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