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92年的北魏朝堂之上,当朝皇帝孝文帝元宏和大臣李元凯的经典拉扯:
元宏:“江南多好臣”
李元凯:江南多好臣,然岁易一主,江北无好臣,百年一易主。
北魏孝文帝元宏一直觉得自己是北方蛮夷,对南朝文化特别推崇,加之孝文帝在推行汉化所以经常在朝堂上公开夸赞南方士族。
有一次北魏派遣兼员外散骑常侍宋弁等出使南齐。宋弁等人回到北魏之后,孝文帝问宋弁道:“江南的风土人请怎样?”宋弁回答道:“萧道成靠篡位当上皇帝,对南朝没有什么大的贡献,齐朝的皇帝能够在自己有生之年保住江山就已经是万幸的了。孝文帝听后默默不语。
南齐武帝永明十年,南齐司徒参军萧琛等奉命出使北魏。孝文帝亲自接待并和他们谈话,谈话过程中,孝文帝对身边的北魏文武百官说:“江南多好臣。”(江南有很多优秀的文武官员)孝文帝的侍臣李元凯见自家皇帝当着外国使臣这样说,心中很不痛快,随即他接着说道:“江南是有很多优秀的大臣,所以他们每年更换一次帝王;江北没有优秀的大臣,因而一百年才换一次帝王。(江南多好臣,岁一易主;江北无好臣,百年一易主。)”孝文帝听后顿时面露尴尬,非常惭愧,此后再也没有在朝堂上夸过齐人。
从今天的视角来看,南边改朝换代的频率虽然高,但论换皇帝的速度,居然差点和统一时期的北魏打个平手。
论更换皇帝的速度,定都建康的南朝自公元420年刘裕建宋到589年隋军攻入建康灭陈的169年间一共出过24位皇帝,平均7年一个皇帝。如果除去其中在位时间最长的两位皇帝宋文帝刘义隆在位30年,梁武帝在位48年,剩余的91年间有22位皇帝,平均每4年换一个皇帝,这换皇帝的速度堪比南北朝版的美国总统换届选举。
当然,李元凯的话在当时看着有几分道理,但随着孝文帝的去世,也被迅速打脸。且不说北魏灭亡后的北齐和北周。统一时期的北魏一朝更换皇帝的速度跟南方比也是不相上下。自公元386年至534年北魏分裂为东西魏的146年间换了20位皇帝,平均7年一个皇帝,其中在位最长的就是孝文帝本人(29年),尤其是北魏最后的30年内,换了9个皇帝。这么一对比,大江南北真的是彼此彼此。
正所谓地不分南北,南北双方在换皇帝效率上,还真说不上谁比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