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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四川境内的两大古蜀文化标志新遗址:三星堆和金沙遗址,很多人都搞不清楚它们的关系。不是证据不够明显,而是剧请太过离奇。就连专家也只停留在猜测阶段,而且有诸多未解之谜。
今天,笔侠就用我的思维,来推导古蜀人从三星堆到金沙发生的惊天巨变。
首先,先陈述基本事实。
1、从文化传承看,金沙是三星堆的延续,这是确凿无疑的。
2、从时间顺序看,古蜀王国有5大阶段: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开明。
3、三星堆对应的是第三代王朝——鱼凫王朝。
问题来了:金沙对应的是什么王朝?有2种选项:
1、鱼凫王朝的延续
2、杜宇王朝
第一种选项的假设是:迁都,鱼凫王朝将都城从三星堆迁到了金沙。看上去似乎没MAO病。
第二种选项的假设是:金沙不是都城,而是鱼凫王朝之后的杜宇王朝的一个大的聚邑,和杜宇王朝并存。问题是:杜宇王朝为什么会允许前朝的王族和自己并存?还搞得那么高调?
笔侠是支持第二种选项的,因为第一种选项存在明显的时间漏洞:
金沙遗址的典型文化年代是3200-2600年前,这和鱼凫王朝的存续年代(3600-3200年前)严重不符,却和杜宇王朝的年代(3200-2600年前)刚好吻合。
古蜀世系图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时间问题,但有些人接受不了金沙不是古蜀王都的事实,硬要把金沙说成是鱼凫的延续,把杜宇王朝的时间往后面挤压。
而且,他们还找到了一个看似非常有力的证据:从三星堆到金沙源于一场鱼凫氏内部的政变。我们来看看这个假设:
从三星堆青铜像的发式看,鱼凫氏的统治阶层分为两大集团:一个是以青铜大立人为代表的神族,他们掌握着宗教的权利,他们的发式为笄发;一个是以数量众多的青铜像为代表的王族,他们掌握着古蜀国的行政权,他们的发式为辫发。
笄发和辫发的区别
一个惊人的发现是:到了金沙,曾经地位崇高的笄发人一个都不见了!全变成了辫发人。于是,有人推测:鱼凫氏统治阶层内部发生了政变。
因为权力争夺,辫发人干掉了笄发人,然后把三星堆全部烧掉,把都城迁到了金沙。所以,金沙是鱼凫王朝的延续,只不过迁了个都而已。
从逻辑上看,这个推测真没MAO病,但它始终绕不开年代问题。如果真是这样,难道鱼凫王朝一直延续到春秋时期?那后面的杜宇王朝和开明王朝往哪里放呢?
很明显,这个推测是有问题的。时间是大坐标,这是不可更改的,而要更改的是:我们的推测。
接下来,是笔侠的推测。
鱼凫王朝发展到三星堆末期的时候,就开始衰落了。此时,从长江中游和南丝路传来的文化使川南的一支部族兴盛起来,它就是后来的杜宇。
成都博物馆杜宇像
杜宇觊觎天府之国久矣,趁机联合鱼凫氏内部的一些部族,着手推翻三星堆的统治阶层。
他们沿岷江北上,到达了成都平原,最早的落脚点应该是在瞿上城(今双流牧马山)。
经过厮杀,杜宇占领了三星堆,鱼凫王朝灭亡了。问题的关键在于随后的处理。
成都温江鱼凫王墓
杜宇并没有将鱼凫氏斩尽杀绝,而是将他们的一支保留下来,延续香火。这一点在古代是有理论依据的。
在周朝以前,改朝换代是不会将前朝的王族灭绝的,而是要保留他们的香火,以表示自己的宽容及正统地位。比如尧、舜、禹明明是武力夺权,它却给你说成禅让,这样才能名正言顺。
周在灭商后,同样保留了商纣的儿子武庚。只是后来,这小子叛乱,被族灭。但周公依然让商纣王的哥哥微子启延续商的香火,就是宋国。孔子就是宋国王族后裔,后来搬去鲁国的。
宋国故都遗址
以上这种制度被称为“三恪”,大家可以去查一查。
所以,杜宇完全有可能将鱼凫氏的神族和王族保留了下来,延续香火。此时,还一切安好。
后来,神族人员不甘失败,想谋划一场绝地大反击。但,他们的力量不够,必须联合王族的力量。
而王族则认为大势已去,不如做个吉祥娃娃,快活一世。于是,他们不但没有支持神族,反而向杜宇告了密。
后来的结局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三星堆被毁、被烧,从此衰败,神族被一网打尽;而王族则因为举报有功,被迁到金沙养老,但不许修城、造兵器,只能祭祀祖先。如今的金沙,便是这样。
金沙遗址平面图
所以,金沙虽然出土了众多青铜器、金器、玉器等高规格器物,但它并不是古蜀国的都城。
金沙的辫发人算是幸运了,他们延续到了春秋时期的开明氏掌权才逐渐衰落。
而他们的一支兄弟部族就不那么幸运了,当三星堆被攻破的时候,他们远在汉中盆地。后来,迫于杜宇氏的压力,他们被迫向关中迁徙,最终被吞没在了周朝的洪流中,只留下一个陌生的名字——(弓鱼)国。
(弓鱼)国出土青铜人,这大手和青铜大立人何其相似?
好了,三星堆和金沙的关系就聊到这里了。古蜀国将如何向后继续发展?我们下期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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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賨人客》,号“蜀山笔侠”,一个文章会“说话”的历史作者,专注于不同角度看历史,探索不一样的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