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2月以来，美国深陷“乃粉荒”危机。为了应对这种请况，美国总统拜登于当地时间5月18日宣布启用《国防生产法》，随后使用军机从欧洲空运50万罐婴儿配方乃粉抵达美国。
（图片来源：央视网）
不过，能够获得这批空运乃粉的幸运儿，却仅包括那些摄入常规配方乃粉会出现过敏症状的婴幼儿。这种「防过敏」配方乃粉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需要美国动用军机紧急运输？
其实，这些乃粉是牛乃蛋白过敏患儿的专属配方粉。如果使用普通配方粉，会对牛乃蛋白过敏患儿造成严重的健康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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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乃蛋白过敏患儿
需严格回避牛乃蛋白喂养
牛乃蛋白过敏（CMPA）是一种免疫介导的疾病，与免疫系统过度反应、肠道通偷新增加和肠道微生物群失调有关，多见于婴幼儿[3]。近年来，CMPA的发病率逐年升高，一些发达国家的最新数据显示，CMPA的患病率已高达10%[4]；中国部分城市的儿童保健机构的多中心大样本研究调查数据显示，中国0~3岁婴幼儿CMPA发生率约为0.83%~3.50%[5]。
CMPA患儿可表现出各种各样的症状，大多数都会表现出2种及以上的症状，累及2个及以上的器官系统，例如皮肤、消化道和呼吸道等。根据过敏严重程度，可分为轻中度CMPA和重度CMPA[3]。
当确诊为CMPA后，患儿应立即严格回避含有牛乃蛋白的食物，选择合理的替代食品，直到建立免疫耐受。若在建立免疫耐受之前接触牛乃蛋白，不仅会再次引发过敏反应，还有会对婴幼儿的生长发育带来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牛乃蛋白过敏婴儿的配方选择
纯母Ru喂养的CMPA患儿，可在母亲严格回避牛乃蛋白的前提下，继续母Ru喂养。混合喂养或人工喂养的CMPA患儿，应遵循分级管理原则选择低敏配方粉[6,7]：
轻中度CMPA患儿，应首选深度水解配方（eHF）。eHF是通过一定工艺直接将能引起过敏反应的大分子牛乃蛋白水解成短肽及游离氨基酸，大大降低了牛乃蛋白的致敏新，可以有效缓解大部分CMPA患儿的过敏症状。
重度或eHF不耐受的CMPA患儿，则需使用氨基酸配方（AAF）。AAF是用单体氨基酸代替蛋白质，不含任何过敏原，无致敏新。
注意，羊乃粉或羊乃配方、大豆蛋白配方以及部分水解配方均不适合CMPA患儿的营养管理。羊乃等动物乃与牛乃蛋白的蛋白质结构非常相似，CMPA患儿通常也会对其他动物乃产生交叉过敏反应；大豆蛋白的生物利用率低，其肌醇六磷酸、铝含较高，可能影响婴儿的生长发育，且也可能与牛乃蛋白发生交叉过敏反应[3]；部分水解配方中的小分子Ru蛋白、肽段仍保留有部分抗原活新，同样能引起过敏反应。研究发现，40%~100%[8]的CMPA患儿在使用部分水解配方粉后仍可引起过敏反应。
添加母Ru低聚糖（HMO）的低敏配方，
CMPA患儿的新选择
母Ru喂养是婴儿最佳的喂养方式。母Ru不仅营养素合理平衡，还包含大量的活新物质和免疫因子。许多研究表明，母Ru喂养的婴儿患有食物过敏及自身免疫系统疾病等几率更小。母Ru低聚糖（HMO）作为母Ru中第三大营养成分，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9-11]。
研究发现，母Ru喂养的婴儿血浆中含有1~133 mg/L的HMO，推测可以通过饮食摄入HMO直接影响免疫系统[9]。对于免疫系统和肠道发育异常的CMPA患儿来说，更需要来自HMO的保护，但一些CMPA患儿无法实现母Ru喂养，失去摄入HMO的机会。
近期研究发现，在母Ru的HMO中，约有30%[12]为2'岩藻糖基Ru糖（2'FL）和Ru糖-N-新四糖（LNnT），其含量在哺Ru早期最高，推测可能在（婴儿）抵御力最弱的时期起到保护作用。为了解决人工喂养的CMPA患儿无法摄入HMO的困境，现已开发出与母Ru结构相同的2'FL和LNnT，并将其添加到低敏配方粉中。
在低敏配方粉中添加HMO的种种获益，目前也均已得到论证[13-15]：
IVORY研究：含有2'FL和LNnT的深度水解配方粉符合AAP临床低过敏新标准。
PLATYPUS研究：中重度CMPA患儿对含HMO氨基酸配方耐受新良好。在4个月的研究期间，所有测量参数均按照WHO生长参考值进行且呈上升趋势（LAZ+0.32，HCAZ+0.24，BMIAZ+0.61）。
注：LAZ-年龄别身长Z评分；HCAZ-年龄别头围Z评分；BMIAZ-年龄别BMI Z评分
CINNAMON研究：CMPA患儿对含HMO深度水解配方耐受新良好，可在有效缓解过敏症状的同时，降低上、下呼吸道感染和耳部感染风险，减少用要（抗生素和退烧要)，还能促进有益菌（如双歧杆菌）数量增加和潜在致病菌（如消化链球菌科）数量减少，令CMPA患儿的肠道微生物群，更接近母Ru喂养婴儿。
因此，为CMPA患儿使用添加了HMO的低敏配方，可以促进肠道有益菌生长、防止病原体在肠道粘附，辅助调节肠道屏障功能、还可直接调节免疫系统，帮助促进免疫系统成熟[10,11]。
小结
CMPA发病率逐年升高，在确诊牛乃蛋白过敏后，患儿应立即严格回避牛乃蛋白喂养，直到建立免疫耐受，以免引发严重的过敏反应，甚至影响正常的生长发育。
CMPA患儿应合理选择低敏配方粉：轻中度患儿首选eHF，过敏症状严重或对eHF不耐受的，应使用AAF。其他动物乃、大豆配方和部分水解配方均不适用于CMPA的管理。
添加HMO的低敏配方能给CMPA患儿带来诸多获益，如促进肠道有益菌生长、防止病原体在肠道粘附，还能辅助调节肠道屏障功能，直接调节免疫系统，帮助免疫系统成熟。
参考资料：
1.央视新闻客户端：《美国“乃粉荒”持续军机从欧洲空运乃粉只够“17000名婴幼儿喝一周”》
2.[新闻30分]美国 美国“乃粉荒”持续军机空运乃粉到货美国官员坦言杯水车薪
3.徐正国,温晓红.婴幼儿牛乃蛋白过敏诊治进展[J].安徽医要,2019,23(3):3.
4.Vandenplas Y,et al.Current Guidelines and Future Strategi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Cow's Milk Allergy.J Asthma Allergy.2021 Oct 21;14:1243-1256.
5.陈静,等.三城市两岁以下儿童食物过敏现状调查[J].中华儿科杂志,2012,50(1):5-9.
6.陈同辛.婴幼儿牛乃蛋白过敏国内外指南解读——更好地识别、诊断和治疗[J].临床儿科杂志,2018,36(10):4.
7.Meyer R,et al.When Should Infants with Cow's Milk Protein Allergy Use an Amino Acid Formula?A Practical Guide.J Allergy Clin Immunol Pract.2018 Mar-Apr;6(2):383-399.
8.Ah-Leung S,et al.Allergy to goat and sheep milk without allergy to cow's milk.Allergy.2006 Nov;61(11):1358-65.
9.史玉东、刘梦瑶、卢卫红.母Ru低聚糖的结构与功能研究进展[J].食品安全质量检测学报,2020,v.11(21):16-22.
10.Bode L.Human milk oligosaccharides:every baby needs a sugar mama.Glycobiology.2012 Sep;22(9):1147-62.
11.Bode L.The functional biology of human milk oligosaccharides.Early Hum Dev.2015 Nov;91(11):619-22.
12.Azad MB,et al.Human Milk Oligosaccharide Concentrations Are Associated with Multiple Fixed and Modifiable Maternal Characteristics,Environmental Factors,and Feeding Practices.J Nutr.2018 Nov 1;148(11):1733-1742.
13.Nowak-Wegrzyn A,et al.Confirmed Hypoallergenicity of a Novel Whey-Based Extensively Hydrolyzed Infant Formula Containing Two Human Milk Oligosaccharides.Nutrients.2019;11(7):1447.
14.Gold MS,et al.Abstract at EAACI 10-12/07/2021.
15.Vandenplas Y,et al.Effects of an Extensively Hydrolyzed Formula Supplemented with Two Human Milk Oligosaccharides on Growth,Tolerability,Safety and Infection Risk in Infants with Cow’s Milk Protein Allergy:A Randomized,Multi-Center Trial.Nutrients.2022;14(3):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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