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则储存在棉被下方的泡沫箱中,部分没有暖气供应的菜场摊主,每天都要驮着蔬菜奔波于家与市场之间,遇上极寒只能带着菜回到家中自行消化。
记者前往辽宁东港某大棉被市场调查时问道:“你这摊位一共有多少床被?”摊主回答道“三四十床吧。”
在东北,卖菜还得赔上几十床大棉被。
要说能冻的美味的蔬菜,当属大白菜。在东北吃冻白菜和在三亚穿短袖一般的常见,八十年代几乎家家背阳的屋檐上都放满了大白菜。
据说冻白菜的经髓是冻成实心白菜,用冰箱冻只是冻出了它的形状,冻不出灵魂。
而冻白菜在东北餐桌上的地位,相当于春晚结束后那一曲《难忘今宵》,没有它的衬托餐食再丰盛也不对味儿。
东北人民接纳着这片冰寒土地上的严酷,也接纳着它的丰美,早市、冻货正是寒冬送给关外大地的恩赐。03.早市不属于年轻人
东北早市、炕上猫冬、冻货、围着大缸做大酱,它们是黑土地上最炽热的符号,更是千万漂泊在外的东北人怎么也回不去的一场大梦。
而东北从来以“由北到南,由山到海”冠名,即使不算上内蒙东部哪几个披着草原外衣的“文化圈”盟市,光是辽宁、黑龙江、吉林三省,其面积就接近八十万个平方公里。
作为最早拥有铁路的地区,火车给近代东北内部带来了密集的人口流动,也整合了东北早市较为一致的面貌,一旦某种食物在某地的早市火起来后,它会延着整条火车线,蔓延至整个东北。
很多早市都盘踞在火车站周边的“站前”区域,比如发自铁岭地区的圆柱形蒙古馅饼火勺,先是出现在佳木斯站前,一年后便出现在了鹤岗,再然后便是满城东北。
对于习惯居住在城市中的人来说,早市就相当于农村赶集的平替,不仅吃食应有尽有,也有集市的热闹,还有家门口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