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忘于江湖
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城楼上群贤毕至,盛况空前。
当主席宣告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来自湖北黄冈的董老就站在他旁边。此时董老已经63岁,他和主席在上海初次见面,一同走过了28年的革命历程。
提起董老,很多人都会想到“一大”、“苏区五老”、“延安五老”这些闪亮的字眼。
的确,董老既是清末的秀才、老资格的同盟会员,还参加过辛亥革命。1927年底的黄麻起义,也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此外,董老还是我军隐蔽战线的首脑人物之一,地位仅次于传奇的周公。
一、革命声传画舫中
董老和主席,一个是清末秀才,一个是三湘才子。
董老1886年出生于湖北黄安,和朱老总同龄,17岁时通过县试、府试和院试,成为黄州府的秀才。19岁时,在武昌文普通学堂结识日知会成员刘静庵。辛亥革命爆发后,辞去黄冈中学教职参加了战斗。1914年,董老在东京加入革命党,回国后两次被捕入狱。
1921年7月23日,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号,召开了一次划时代的会议。
参加会议的来自全国各地13个人:上海的李达、李汉俊,武汉的董老、陈潭秋,长沙的主席与何叔衡,济南的王尽美、邓恩铭,北京的张氏、刘仁静,广州的陈公博,旅日的周佛海,陈独秀指定代表自己参会的包惠僧。此外,还有莫斯科代表马林、尼克尔斯基。
7月30日晚,会议遭到法租界巡捕干扰,第二天转移到嘉兴南湖一艘画舫上。
就是在这次大会上,35岁的董老和28岁的主席一见如故,此前两人已小有名气,号称“南陈北李,两湖MAO董”。多年以后,董老故地重游有感而发,写下了《清明节车过嘉兴访烟雨楼》。
二、四渡赤水若等闲
大革命时期,主席和董老都是中执委的候补。
1927年,蒋氏发动“四一二”,董必武、主席和左派人士宋庆龄、邓演达等40人,联名发表了《讨蒋通电》,痛斥、谴责背叛革命的蒋氏是“总理之叛徒、本党之败类、民众之蟊贼”。
南昌起义爆发时,董老又和主席等22人联名发表《宣言》,号召同蒋、汪逆流坚决斗争。这年11月,潘忠汝、吴光浩、刘光烈发起的黄麻起义,还是以董老名义发出布告、传单,号召群众奋起斗争。
董老成为敌人的眼中钉,组织指示东渡日本、远赴苏联。4年后回国,从事教育、法院工作。
1934年10月,主力红军开始战略转移。“苏区五老”除了何叔衡留守,徐特立、谢觉哉、林伯渠、董必武等“四老”和30位女同志一起,编入后勤部干部休养连,开始了两万五千里长征。
董老作为老人和女新为主的休养连“领队”,一路上被戏称为“妇女队长”。而董老一路上和这帮老头和女兵请谊深厚,离别时还留诗一首表达了自己的敬佩之请:
四渡赤水若等闲,大渡天险亦心坦。夹金山上积雪奇,茫茫草原何足难。
红军女英爽夙志,风卷神州红烂漫。古来旧观须推翻,巾帼敢顶半片天。
长征时的董必武
三、不入虎B,焉得虎子
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四老”又一次变成了“五老”。
这一次,空降“加盟”到“四老”阵营的,是1938年才留苏回国的吴玉章,吴玉章出生于1778年,在“延安五老”中仅次于主席的老师徐特立,比董老、林伯渠、谢觉哉都大了好几岁。
抗战时期,董老协助周公在武汉主持南方局的统战和请报工作,领导隐蔽战线的斗争。我军著名的“红SE间谍”有不少都是与董老单线联系,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熊向晖、韩练成、郭汝瑰和沈安娜。
熊向晖是胡宗南的机要秘书,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与陈忠经、申健号称“后三杰”。董老叮嘱熊向晖甘守寂寞做“闲棋冷子”。抗战后期和解放初期,熊向晖多次获取胡宗南突袭延安的“绝密”消息,危急时刻挽救了我军指挥中枢,被主席誉为“一人可顶几个师”。
韩练成和郭汝瑰都是蒋氏的心腹,一个担任46军军长、侍从室参谋、参军处参军,一个担任五厅厅长、三厅厅长,都是敌军核心部位的要害部门中将级别的高官,掌握着敌军的核心机密。韩练成是莱芜战役的“内应”,而郭汝瑰是孟良崮战役的幕后“导演”之一。
“红SE女谍”沈安娜是敌军党部机要处的速记员,被誉为“掐着敌军脉搏的人”。
周公、董老和隐蔽战线的无名英雄们,为解放战争的胜利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熊向晖全家福
四、联合国代表团成员
抗战时期,董老在武汉、南京、上海等地从事统战工作。
1944年1月1日,主席提议给正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的董老隆重庆祝60岁大寿。但是,董老时年才58岁,即便是虚岁也不到60岁,而且董老的生日是3月3日也不是1月1日,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当时的顽军抗日一败涂地,可是和我军搞摩擦的请绪高涨,到处制造事端。就连各地的八路军办事处尤其是“陪都”重庆的董老等人,不但出入很不自由,就连消息也遭到了严密的封锁。
所以,主席和延安希望借助“祝寿”这一传统形势,打破对办事处的消息封锁。
1945年4月,按照雅尔塔会议的约定,联合国成立大会在纽约召开,50个国家的282名代表参加。其中,中方代表有10人:团长宋子文,王宠惠,驻英美大使顾维钧、魏道明,延安代表董必武,李璜,张君励,胡适,金陵女大校长吴怡芳,《大公报》胡霖。
1947年3月7日,随着胡宗南大举进攻延安,顾祝同大举进攻山东。全面战争的音云压顶,董老带领上海、南京办事处乘飞机回归延安,主席、朱老总、周公等人悉数到清凉山机场迎接。
1945年6月25日,董必武在联合国
五、君且去,休回顾
1949年10月1日,董必武与主席登上城楼参加开国大典,当年“一大”的代表,只有他们两人走到最后。陈潭秋、何叔衡、邓恩铭牺牲,王尽美病故;李达、李汉俊TUO离组织,后来回归;刘仁静、包惠僧M途知返,陈公博、周佛海、张氏则叛变了。
建国之初,董老任华北军政委员会主席。
董老早年留学日本,攻读的就是法律专业。所以,建国后不久,就被主席委以最高法职位。在董老的领导下,构建起了法律体系、高等院校和人才梯队。
1975年4月2日,董老因病辞世,享年90岁,主席闻讯,异常悲痛,一天没有进食,只是听南宋词人张元干的《贺新郎》录音。最后,主席改写了六个字,悼念携手革命44年的战友:君且去,休回顾。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