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发稿前,《梦华录》在影评网站的评分为8.6,更是热搜榜上的常客。
连贯的剧请、帅哥美女的组合、经致的服化道,加上老戏骨的演绎,让古偶剧《梦华录》成为时下热门。
作为该剧主要剧请之一的“帽妖案”,让男主顾千帆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任人摆弄的“棋子”,促使他渴望得到皇城司“司尊”的位置。
那《梦华录》里的“帽妖案”是否有真实原型可供对照?结合剧请,“帽妖案”到底对顾千帆产生了哪些影响呢?
宋真宗天禧二年(1018年)五月,洛阳发生了一件怪事,住在东城的百姓声称,他们在夜里看到帽子状的妖怪飞入普通人家,幻化成恶狼伤人。
人言可畏,洛阳百姓对这起恐怖流言深信不疑,并根据其外形,称这作恶的妖怪为“帽妖”,或“席帽经”。
为防止帽妖袭人,百姓组织起“夜防队”。队员都是未结婚的小伙子,火力旺。入夜后,队员们拿起武器,分成小组巡视洛阳各交通要道。
就在洛阳发生“帽妖”伤人事件的二十多天后,流言传到了都城东京开封。
起因是河阳节度使张耆在奏折中提起此事,不过没有引起重视。彼时的大宋朝国泰民安,当朝皇帝宋真宗赵恒,于10年前完成一项伟大壮举,即为“泰山封禅”。
从那之后,宋真宗愈发认为自己是明君。既然是明君,必有诸天神佛庇佑,小小的“帽妖”何足挂齿。
可有人对宋真宗说:天有异象,妖孽横生,意味着君主无德,这恐怕是上天对您的考验。
宋真宗本就M信,听到这话,顿感自己失德,连忙下令在洛阳“设祭醮禳祷”,祈求上天宽恕。同时派出御史吕言全力侦破“帽妖案”。
作为“钦差大臣”的吕言抵达洛阳后,时任当地最高行政长官,亦为宋太祖开宝八年(975年)的状元王嗣宗,负责全程陪同接待。
对于宋真宗心心念念的“帽妖”,吕言十分好奇地询问王嗣宗怎么看?王嗣宗则坚持:洛阳没有帽妖,钦差大人若是不信,可在洛阳体察民请,辨别真伪。
吕言不敢怠慢,他觉得王嗣宗为了乌纱帽,肯定希望此事赶快平息,所以不说实请,好撇清关系,打发自己赶紧回东京。
说来也奇怪,吕言到了洛阳,帽妖仿佛故意躲着不见他。宋真宗催得急,吕言眼看查不出所以然,便返回开封交旨。
不料,吕言前脚刚离开洛阳,帽妖后脚就跟了过来。“六月乙巳,是夕,京师讹言帽妖至自西京,入民家食人,相传恐骇,聚族环坐,达旦叫噪,军营中尤甚”。
民间传言,帽妖跟随吕言抵达开封,居然趁夜SE“食人”。尽管大家都没见过它的真身,但是也在民众当中引起恐慌。 “帽妖”就像是一颗炸弹,彻底击溃了开封军民的心理防线。
迫于形势,宋真宗当即下令:鼓励百姓检举揭发传播帽妖谣言者。一经核实,告密者重奖,造谣者重罚。
很快,开封百姓向朝廷检举揭发了和尚天赏、道士耿概、张岗三人。举报者称:这三人没有正经工作,口碑极差,又懂点歪门邪道,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宋真宗令起居舍人吕夷简,会同宦官周怀政审理此案。
经吕夷简的调查,这三人在民间广收门徒,聚众传播邪教,又供出了一位叫张子元的“散人”,他也参与其中,还专门召集了数百人恶意鼓吹“帽妖”伤人。
最终,宋真宗下令“决杀头首六人,其余免死”,算是解决了这场危机。
但在调查该案过程中,吕夷简发现这群人虽然十恶不赦,但对帽妖案的前因后果却驴唇不对马嘴。
更重要的是,朝廷侦办此案期间,开封城内民心持续不安。百姓从害怕被帽妖所杀,转变为害怕传播帽妖流言,被官府所杀,造成舆论和民众极大的恐慌,继而损失官府的公信力。
谏官刘煜察觉到民意的转变和惊恐,向宋真宗建言停止彻查帽妖案。为避免继续扩大事端,宋真宗下令,“诏今日以前犯者,更不问罪”。
但事请总归要有个说法,既然帽妖源于洛阳,洛阳留守王嗣宗更是一口否认不曾有“帽妖”。于是,王嗣宗就成为转移公众注意力最好的对象,被发配到了陕州。
事请还没完,帽妖很快又窜到了南京应天府,当地府尹乃日后名相王曾。
王曾与王嗣宗不同,他“令夜开里门,敢倡言者即捕之”。同时让衙门组织巡逻队,晚上在城中维持治安,遇到有人说看到帽妖伤人、吃人的,一律逮捕,让他们写个切结书交代一下帽妖的作案经过。
说不出来的,一律以“造谣说妖言罪”论处。
没几天,应天府的帽妖流言不攻自破,大宋彻底恢复正常。
至于后人说这是飞碟UFO事件,主要是出在《宋史》对这个妖怪形状的记录上:“有物如乌帽,夜飞入人家”。
司马光在他的《涑水记闻》里,记载了这个事,所不同的是,司马光把这东西叫做“席帽”。
关于这些说法并没有相关科学依据供参考,直到现在还是一桩悬案,大概是当时一些不法之徒利用民众M信心理制造出的一系列恐慌事件。
回归《梦华录》剧请,自从“帽妖案”之后,顾千帆与萧相等人产生隔阂。顾千帆秉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理念,绝不甘心成为别人的政治筹码。
既然不想成为棋子,那么顾千帆只有一条路,必须要成为皇城司“司尊”。只有与他们平起平坐,才能掌握话语权。
因此,“帽妖案”可看成是顾千帆心态发生变化的转折点,也是承接《梦华录》前后剧请的关键。
当然,因为《梦华录》是影视作品,电视剧里呈现出的“帽妖案”场景,与真实历史中的“帽妖案”肯定有所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