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军老战士、机要员MAO维青
MAO维青是新四军军部机要员,1938年9月参加新四军,1939年入党。
1940年冬天,皖南山区显得格外寒冷,驻扎在云岭罗里村的新四军机要科格外忙碌,一封封“万万火急”的电报雪片飞来。一会儿,国民党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来电,命令新四军立即撤离皖南,到长江以北去;一会儿,党中央发来指示,要我军争取时机,迅速转移到敌后,发展武装力量,扩大抗日根据地;江南、江北各支队也纷纷来电,报告敌军和友军动态和战况;军部不时给中央去电,请示和报告部队北移的种种困难,并要求中央和蒋介石谈判,保证我军转移安全。
机要科忙得脚不沾地,身不沾床,一直昼夜不停忙碌。李一氓秘书长要求MAO维青和施奇单独提前转移,MAO维青和施奇写了决心书坚决与军部一起战斗到底。
政委兼副军长的项英同志,几次三番向顾祝同要求推迟北移时间,要求补充粮饷、武器弹要,当部队即将开始移动时,还要求顾祝同通告沿途友军,协助我军安全过江。
1941年元旦,部队含着泪花告别皖南父老,他们挎着篮子,把热乎乎的机蛋和特产--欢团,香糖,花生米等,直往同志们的挎包和兜里塞。他们抹着泪花和战士们一一惜别。
战士们彻底轻装,一切带不走的东西都给了附近乡村的百姓。1月4日晚,天空下着细雨,部队打着火把开始转移。
由于国民党顽固派已做好准备,他们8万多部队已经包围堵死了新四军四周的道路,部队四处突围都被炮火堵了回来。
关键时刻,项英和袁国平单独抛下部队不知去向,从来不过问也不来机要科(叶挺不是共产党员,无权知晓机密)的叶军长亲自发电报给延安,报告项英不知去向,中央来电指示由叶挺和饶漱石(梁朴)全权指挥部队突围。
叶挺立即进行战斗动员,要求流干最后一滴血,绝不投降。弹尽粮绝之际,少部分部队退入石井坑,大部队突围已经不行了,军长在饶漱石的建议(指示)下去和敌军谈判被扣留,敌人趁机围攻被包围的新四军,妄图赶尽杀绝。部队只有分成小股分散突围。
在大康王附近的山洞里,MAO维青他们躲了两天,加上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等到抢声停了,准备找附近的老乡换便装突围。刚走到路边的小山口,遇到了顽军的巡逻兵,把他们的银元,法币,挂表,钢笔都搜缴了, 押解到了茂林镇小学校里,那里是国民党52师驻地,在那里碰到了被俘的新四军战友们,大家悲喜交加,不能打招呼只能默默点头,互相鼓励。
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大家蓬头垢面,军装破碎,有的裹着一条破麻袋,伤员们忍着疼痛,拄着树枝,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走着。。。
被俘的战友们是一批抗日的“囚徒”,在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士兵的押送下,艰难行进着,在行军途中,一些体质较好的冒着生命危险逃跑了,有的过河时跳河逃走,有的走山路趁机逃进路边山林里,有的上厕所趁机隐蔽起来。行军路上,大家吃糙米,喝溪水,住牛棚,睡草铺。
到集中营前的最后一站,八都镇,由于营养不良,许多被俘战士晕倒了,女兵把省下的饭菜给男兵,被看管的特务看到了,他把男兵的饭桶踢翻在地,硬B男兵饿着,并动手打人,打人声,骂人声,反抗声交织在一起。MAO维青带头反抗,和特务讲道理,并写纸条组织新四军战俘们串联起来与特务作斗争,被特务发现,受到殴打,MAO维青坚决与特务斗争到底,得到战友们的支持。
集中营坐落在上饶上周田,下周田两个村里,四周环山,非常隐蔽。住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门,周围架上铁丝网,由宪兵站岗。屋里砌了一条长炕,十几个人挤在一条炕上,盖的是破棉絮,上面爬满虱子跳蚤,每日两餐吃掺着砂子的霉米杂粮和光可照人无盐无油的菜汤。每天除了抬石头,平草场,砍柴火,盖泥房之外就是宣扬法西斯的独裁主义,污蔑新四军“游而不击,违反军令”。
特务小头目张超,曾恭生还经常对被俘战士洗脑,可是总是劳而无功,于是他们气急败坏想法设法整被俘人员。被俘人员毫不畏惧,经常一起唱新四军军歌,互相鼓励扶持。
集中营的刑罚,实在是明目繁多,除罚跑步,做苦役外,还有针刺(肚子),坐老虎凳,蹲木笼,灌辣椒水,火烫(烙),活埋。女机要员施奇就是因为不屈服就被国民党士兵糟蹋后活埋了。
特务们为了掩盖罪行在战俘中抽调人员成立剧团,MAO维青决心参加剧团用演出揭露国民党的罪恶,机励战友们坚决斗争,剧团演出时狱友们趁机演出“黄河大合唱”,战友们热泪盈眶,MAO维青等战友们坚定了与特务们做斗争的信心。
新四军战俘们的演出机励台上台下热泪盈眶,特务们也认为自己的感化有了成效就大肆宣扬,轰动了国民党三战区,不久三战区命剧团外出演出,剧团人员决心趁机逃跑,在路上,MAO维青他们掩护赖少其和邵宇换上农民衣服逃跑,球队的三人也趁机越狱了。
特务一气之下解散了剧团,后来又恢复剧团到上饶演出,试图弘扬他们的功绩,可是剧团不会让敌人的音谋得逞的。
1942年1月30日,八个剧团人员要求去上饶城进行观摩演出,MAO维青他们磨磨蹭蹭到晚上行路,半路上八个人分成两路,消失在黑暗之中。MAO维青四人翻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直到天亮,发现又回到了集中营的大草场。于是他们隐蔽起来,晚上再逃,决定绕路去浙江龙泉去找组织。同组的苏平同志自告奋勇去上饶筹钱当路费,凭着他的机智勇敢,终于把钱筹回来了。
于是他们决定冒充三战区的演出队潜逃,他们用肥皂刻了三战区的印章,伪造好三战区通行证。
靠着这些伪造证件和穿着三战区的军服,几个人大摇大摆理直气壮地上路了,白天,他们在公路上行走,临近村庄时就派人去问“附近有没有我们三战区的部队”,有就躲起来,没有就到村庄休整。
剧团越狱人员翻山越岭,忍饥挨饿,一路艰险到达浙江龙泉,找到地下组织的接头地点--玉堂春要铺。可是接头人不在,MAO维青四人只有住旅馆。
由于国民党搜查甚严,四人小队差点暴露,靠着机智蒙混过关,MAO维青不敢耽搁,很快上路转移,到了松阳儿童院,碰巧碰到了剧团越狱的另外四名同志,真是又惊又喜。但是儿童院很复杂,特工们经常查户口,形势依然紧张。
于是他们开会后决定赶快分散回家,然后分头再找组织关系。
MAO维青一路辗转,先逃出国统区,再进入日本人控制的沦陷区,1943年,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与浙东游击纵队取得联系,重新回到党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