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期间,杨得志有一天视察战俘营时,遇到一个美军上尉,他捧着一件证件对杨得志说:“这才是我真正的上帝,如果李奇微不拿飞机轰炸我们,世界上就没有比在这里更安全的了。”
这个证件就是志愿军印发的“安全能行证”及“召降书”,上面分别用中、朝、英文标明志愿军对待俘虏的政策,有的还印有俘虏兵在志愿军俘虏营愉快生活的照片。
当时被志愿军俘虏过的美军士兵几乎每人身上都装有志愿军印发的“安全通行证。”
“安全通行证”,重量只有15克,每个被遣返的美军战俘只要拿着一张安全通行证,就可以避免在被遣返的途中被朝鲜军民抓住处死。
1952年5月,侵朝美军的最高指挥人员作了调整。担任“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李奇微调走了,克拉克接任他的职位。
有一天,时任志愿军第二副司令员杨得志刚到作战室坐下,王政柱送来一叠敌请报告,并说了句“敌人可能要有新的行动。”
为了分析敌人可能的行动,杨得志与邓华商定,召开“联司”首长会议,分析研究敌请。
在“联司”首长碰头会上,杨得志谈了自己的看法:我军经过春夏巩固阵地斗争,在横贯朝鲜半岛230公里的整个战线已经形成了具有20至30公里纵深的以坑道为骨干、支撑点式的防御体系,加之交通运输和物资供应都得到了大大改善,从而进一步增强了我军防御作战能力。而敌军虽继续保持着技术装备的优势,但兵力不足,士气不振,其优势的炮兵航空兵火力,在我坚固的坑道阵地面前,已大大降低作用。在这种请况下,克拉克不会再使用其前几任的进攻手法,很可能变换花招。我们既要防备海上登陆,又要防止他正面进攻,还要准备他陆地海上一起下手。
邓华很赞成杨得志的看法,他说:“老美现在是骑虎难下。这届总统竞选,朝鲜问题成了很重要的一个条件。所以艾森豪威尔也不得不公开许诺,他当选总统,要亲自来朝鲜,结束这场战争。克拉克和艾森豪威尔同属一个共和党,我们主要看克拉克如何动作。”
副政委甘泗淇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对朝方副司令崔庸健说:“那要赶快动员我们朝鲜同志的印刷厂喽!”
“欧?” 朝鲜人民军最高副司令官崔庸健莫名其妙。
甘泗淇说:“印刷厂大量印刷安全通行证呀!”大家都笑了起来。
经过多方面的论证,杨得志等“联司”领导认为,敌人为了适应其政治上的需要和配合停战谈判,有再度发动秋季重点攻势的可能。
依据这一判断,“志司”立即重新部署了兵力,命令正面各部队加强侦察,严阵以待,如敌进攻,坚决回击。同时令西海岸的部队做好必要的战斗准备。
9月10日,以邓华、甘泗淇、杨得志等人名义给中央军委发了一份电报:
“我为争取主动,有力打击敌人,使新换的部队取得更多的经验,我们拟乘此换防之前,以39军、12军、68军为重点,各选三至五个目标,进行战术上的连续反击,为求歼灭一部敌人,并在与敌反复争夺中大量地杀伤敌人,其它各军亦应各选一至两个目标加以配合。估计我各处反击,敌必争夺,甚至报复,进行局部攻势,这就更有利于我杀伤敌人,反击战斗时间拟在本月20日至10月20日中进行,10月底进行换防。以上可否请速示,以便各军进行准备。”
两天后,“志司”收到了军委回电:“9月10日电悉。同意你们10月底三个军的换防计划,和换防前的战术行动。”
收到军委电报,杨得志和邓华都很兴奋。决定立即行动。
反击行动开始了。在正面180多公里的阵地上,志愿军选择的20个目标先后打响。敌人见志愿军炮火猛烈,而又全线动作,以为是全面进攻。
侵朝军总司令克拉克急忙飞到前线,与范弗里特及各军长开会讨论对策。并将预备队美第45师前调,接替伪第八师的防务;将预备队伪第一师前调,接替美第三师防务。
看到克拉克忙着调兵遣将,杨得志在作战室笑着对张文舟说:“看来这个克拉克还是很需要锻炼锻炼呢!”
王政柱接过杨得志的话:“不能全怪克拉克。据我知道,美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打的仗,比我们一个抗战时期的仗少多了。”
邓华也风趣地说:“我们原谅这位将军吧!”
美军在与志愿军的几次较量中,已经知道了志愿军的厉害,基层官兵都害怕与志愿军交手,更担心成了俘虏,所以很多美军士兵都渴望能够拥有一张“护身符”——即志愿军印发的“安全能行证”,甚至有的士兵还伪造了这些证件,后来美方更是弄来几十台印刷机,仿制“安全能行证”,最后志愿军不得不几次更换“安全能行证”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