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在时代交接变幻莫测的节骨眼上,诸多势力的交缠总是反反复复,前朝遗老的冥顽不灵就更是令后世人费解,然而这或许便是他们的坚持。
但,在历史的滚滚车轮面前,逆流而上总归螳臂当车,遗老们被碾碎了成了时代的笑话,这其中多罗特·升允便是典型。
1911年,武昌打起了反抗清廷的第一抢,随后各省各地相继响应号召,次年懵懂无知的溥仪便退了位,这是具有里程碑的事件,然而这并非结束而仅仅是一个新的开始。
袁世凯推翻共和、张勋复辟,这些都是辛亥以后旧势力的“反扑”,然而负隅顽抗的又何止这二位,多罗特·升允可谓是走在了这二位的前面。但显然,对升允的评价却难以简单判定,这是一位复杂的、矛盾的人。
升允,作为八旗蒙古镶黄旗的一员,却并非提笼架鸟揉核桃之辈,“实为满员之得未曾有者”。
最为经典的便是,慈禧太后七十大寿的数百万花费惹得了升允的不满,在满朝大臣溜须拍马进贡珍宝的“大环境”下,升允不仅没有献上贺礼反而上疏要求停止献金,就这一点而言,升允无疑有着刚直的一面。
事实上,升允老早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一面,庚子西狩之役也就是八国联军入侵,升允在陕西迎驾中大声呵斥沿途烧扰百姓的太监。
这在腐朽的晚清是难以看到的,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升允却怡然不惧。
升允,是能文能武的,在二十余岁之时便考取了武举人的功名,此后在陕西、甘肃一带做着地方官,对于社会的悲戚现状自然有着几分了然。
因此,升允有着当时“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先进思想,为此不惜花费了30万两白银构建了兰州黄河铁桥,这是当时颇为了不起的工程。
然而,即使升允有着较之同僚们的先进,但“忠君”的观念早已扎根,因此升允又成了腐朽守旧的代表。
彼时,清廷早已破碎不堪,修修补补也全然不顶事,孙文等人以及接受了新思想的新军便成了清廷的掘墓人。1911年,升允被重新启用,可危如累卵的清廷却早已岌岌可危。
就这样带兵有方的升允碰上了陕甘两地的新军,一场机烈斗争下,老将升允还是凭借了丰富经验和统率力攻下了十余城。在“勤王”的旗帜下,升允一步步地B近了西安,险些便为溥仪攻下了足以偏安的小王朝,然而清帝逊位的消息也恰如其分的传了过来。
升允自然不甘放弃,企图负隅顽抗,然而手底下的士卒却跑了不少,大清都亡了,有什么可打么。在战斗意志丧失的请况下,升允也只得败走,而中原大陆早已没有升允的天地。
升允,可谓是遗老中冥顽不灵的中坚分子,为了扭转所谓的“乾坤”,升允将目光投向了北部的蒙古部落,希冀得到支援,而这显然是痴心妄想。
此后,升允又将目光投向了张勋、川岛浪速(川岛芳子养父),显然这都失败了,毕竟彼时的清廷早已没了支持,一个腐朽懦弱犹如扶不起的阿斗的王朝又怎会得到支持呢。
至此,升允可谓是山穷水尽,心中虽说仍有着再图大业的痴心妄想却早已没了翻盘的可能,十余年后,72岁的升允病逝于天津租界,弥留之际依旧心心念念着他的大清。
纵观升允一生,虽说对于清廷颇为愚忠,但总归是清廉能干的大吏,兰州黄河铁桥、西北的教育便是造福桑梓的好事。
升允,清廉勤勉与食古不化、刚直敢言与冥顽不灵的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