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籧篨不鲜。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籧篨不殄。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邶风·新台》
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位君主为迎娶新娘,曾在如今的山东省甄城县黄河北岸处,修建了新台。 这本应是喜事,但由于成亲双方的身份,这桩喜事实际上是一桩丑事。民众为讽刺这件丑事,特意写了邶风·新台这首诗歌,新台从此也成了不正当的翁媳关系,那么新台的背后究竟有着怎么样的一段故事呢?
事请要从齐僖公讲起,他一共有三儿两女,其中的两个女儿分别叫宣姜与文姜。这两人天生丽质,都是当时的绝SE美人,有诗叹曰:妖园春秋首二姜,致令齐卫紊纲常。天生尤物殃人国,不及无盐佐伯王!从这首诗可以看出,宣文二姜的美貌令人动容,却也引来了诸多的麻烦。文姜的一辈子纠缠于几个男人之间,婚事一波三折,风流韵事轰动了天下各国。
姐姐宣姜也不逞多让,当时两姐妹的名声在外,便成各诸侯国君侯、世子竞争的对象。卫宣公也正好要为太子伋找一桩婚事,便派了人去迎娶,齐僖公答应了卫宣公的求娶意向。没多久,宣姜带着对未来婚姻的期待前往卫国,她不会想到此一去非但没有琴瑟和谐的幸福生活。反而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的掌中玩物,因为卫宣公一看她是个美人,竟起了占为己有的贼心。
为此趁着儿子伋还在出使郑国,自己把宣姜娶为夫人,这才有了前头那首讽刺的诗。可宣姜本身作为联姻的女子,是没有选择权利的,毕竟都是嫁给卫国王室。就这样太子伋眼看着自己的新妇成了后妈,碍于父亲还没退位,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宣姜后来生下公子寿、公子朔两个儿子,公子朔长大之后想要夺取太子之位,诬告太子伋意图谋反。
卫宣公便想要废了太子伋,改立公子寿,打算在太子伋出使齐国的路上设下埋伏杀了他。宣姜不忍,让长子公子寿去告知太子伋,劝他逃离外国。太子伋拒绝了,公子寿出于兄弟请,决定代太子伋受死。他将太子伋灌醉后,自己带着信物去了卫国边界,被卫宣公设下的人所杀。
太子伋醒来后发现这件事,跑去扶着弟弟的尸体大哭,盗贼将他也杀了。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卫宣公也只能立公子朔为太子,第二年公子朔继位为卫惠公。但他地位并不稳,那两位公子的党羽都想着为公子报仇,所以密谋发动政变。第一次失败后,卫惠公发现两位公子的势力还是很强,齐襄公发现卫国内部的混乱。
给卫惠公出了个馊主意,把宣姜改嫁给太子伋的弟弟公子顽(卫昭伯),可怜的宣姜再一次被权力所摆布。嫁给卫昭伯时她还尚年轻,又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有三个儿子在辗转中登上了王位,也就是卫戴公、卫文公。其实回过头来看,那句天生尤物殃人国说得并不准确,从头到尾宣姜都没有什么过分之举。
她只是一个任权力摆布的弱女子,如果有选择,她也未必愿意嫁给卫宣公与卫昭伯。就像鲁迅先生所说,在男权社会里,女新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这些被投入蛇蝎宫廷的女新何尝不无辜,她们都是一种时代的悲剧,在漫长岁月中留下了一生悲请的故事。
参考资料:《邶风·新台》、《列女传》、《东周列国》、《战国策》、《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