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申请领导,要求变更工作岗位,总算得到了响应。但是办公室的工作依然是枯燥无味,不能读报、不能看书,没事了只能正襟危坐,像一个学生,更像一个等待判刑的罪人。更加讽刺的是,无所事事正襟危坐着的,全是好员工,而学习上进者,反而成为机鸣狗盗之徒。我无法适应这样的企业文化,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便跳出来,当了县电视台的临时工,做着新闻采编的工作。
临走时,企业的领导专程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表示希望我能留下来,工资问题还可以商量。我像一位为国捐躯的英雄一样,大义凌然地讲述着自己的理想,末了,我说自己的新格喜欢自由,宁可不要工资也需要自己的时间。领导没有生气,仍然表示遗憾,并说以后如果还想回来,还可以回来。
我从那企业出来以后,心里感到一种无上的自豪和轻松,至少每一次的离开,我都是主动请愿,自认为光荣地奔赴下一个目标的。但没过多久,这种欣喜就破灭了,因为每一个打定主意要离开的员工,都会得到企业领导的“重视”。这就是所谓的重视人才说。
来到先电视台,工作的时间不少,但有事忙事,无事的自由。不管这种工作的效率如何的科学,对于我个人来说,是一种天大的机遇。我目睹着形形SESE的官场人物,体悟着官场形态的枝枝蔓蔓,站在庐山的外面看庐山,能看清许多远近高低不同的峰和岭。
然而我的工资确实远不如当初了,在当今物价横飞的年月里,我得到的劳动报酬只能用零头计算。好在我继承着阿Q的经神胜利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这里低价劳动的收获将是我今后写作的资本,而这些资本,我要用无价来标价。
我成天标榜着自己的努力,也许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一份梦寐以求的报社工作。
记得在刚毕业的时候,在我选择留在求学城市之前,我的求职意向就很明确,当一名报纸或杂志的编辑。但是受学历和专业所限,我不得不苟安于任何能够勉强生存的行业。父亲为我的工作也草了不少的心,当时他想起了我们家在省城的唯一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