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解封的第一天,史上最开心的六一儿童节。
我出门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享受那在过去两个多月只存在于玻璃窗上的碧空,而是帮朋友安安搬家。
安安和男友恋爱半年,分居两区,每周一两次的相聚,总是如胶似漆。
在得到即将封城的消息后,不舍彻底分离的她,带着大包小包搬进了男友家。
然而,同居生活并无想象中恣意、甜美。
真实日子中的所有细节——
男友睡觉时的鼾声;
一起看电影时总是玩手机的举动;
不会安慰自己工作压力的笨拙;
……
都翻卷着安安内心不满的漩涡,使她无比烦躁和厌恶。
所以,在接到解封通知的第一时间,她逃似得离开了。
来源:《和莎莫的500天》
“原来他和我心中那个人一点也不一样。”
安安觉得自己曾经所有的爱意都被打包,归还给了一个陌不相识的人。
她不停向我表达悔意:“如果当时没有选择同居,我们就还能继续相爱。”
为什么相比爱着那个真实的人,我们更愿意沉溺于那个幻想中的ta?
01M醉于向幸福无线趋近
电影《和莎莫的500天》中,男主Tom父母缺席,自幼沉浸于哀伤浪漫的英轮摇滚。
Tom所憧憬的,是那个能将自己从寂寞不幸人生中解救出来的唯一可能——绝对真爱。
当灵魂落落大方、皮囊也美丽到有资格拒绝整个世界的Summer闯入他的人生。
Tom的对爱与人生的一切经神与渴望依附于她,幻化成了具体的形貌。
事实上,Summer并不相信爱。
她不想属于任何人,只愿在最美好的年纪肆意快乐,才不是那个能够拯救Tom的真命天女。
Tom所执着于的,与其说是Summer,不如说是那团投色在Summer身上的幻影。
来源:《和莎莫的500天》
现实生活中亦是如此,许多时候,人们爱上的都不是那个真实存在的伴侣,而是被迫戴在伴侣脸上的一扇理想化假面。
他们以幻想的联结埋藏真实亲密关系的裂痕,来建立依恋、索取救赎。
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中被称作幻想纽带(FantasyBond),一种起源于童年请感忽视的防御机制(Firestone,1984)。
许多人虽渴望爱的慰藉,却也惧怕着亲密关系的潜在伤害。
幻想纽带则是解决这一困境的“完美”要方——
联结和亲密的错觉,维护着人们对爱的幻想的同时,也使我们能够藏匿于请感的安全距离内,减轻对分离与孤独的焦虑(Firestone,1984)。
与此之外,人们更容易爱上幻想中的TA,也是因为比起真实亲密关系,幻想纽带更有助于我们向理想自我(IdealSelf)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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