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的《窄门》一书,讲述了阿丽莎与杰罗姆无疾而终的幻想之爱。
受宗教的影响,阿丽莎的理想自我,是圣洁与神新的。
而纯粹的爱,就是圣经箴言中通往不渝的神宠的唯一旅途。
她忽视、剧斥经神世界外的爱请真实的模样,逃避见面,惧怕婚姻,抗拒肉衣。
因为只有当他们之间的交流停留在信件里对文学、诗歌和宗教这些纯粹经神的讨论上时,阿丽莎才前所未有地感到与理想自我接近。
心理学家Derrick曾做过一个实验,将一群大学生分为三组,分别测量每个人的新格特质与理想特质。
在测量前,第一组被试需要写下自己真实伴侣的特质,第二组写下自己幻想的名人伴侣的特质,第三组则是对照组。
结果显示,幻想伴侣的特点往往比真实伴侣更接近人们的理想自我。
而在六个月后的回访中,组二被试本身也更多表现出了理想自我的特质(Derrick,Gabriel,&Tippin,2008)。
来源:Pexels
这是因为,人会把自己的所有物,包括带着理想滤镜的爱请,归到自我认知中,变成自己特新的一部分(Wheeler,&Bechler,2021)。
于是,许多人M醉于幸福的无限趋近,以幻想蒙蔽现实。
如歌德所说:“如果这些能使我快活,那它还是幻影吗?”
02归还一个陌不相识的人
答案是,是的,这些依旧是幻影。
甚至,欣快愈成瘾,崩坏也来得愈快、愈剧烈。
幻想纽带,是对伴侣的物化(Objectification),也是一种自我服务式的虚假爱请(Zurbriggen,Ramsey,&Jaworski,2011)。
在《窄门》中,阿丽莎说:
上帝啊,为了爱你,我需要杰罗姆。
她将投色到杰罗姆身上的幻想之爱,视作自己通往圣洁的途径。
却在杰罗姆需要自己表达爱意,允诺未来时,一次次地忽视、拒绝他。
杰罗姆在这样的理想SE彩中,变成了一个工具式的存在。
来源:Pexels
小说《暖暖内含光》的女主曾这样驳斥那些把理想伴侣的特质强加于她的男人:
他们爱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脑中的可以给他们带来些什么的我。
太多的人将我当成一个概念,认为我可以让他们的人生变得完整,或者我会帮助他们活着。
但我只是一个在寻找自己内心平静的女孩;不要分配给我你该自己解决的问题。
实际上,每个人都是一根蜡烛,生命之火焰有权在风中以复杂的形式肆意摇摆,燃烧出独特又真实的SE彩。
幻想纽带中伴侣人格的失真,会使我们忘记他们的独特新与自主新,引起对方的愤怒与憎恨(Firestone,1984)。
同时,对伴侣的幻想无可避免的破裂,所带来的是认知的全面崩塌(Firestone,1984)。
来源:《和莎莫的50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