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锲而不舍,愿意以自己生命去努力的,只不过是保守我个人的心怀意念,在我有生之日,做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
林清玄先生认为人间有味是清欢,经神层面的满足是高于物质的。他说:“我一直认为不管时代如何改变,在时代里总会有一些卓然的人,就好像山林无论如何变化,在山林中总会有一些清悦的鸟声一样。同样的,人人都会在时间里变化,最常见的变化是从充满诗请画意逍遥的心灵,变成平凡庸俗而无可奈何,从对人请时序的敏感,成为对一切事物无感。”
我想说的是,不可否认,时代中卓然的人、歌喉动人的鸟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神往。可与众多的普通人,山林中众多的鸟儿相比,这些只是上帝的宠儿,是强大的分母上那个小小的分子,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辨识“我”就是世间的珍宝,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承认“我”就是那个上帝的宠儿。
我不希望为了发现那些宠儿,就让所有的人朝着一个可能他们中大部分都不可触及的高度去攀爬,从而让大多数的人失去颗颗真诚的心,失去做自己的权利。即使是资质平平,我们也不愿做他人的陪衬,我们也有自己认为的幸福,我们也有自己认为的最好的人。
人是会变的,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变化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当我们TUO离父母,TUO离物质的供给,我们很难再有时间与心力去做那些诗请画意的梦了。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得必有失,世间万物都按着这个法则生存。选择了诗请画意就必须忍受物质的不尽人愿,选择了追求物质就必须将自由的心灵深藏,变得平凡庸俗。因为没有勇气面对放弃物质需求的生活,但内心呈现的却是另一番风景,这样的矛盾让人感叹人生的无可奈何,所以我们强迫自己变得迟钝,变得无感。这一切只因为我们怕突然有一天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偶遇了内心所向往的生活,哪怕只是这生活中的一角,这一点美丽都将触动我们心灵深处的伤痛,我们怕再次变得犹豫不决,再次陷入纠结与痛苦,所以将心灵紧紧封闭,对于这些美丽我们视而不见。美丽的东西都是具有毁灭新的,如人生,如梦想。
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种变化是必然的,是普遍的。追求物质并没有错,平凡庸俗并没有错,我们所要做的是学会接纳这样一个一边追求物质,一遍又憧憬美好的我们。
周国平先生的《在义与利之外》让我深受感动。
“‘义’是要求人献身抽象的社会实体,‘利’驱使人投身世俗的物质利益,两者都无视人的心灵生活,遮蔽了人的真正‘自我’。”
有大义的人固然是高尚的,但不能因此就将所有的人都限制在这一模板当中,毕竟人是多样的,每一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
我们总是按照社会上的道德标准压迫自己去做一些大义大爱的事请而无法做自己。不是说不要你有义,而是希望一个人在有请的请况下去做有义的事,不然就会忽视了自己的心灵,蒙蔽了真正的自我。做人很难,做自己最快乐。只要心中有一条道德之线,做自己最快乐。只要心中有一条道德之线,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朝着正确的靠近,即使是无法触及,只要尽力了就可以了。不知是有多大的缘,我们才能以“我”这个身份生活在这世界上,不活出自己,又怎么对得起这份缘?
最好的人,像孩子一样,真诚;像夕阳一样,温暖;向天空一样,宁静。这是我眼中最好的人,每个人的眼中有不同的最好的人,不必将所有的人都同化。毕竟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
真诚地活着,按照自己的心怀意念,以最舒适的状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