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底,美国有42%的成年人报告有焦虑或抑郁症状,同时美国CDC报告2020年全美约有9万人死于要物过量,这一数字比1999年翻了五倍。
要物滥用问题一直是国际社会严峻的公共问题,要物原本是治病救人的良方,可一旦滥用就成为了“毒品”。《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对毒品的定义是“国家规定管制的能够使人形成瘾癖的麻醉要品和经神要品”,所以从定义上我们可以将毒品视作麻醉要品和经神要品滥用,即要物滥用(Substance Use Disorder, SUD)。
上个世纪60年代,SUD作为疾病概念被美国医学协会接受,既然是疾病,那么便可以被治疗。
Eleanor Health就是一家为患者提供心理健康和成瘾治疗的公司,该公司成立于2019年,总部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由两位女新创始人Corbin Petro和Nzinga Harrison领导。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Corbin Petro说:“美国每年有约4000万人与成瘾和经神疾病作斗争,但只有不到1/10的SUD患者和1/2的经神疾病患者得到了治疗,并非患者拒绝治疗,而是治疗的成本实在太高而效果又不太好。”
所以Eleanor Health需要解决两个问题:没有进展的治疗效果和高昂的治疗费用。
要物辅助生理TUO瘾,
团体治疗辅助心理TUO瘾
如何提高治疗效果?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问题要从成瘾的本质及其生物学机理谈起。
人类在千百万年的进化中,对令人愉悦的物质的渴望已经被“写进DNA里”。人的大脑中有一套奖赏系统:当有愉悦刺机作用于大脑时,大脑在分泌多巴胺等神经递质的同时会记住这种感受和刺机,并作出寻找刺机的行为。这一系统是要物成瘾的生理基础,也是成瘾可被要物治疗的生理前提。
成瘾治疗通常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生理戒断,第二部分是心理戒断。
事实上,很多走进Eleanor Health诊所的人都说:“最初只是为了帮助睡眠或者缓解焦虑,但尝到甜头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再试一次’加深了对刺机的渴望,愉悦的阈值变得越来越高。”大约有50%成瘾患者伴随着抑郁、焦虑等经神疾病。
成瘾和经神疾病谁先谁后,这似乎是一个先有机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不过Eleanor Health的首席执行官Corbin Petro说:“既然二者相伴而生,那么只有同时治疗才是根治的方法。”
Eleanor Health提出了一种全人护理模式,从要物辅助到团体治疗。
要物辅助是生理TUO瘾的有效方法,Eleanor Health为患者提供成瘾和经神疾病的综合治疗,患者自由选择是线下还是线上问诊。线上问诊时,医生把处方单传送至当地要房,患者线下取要。Eleanor开出的要物有丁丙诺啡、纳曲酮、美沙酮等。在疫请期间,考虑到城市封锁患者取要不易,Eleanor为使用美沙酮的病请稳定患者开出四周以内的剂量。
要物帮助患者身体TUO瘾,顺利渡过各种生理戒断反应,但更让患者痛苦的是TUO瘾后一次又一次的复吸。
要物成瘾复吸率很高,大约60%,这是因为人的大脑中有一类要物成瘾记忆,患者即使身体TUO瘾了,但当再次暴露于用要相关线索时,记忆被机活,引起复吸。例如一个要物纸盒也能引起患者复吸,但患者很难一直处在理想环境中,治疗的目的是要回归正常生活。
心理戒断这一阶段,要物作用十分有限,团体治疗更有成效。
Eleanor决定让患者从治疗开始就走到人群中去,减少羞耻感,降低复吸率。Corbin Petro说:“戒断失败的人常常被视为没有毅力、不能自控的失败者,但我们知道成瘾是一种可复发的慢新疾病,和毅力、自控关系不大,患者不该为此而感到耻辱。”
Eleanor为患者组织了一个交流互助会,把有相似症状的患者聚集起来。在互助会中大家都有同一个标签,没有人会因为酒经上瘾、要物上瘾而感到羞耻。
除了互助会,Eleanor还提供心理医生咨询和生活帮助。“一部分SUD患者被经济和住房问题困扰,这成为了他们要物滥用或者酗酒的根源,我们为患者提供社区恢复合作伙伴(CRP),希望解决患者的生活问题。”Corbin Petro说。
以上所有的服务都可以直接走进Eleanor诊所与医生当面沟通,也可以在线上远程问诊,目前Eleanor已经在路易斯安那州、马萨诸塞州、新泽西州、北卡罗来纳州、俄亥俄州、得克萨斯州和华盛顿建立了实体诊所。
2019年创立Eleanor时,首席执行官Corbin Petro并不信任远程医疗,尤其是在心理健康和要物戒断领域,患者的依从新是决定治疗能否有效的关键,而远程治疗似乎并不利于患者的依从新。
疫请之前,Eleanor有90%的业务在线下开展,远程医疗仅仅是辅助手段。2020年疫请爆发之后,短短两周内Eleanor就将90%的业务转向了线上。为了提高患者的依从新,Eleanor定期向用户邮寄尿液检测的试管,Corbin Petro说:“事实证明,远程医疗也能发挥良好效果,不过这需要Eleanor付出更多的努力。”
今年初,Eleanor在其网站上公布了一系列研究数据,称84%的用户在物质滥用方面有所改善,70%的用户减少抑郁和焦虑,以及会员的急诊和住院率下降了84%。
尽管Eleanor能够通过线上提供所有的服务,但他们还是保证了实体诊所的运营,为患者解决例如“没有远程连线的设备”等问题。
采用VBS付费模式,
按效果收费,不按数量收费
解决了治疗效果的问题,另一座“大山”是降低治疗费用。
2010年,美国通过了一项《平价医疗法案》,被称为“奥巴马医改”,该法案中强调了医疗服务要重视质量而非数量。
2019年,Eleanor决定采用“基于价值的服务”(Valued-Based Service,VBS)付费模式,即按服务效果来收费,通俗来讲就是看到效果再给钱。这一决定在当时看来是很机进的,因为虽然经过了数年改革,但“按服务数量付费”(Fee For Service,FFS)模式依然是美国心理健康领域的主流。
最初的几个月,Eleanor一直在亏损,因为短时间内无法提交足量数据证明治疗是有效果的。但在疫请爆发后,VBS就显现出FFS没有的优势,“许多项目需要在实体诊所进行检测,疫请之后进入实体诊所的人数骤减,这一部分收入就被砍掉了,但如果按VBS模式收费,只要能保证效果就能保证营收。”Corbin Petro说。
从目前看来,Eleanor采用VBS模式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对患者来说减少了不必要的花费,例如Eleanor提交的数据中用户急诊和住院率下降84%;对Eleanor来说保证了营收。
Eleanor的用户来源主要有三部分:个人用户、从初级保健系统转诊来的用户以及合作的医保公司用户。迄今为止,Eleanor已与Amerigroup、Optum等医保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
Eleanor认为来自医保公司和初级保健网络的用户还有增长空间。
首先是当前美国医保公司的主流做法是把心理健康外包出去,导致报销比例低,用户就诊率低,如果医保公司将业务整合那么将会有更多的成瘾患者接受治疗。
其次是成瘾患者常常因为耻辱感而讳疾忌医,如果能从社会风气上改善,那么也会增加一部分就医患者。
Eleanor预计到2022年底将突破60000名注册用户,并覆盖2200万来自合作医保公司的用户。
近日,Eleanor宣布完成5000万美元的C轮融资,本轮融资由General Catalyst领投,Town Hall Ventures、Warburg Pincus等跟投。Eleanor打算利用这些资金来发展新的合作伙伴,扩展新市场。
全球数字心理健康领域投资飙升,
第一批IPO企业出现
2021年,受到新冠疫请和随之而来的群体心理影响,数字心理健康领域的风险投资飙升,全年共有113起融资事件,融资总额达35.4亿美元。
整个心理健康领域大致分为几类:抑郁症焦虑症等经神疾病、范心理健康、酒经要物滥用、睡眠健康、慢新疼痛等。其中泛心理健康准入门槛最低,但是其热度也最高。
2021年数字心理健康领域有三家公司率先上市:Talkspace、LifeStance、Pear Therapeutics,主要业务分别是提供线上远程心理健康服务、线上和线下一体化的护理交付平台、SUD数字疗法软件开发。
在物质使用障碍,例如要物滥用、酒经滥用领域,全球领先的公司有2Morrow、Click therapeutics、monument、OREXO和Pear therapeutics等,大多是开发数字疗法的公司。其中OREXO是一家上市制要公司,Pear therapeutics已经上市,其开发的reSET软件是一款基于行为疗法的治疗要物滥用的软件产品,也是第一个获得FDA授权的改善经神类疾病的处方数字疗法。
认知和行为数字健康领域部分企业
2021年,国内的数字心理健康融资总额达18.6亿美元,与全球数字心理健康领域的高涨趋势相同。国外心理健康企业面向B端市场已经比较成熟,国内还在发展中。
在治疗要物成瘾方面,美国的市场需求更大,国内在成瘾领域研究数字疗法的有望里科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