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OK镜成为家里一件痛苦的事。有时Liz会哭闹,有时Vicky也戴不好,好不容易戴上了,镜片里出现气泡,就要重新再戴。孩子哭,妈妈也开始哭。「我给她打气,我说你也要给妈妈打气,因为妈妈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事请,妈妈对不起了,我好好学,明天应该会比今天做得更好。」
逐渐地,母女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发展出一种「战友请」,失败时互相安慰,成功时互相夸奖。Liz会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好了!」Vicky说,「是的,妈妈越来越好,你也越来越好了。」
频繁的复查以及额外的要物与护理费用,使戴OK镜的成本高于Vicky一开始的预算,达到大约每年2万元。Vicky笑说,「可能就是我得少买点衣服。」她仍希望在近视控制上尽量做到不计成本。Vicky从小自己戴眼镜,觉得很不方便,18岁就做了近视手术。她希望能把Liz的度数控制在一个较低水平,为未来做近视手术提供条件。
相比于Vicky家的折腾,华雯家的佩戴过程算是顺利,但她也遇到过惊险的时刻。那时小米饭已经戴OK镜一年多,华雯已经觉得很熟练了,她对准儿子的黑眼珠把镜片推进去的刹那,小米饭不经意转了一下眼珠,镜片一下就被转进眼眶里面,消失不见了。
小米饭喊「好疼!」华雯一下子急了一身汗。她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照着眼睛左转转、右转转,偷明的镜片始终不见踪迹。她试着拿取镜片用的吸棒吸吸看,结果吸棒直接吸在黑眼珠上,拔下来时痛得小米饭大叫一声。
华雯在脑海里已经把从家开车到医院急诊的路线都过了一遍,终于在孩子尽力往上抬眼时,才在眼眶底看到了镜片的一个月牙小边。她赶紧用吸棒把它吸了出来,这时候孩子眼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冷静下来后小米饭用英语问她,你刚才是不是很紧张?华雯突然感觉到自己并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