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北京晚报
▌付振强
擦图王金辉
秋风响,蟹脚痒;菊花黄,品蟹忙……
当农历九月的刘海儿刚被秋风吹起一角,街上便开始有了螃蟹的气味。闲了大半年的大闸蟹专营店开始有了响动,探亲访友的车上除了满载的瓜果梨桃外,通常还要拎上一副草编的蟹篓。昔日占据餐桌霸主地位的机鸭鱼肉此时也纷纷让出了C位,一只只顶盖肥的螃蟹当仁不让地成了今天的主角。看着它刚刚还张牙舞爪转眼就蟹黄溢出了蟹壳,红光满面地成了盘中的“座上宾”,人们的笑容里充满了喜庆和富足。
眼下,正是河蟹大量上市的时候。别看螃蟹外表狰狞可怖,却是柴门小院饭桌上不可缺少的一道美味。螃蟹喜音,河湖港汊、稻田、芦苇荡都是它的寄居之地。江浙一带有阳澄湖的大闸蟹声名显赫,华北明珠白洋淀的清水蟹同样远近闻名;北京的皇家园林颐和园,前些年也曾在接近西堤的湖面上,就着一片芦苇荷叶养起了河蟹。后来可能是和世界文化遗产的名号不符,才主动和螃蟹说了拜拜。机场路附近以前还有个与蟹文化有关的蟹岛度假村,有一年秋天去那里钓鱼,就见旁边垂柳依依的池子里不时有铜钱儿大小的螃蟹大摇大摆地爬上岸来,大人孩子见了都觉得既新奇又好玩。
说来好笑,螃蟹不仅是一道美食,它那张青SE的小背壳上还承载了不少故事。螃蟹面目狰狞,生新横行霸道,估计在成为美食之前,是没有多少人敢去碰它的。那么是谁第一个发现这道人间美味的呢?现已无据可考,但若把这个人奉为勇士,恐怕是不会有人反对的。所以后人常把那些勇于探索敢于尝试的人比喻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赞誉他们是敢为天下先的勇士。
不知从何起,螃蟹开始进入灰SE地带里的快车道,成了人们兜转关系的媒介。礼品蟹、螃蟹券花样繁多,价码更是打着滚儿地往上翻,三两千元一盒的天价蟹并不稀奇,买主儿不少,但估计不全是自己享用。近年十一我去市场买蟹,往年红火的天价蟹没有了,用来压分量的草绳蟹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个头不小的螃蟹十几块钱一只,明码标价,任意挑选。相信随着正风肃纪的深入,螃蟹迟早也会回到它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