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惠帝司马衷继位后,朝政由妖后贾南风把持,此举引发皇族内部不满,为了争夺中央政权,引发了历时十六年的八王之乱,毁掉了鼎盛一时的西晋王朝。在塞外的众多游牧民族趁着中原王朝内乱,国力衰弱,相继在北方建立数个政权,与南方政权对峙,史称“五胡乱华”。“五胡”指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胡人部落,但乱华的外族远不止这五个,可见局势之混乱。
五胡乱华持续的时间很久,从公元304年十六国中的成汉政权和汉赵政权建立起到公元439年北魏统一北方止,共持续了135年,超过了整个魏晋南北朝的三分之一时间。
五胡乱华其实早在两汉时期就埋下了祸根。两汉时期常年战乱,人口锐减,为了恢复生产力,不得不将边疆的胡人内迁。到了西晋时期,内地的胡人数量已经十分庞大了,还有不少胡人已经进入朝廷当官了,比如幽州刺史段匹磾就是鲜卑人。但胡人毕竟是胡人,就算迁到了内地也很难改变生活习惯,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因此汉人和胡人之间的矛盾十分尖锐。汉人政权强势时尚能压制胡人,但当汉人政权衰落时,胡人内心积压百年的怨气才终于爆发。
五胡乱华时期战乱连年,北方汉人终日颠沛流离,命如草芥,胡人大规模屠杀汉人的记载数不胜数。据《晋书》记载,胡人部队所到之处“屠城掠地千里,烧杀Y掠,中原士族十不存一”。据《晋阳秋》残本记载,“胡皇”石勒一次就屠杀百姓数十万。晋史中的屠杀记载还有许多,其中羯族所作所为更是人神共愤,他们将掳掠而来的汉人女子称为“双脚羊”,夜间间Y,白天作为军粮宰杀烹食,简直是食人恶魔。
在五胡乱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常年的战争和杀戮导致北方汉人数量从两千四百万锐减到四百万,中原的良田也变成了胡人的牧地,汉人的生存空间被压缩。若再让胡人统治中原百年,中原汉人恐怕难逃亡种厄运。
就在这最黑暗的时刻,汉人的救星冉闵横空出世。冉闵是后赵皇帝石虎的养孙,初名石闵。在后赵时期征战无数,屡立战功。石虎死后冉闵拥立石遵为帝,后又杀石遵改立石鉴。公元350年冉闵弑杀石鉴,登基称帝,建立冉魏政权。冉闵之所以被汉人铭记是因为他颁布了一条挽救汉族灭种的诏令——屠胡令,原文如下: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我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屠胡令一出,数十万胡人被斩杀,羯族几乎被杀光了。虽然之后胡人联合起来击败了冉闵,但此后胡人对汉人收起了轻视之心,不敢再毫无人新地压迫汉人,冉闵之后也再没出现过胡人大规模屠杀汉人的记载,这算是至暗时刻中唯一的一点星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