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年4月首次铨叙,国民党在大陆期间正式授予的陆军二级上将,大约为34人。
根据1935年3月30日颁布的《上将任官施行条例》,国民党陆军二级上将名额限定在23人:1935年铨叙了21名二级上将,1936年又铨叙了2名,总名额刚好达到23人。
要想在这23人名单之外获晋二级上将,只能等有人或退役或被剥夺而出现名额空缺,个别军衔为中将加上将着才有机会递补晋升。
下面我们就来说说到底国民党有哪些二级上将,他们能够晋升的背景和理由又是什么。
1935年第一批次二级上将,各种平衡妥协的产物
这一批次中,中央军嫡系有三名将领晋升,分别为刘峙、顾祝同、蒋鼎文,他们无不在军阀混战、“围剿”苏区时替蒋氏卖命并出了大力。
蒋鼎文
出任过省主席的何成浚、朱绍良等所谓中央军旁系,也都是蒋氏的铁杆支持分子;
西北军出身又在中原大战后陆续倒向蒋氏的宋哲元、韩复榘、彼时分别为29军军长兼河北省主席、第三路军总司令兼山东省主席,都算是地方实力派。
川军总司令兼四川省主席刘湘,“追剿军”总司令兼湖南省主席何健,以及桂系首领之一白崇禧,即是地方实力派,又是蒋氏所倚重的“追剿”军事力量。
原镇嵩军总司令刘镇华,一方面曾倒戈冯玉祥向蒋氏效力,另一方面又受蒋氏“首席智囊”杨永泰力荐就任安徽省主席,率部参与进攻江西苏区,因此也被蒋氏授予二级上将。
东北军系的甘肃省主席于学忠、原热河省主席万福麟,陕军系的陕西省主席杨虎城,都是蒋氏稳定西北、华北的重要依托,能晋升为二级上将也就不难理解了。
晋绥军出身的商震、徐永昌、傅作义、杨爱源,都出任过省主席,尤其是前两者,都最早TUO离阎锡山倒向了蒋氏,蒋氏自然也会通过授予二级上将笼络一下。
徐永昌
原孙传芳旧部陈调元,原张宗昌旧部徐源泉,也都在北伐后期转投蒋氏。前者授二级上将时担任军事参议院院长职务,后者则率部卖力地替蒋氏在湘鄂川一带“围剿”。
至于第二路军司令官兼云南省主席龙云,也是蒋氏当时必须笼络的地方实力对象。
这21位国民党二级上将的授衔,不但是蒋氏或奖赏、或安抚、或拉拢的结果,更是蒋氏维持政治平衡的必然产物。
1936年第二批次二级上将,可能都系因事升衔
这一年,只有两人获晋二级上将,他们就是程潜和李烈钧。
程潜的授衔,我怀疑可能和他当时转任参谋本部总长有很大关系,毕竟“总长”一级若非正牌上将担任,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程潜将军
事实上,从此前的1935年朱培德以“总长”之职晋为一级上将,以及解放战区期间陈诚就任“总长”后马上由二级上将晋为一级上将来看,国民党“总长”的下限就是二级上将,顾祝同的请况也正符合这一规律。
至于李烈钧于1936年12月晋为二级上将,我估计很可能与他要负责对张将军的军法会审有关:张将军为一级上将,负责会审的李烈钧至少也要为二级上将,这才是上将会审上将,否则就闹了笑话。
这两件事,我都没有确凿史料证据,纯属个人推测,不过都貌似有一定的合理新。
递补晋升二级上将的国民党将领们
1939年5月,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兼河南省主席卫立煌,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兼湖南省主席陈诚,分别顶了被抢决的韩复榘和病故的刘湘之缺,实晋为二级上将。
1939年9月,随着晋升为24集团军总司令,庞炳勋被授予二级上将。1943年5月随着他的投日,二级上将资格又被剥夺。
1943年2月,第六战区代理司令长官孙连仲,递补顶替了杨虎城所被剥夺之二级上将。
1944年2月,薛岳晋为二级上将,顶替的可能是陈调元于1943年12月去世后所空出来的名额。
薛岳
抗战胜利后的1945年10月,分别出任广州、西北行营主任的张发奎、张治中晋升为二级上将;
1946年万福麟、何成浚、徐源泉等三位二级上将退役后,余汉谋、熊式辉、陈仪等陆续递补晋为二级上将。
1947年2月,川康绥靖公署主任邓锡侯,由中将加上将晋为二级上将。
程潜、白崇禧、陈诚分别于1939年5月(顶缺去世之一级上将朱培德)、1945年10月(顶缺被羁押之一级上将张将军)、1947年2月(顶缺退役之一级上将冯玉祥)被授予一级上将,他们的空出了三个二级上将名额,亦被补缺。
以上,仅就国民党大陆时期34名二级上将名单以及他们授衔之原由做了一个大致梳理,不足和遗漏之处,有劳各位斧正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