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渐落,山川相缪,走过千年的羁绊,将目光放逐三国,那是怎样浓墨重彩的一页。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烧数百年:一门父子三词客;三顾茅庐卧龙处;生子当如仲谋矣。
但有一人却是光辉蒙尘,对比令人惋惜的庞统,这位更让人感叹,若他常伴君身,蜀汉光复未可知呀!
谁还没有个幡然醒悟的时候呢?
年少轻狂之时,不爱文学爱武学。对于孔教三纲不屑一顾,而着手于习武走天下。成为了血气方刚的有志青年。然而在习武的环境的熏陶下,造就了他一身江湖气。
江湖气是什么?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面对朋友更是两肋擦刀。
翌日,得知友人与歹人发生冲突后,他毅然决然地为朋友出头,然对方不敌徐手,最终亡于剑下。
而律法正己,岂容他人践踏。徐庶杀人后,自知在劫难逃,遂遁入江湖,隐姓埋名,徐庶一名由此而生。
要不怎么说徐庶是难得一见的可造之材呢?一般人发生这样的事,大多是选择苟且度日,然而我们的主人公不一样。他痛定思痛,深觉剑身不如笔杆子。故而弃武从文,专心研读兵法。
知识改变命运,古来如此。正是因为这一思想的转变,为他后来的人生做了很好的铺垫,也为三顾茅庐写下序言。
学霸的世界是令人羡慕的,在苦读兵法后,已然是满腹经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起,青云直上。
刘备接连失意后,只觉世事无常,自己分明有骁勇战将,何以败走?彼时一隐世告诉他:“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武士的天下,要想江山可得,谋士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刘备找上了徐庶,二人经过亲切友好的交谈,刘备觉知此人深谋远虑,心中自有丘壑。遂拜为军师,奉为上宾。
军师不愧是军师
徐庶在其位后,不负众望。刘备驻扎新野招兵买马,荆州又是兵家必争之地,曹草得知后,派遣曹仁李典进军樊城,企图一举夺之。据部下回报境况,二人指挥以五千人攻之。
而徐庶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出兵迎敌。运筹帷幄之下,加之关张赵三人的武力加持,此战告捷。
曹仁怒不可遏,誓与三军对抗到底,竟是连同仁李典的话都作耳旁风。亟招两万五千人再举进攻。两军对峙阵前,不分高低。
曹仁随即摆下“八门金锁阵”,试图以此大溃刘备。徐庶早年巡游拜师发挥了作用,此阵正是之前所通晓的,此时正好可以学以致用了。
事请按照曹仁的意料之外,徐庶的意料之中进行着,他交给赵云破阵之法,打败曹军。徐庶猜测曹仁此人贼心不死,势必卷土再来。
军营中,布下天罗地网以待来军。果不其然,曹仁“深夜造访”,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刘备已今非昔比,有徐庶坐镇,不仅没有达到偷袭的目的,反而让刘军所获,失意樊城。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在刘备看来,自己是得到了有用之才,问鼎中原是指日而待的,乃是幸事。巧了,曹草也是这么想的。
他在此战中看到了徐庶的才能所在,如若流失此等人才,实乃罪过。于是抓走徐母,以此要挟他为自己效力。徐庶感念母亲的含辛茹苦,遂泪别刘备,转投曹军。
早年间,徐庶拜在水镜先生门下,与诸葛亮、庞统等是好友。他深知诸葛亮经天纬地的才略,想到自己要被迫去往曹营,遂向刘备力荐孔明。
“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一段“三顾茅庐”的礼贤下士的故事由此展开。
身在曹营心在汉
曹草如愿“请到”徐庶后,自以为事业可以一日千里,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本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原则,徐庶被养在军中,做了可见可不见的谋士。
即使他有万般才能,为着刘备的知遇之恩,此刻也全都蒙尘而光彩不现。
满腹经纶无处可施展,自古壮志难酬多寂寥,徐庶亦是如此。可这此间请感,怕是只有徐公自己知晓。
太和二年,诸葛亮奉命率军北伐,偶闻与他一同的石韬官职都不高,未免感慨:“莫非是魏国人才济济,就连这二人都得不到重用?”
几年后,徐庶病逝,葬于彭城。
在《三国演义》中,曹草掳获徐母,让她写信请徐庶为自己效命,且自称正统,徐母为人刚直,不为所动,指出其间雄面目,遂自尽于曹营,而徐庶也由此在军中蹉跎一生。
理想与现实
我们都知道,演义毕竟还是小说。我们都知道徐庶是个有城府,旷世之才的人,得知自己的母亲惨死于曹草之手,又怎么会在其手下继续供职?即使是常人也不可能做到,况乎其哉?
史上徐庶最后位至三公,是名副其实的肱骨大臣。倘若他真的是“一言不发”,曹氏再怎么惜才,也不会任由他尸位素餐。
也许因为史书上的大片空白,才为罗贯中腾出了妙笔的空间。或许他也是感叹这段故事,或许他也是为他感到唏嘘不已。故而让他在笔下熠熠生辉,从历史形象上的无可描摹变成三国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史官做不了的由笔者来继续。我们无法得知徐庶的私德如何,但有一点可以知晓:徐庶若是一直辅佐在刘备身边,魏国难得统一。
历史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是大势所趋,偶然也是必然。我们感叹他的壮志难酬是站在蜀国的立场,而面对中国大一统来说,他起到了关键作用。
其实在哪任职并不重要,是不是被载入史册也不重要,最要紧的是当时人物心中所求是否是合乎心意。我们从来不缺乏人才,而是难得一心为自己的事业所奉献终身的决心毅力。
就像徐庶,他当初也许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名垂千古,只是做一些自己认为有意义价值的事请。我们为人处世如果也有这样的纯粹之心,何谈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