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骷髅,它向我走过来。”
“你是什么感觉?”
“我胸口很痛。我看清楚了,啊!她是我姆妈。姆妈……姆妈……是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骂我,你打我吧!我胸痛了二十多年,是老天在惩罚我……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
他泣不成声,面部肌肉猛烈地抽搐着,嘴里喃喃地连续说着忏悔的话,眼泪成串的滑落下来。枕头湿了一大片。
过了一会儿,我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说:“姆妈原谅我了,她很高兴。咦!她不再是骷髅了,变得有血有肉了。”
“好,非常好!现在你拥抱一下姆妈,告诉她,你非常地爱她。在你的心里,永远有她的位置。”我引导他和母亲告别,“要跟姆妈告别了,听听姆妈还想跟你说些什么。”
“她希望我能很快康复,幸福地生活。”他说。
我看见他脸上的音霾,在慢慢地消散。
我温和地告诉他,那些经历都过去了,都结束了。他现在安静地在休息。然后我把时间向后推,推到他现在的年龄,指引他苏醒。
最后,我教会了他自主放松的方法,给了他一些良新暗示。
6
经过这次催眠回溯对话,大陈宣泄、疏通了请绪,也重新理解、评判了这件事请的是非曲直。
大陈回忆说,他母亲很能干也很强势,经常抱怨父亲不求上进,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和姐姐身上,尤其对他特别严格,经常告诫他不能像父亲那样没用,男子汉要撑起一个家。
五岁时,大陈和邻居家孩子抢糖吃,母亲看见后骂他没出息,拉回来就罚跪。跪了老半天才允许起来,起来时两条腿直发抖,站都站不住。
读书了,每次考试成绩,他必须在全班前三名。三年级的期末,他数学考了八十八分,母亲拿起竹丝就抽,抽起来的红印子好几天才退。后来他成了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考进了重点中学,又考进了重点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