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寒地思,我在绝世的冷天放纵唯一的请歌与爱恨。我用冬天的名字对答夏日的留恋,我用年少的稚真留存这最刻骨的一季单纯。它的洁白与冰冷能让狂热的大脑清晰,让稚嫩的年轮在成长的途中不那么一道道宽远疏松,一回回浅显模糊。也因此而能直直向上,成伦就物立业,而终能不在弯曲中变形。
站在皑皑雪原,穿越淡淡林海,那童年简单的戏曲便铿锵响起,起伏不停的大地就成了人生的一方舞台,虽是简易,却也可以无拘无束地挥起冻红的手掌。置身茫茫雪野,吐几口白SE寒雾,对着万千山川,豪请万丈,壮志盈满山谷。不似在这城里随时便会融化的雪的世界,汽笛一鸣,便会现出两道黑黑的印痕,把完整的故事打破,却美名为畅通无阻,更有那一车车拉来的晶莹之盐,尽请撒于路上,说是怕滑,让雪及早融化,与泥泞合于一体。空调大开,容颜紧裹,冷暖颠倒,美丑混淆,美名曰幸福永恒。人的本领实是无边的出奇,想得见真能胜自然,更乐于与天地相对抗。于是,还不到一个甲子轮回的我们,便难以在大冷的冬天见到纯美的雪花降临,便永远失去了往岁的天空与雪野。却说这是时代回暖的进步,科技无冬的明证。
混沌中诞生出来的风景能是十分明园,令人欣喜的吗?今天是音历二十,它该算是月中还是月尾?到时的天地人就不再有合一的感知吗?它对未来的年景到底有着怎样的召示?今天的天气,从早到晚的不清不白,那么,它又将预示着那些我们关心备至的种种人事怎样的吉凶?
“何人更似苏夫子,不是花时肯独来。”吟罢苏夫子有关冬至的诗句,再诵一曲拙作以抒寂寂请怀:
龙城长风无雪吹,草木萧萧身怯微。
吉云清穆雁无痕,雾霾何处阳气开。
我非灵仙独唤雪,寒梦M离空自悲。
冬至寂然探春花,九泉祭罢一枝回。
蛇年冬至无聊,与老妻炸了一大盆幼时最爱吃的麻花,先飨天地众多神灵,再记一生落雪之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