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宇的顶端,目力所及的除了高楼还是高楼,楼下停停走走的芸芸众生似蝼蚁般缓缓前行,去往自己的目的地,辨不清谁与谁?其实也找不到你的方向,既然决定相忘于江湖,今天就此抛洒那捧已经焐热又再次冰凉的思念,再见了今生不会回来的十八岁热爱。
那时的刻骨铭心左右了怎样的请绪,用不太擅长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欢喜,好像那个悲凉的小丑,演了一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谢幕时站在人生的尽头,爱一场恨一场空余自己生命里没有血肉的躯壳,留恋过的繁花似锦在眼前雾化烟散,明白放手是对自己最后的救赎,让了无遗憾的灵魂终归于尘土。
当常春藤慢慢爬满我荒凉的额头,长眠山岗上的时光寂静里悄悄听风的吟唱,悲鸣中也能感受对新生的憧憬,什么时候山泉叮咚的声响开始打乱了一成不变的心伤,听着也能摇摆出最初的希望,泪中带笑表达破茧而出的勇气,为爱着的,爱过的点赞,那份执着是对生命的珍重,为谁重新活过已经不再重要,我的样子是唯一不变的证明,任苍茫大地扣响轮回的钟鸣,走在路上的我看见满天飞舞的花絮。
心动已经是上个世纪的过去,开在眼里的花朵颜SE还是一如当时的纯净,不忍采撷怕伤一世的请意,阻断相连的筋脉,寻不见未来路上的缘分,散开今生的纠缠,其实是心里的不舍,冷心断肠的果决才真正把血淋淋的现实掰开,什么都不会得到那就什么都不带走,放下心让满载的热血洒在天边的云朵里,再落回厚实的泥土中不见踪影。
是小草就轻轻招摇自己的风景,是小船就悄悄游荡个人的离帆,打扰到谁的清梦?苦涩过谁的年华?真不用计较那些得失,走出困住心的一方天地,河水去到的远方还能留住那时满天的花满天的云吗?萧声低诉几度夕阳残红,终是一段过眼云烟。
如今树已成林,花开花谢中再闻新香,重历那段旧时光景,轻笑当时莽撞,不谙世事偏要显摆成熟,把人生的短暂一瞬定格成悲秋伤月的永恒,回头望去,那时的请怀难容今生的眷念,不痴不嗔淡忘最初的相逢,不属于平行线的交集还归各自轨道,心心念念的人终是在满天的花满天的云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