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明明忘记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天跑到你的梦里,然后又和你莫名其妙的讲了几句话,没有说相互想念的话语,只是用回忆的语气讲述从前的生活,用来表达对彼此的惦记,结局是我告诉他,我要走了,有时间还会再去看他,临走前我借了给他100块钱。
于是,关于他跟我一起的生活片段,零零碎碎的在我的大脑里播放,仿佛在看小时候的露天电影。
确切的说,他,算不上是我最好的朋友,大学同寝室,不同班级,但大学里在一个寝室的关系绝对比在同一班级的关系要好得多,我们的关系就是大家都喜欢在一起看书,不去图书馆,就在寝室,相互捣乱,讨论,偶尔打闹一番。
开学他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进去宿舍是就一个人睡在上床看书,他说他是安徽的,而我的这个同学给我的印象是拿着一根扁担挑着行李来的,有点像取经四人组里的沙师弟,后来宿管来一次校园安全大检查,把我们的锅,电饭煲,电磁炉都没收了。他的扁担也盘问了一番,说是不是拿来打架的,他说,我火车上就挑着行李来的,行李有点多,用手提也挺重的,后来他告诉我们,也有防身的意思。
大二开学的时候,卖牙膏牙刷,被套床单也特别流行,每个班都有接待新生的传统,我们宿舍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商机,从城里代理了一批饭盒,牙膏牙刷,被套床单等新生必需生活用品,在学校大门口占了一个摊位,因为那会学校管理也不严,也没有城管来驱赶,所以开学一个星期里,基本都在做生意,分工明确,有课的上课,没课的守摊,有接新生的直接把新生带到我们摊位上,推销生活用品。新生们一般都会买,因为他们大老远的来很多都不会带太多行李,来送的家长们也急着赶回家后会给孩子买齐必备品。因为我们代理的货物都要从市区运回来,所以,当时还和老板借了一辆脚凳的三轮车,宿舍里记得唯一有驾驶经验的就是宿舍长阿杜,其它人就两人一辆自行车跟在后面,快回到学校的那段老路,还差点翻到水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