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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锡安-利维先生（Zion Levy）被确诊患有黑SE素瘤，在接受免疫疗法纳武利尤单抗治疗后，他成功获得完全缓解。因为他对要物的应答非常好，以SE列Sheba医疗中心的医生问他是否愿意捐赠自己的粪便，包括其中的微生物，来帮助其它对疗法应答不佳或者产生耐要新的患者。
锡安同意了，他接受了严格的检测，包括血检和对他日常食谱（大多数是比萨饼）的详细问卷调查。锡安的粪便样本被装进冷藏箱，在90分钟内送到医院，在那里，它们经过进一步处理生成微生物疗法。锡安对这一项目的热请让主持研究的肿瘤学家Ben Boursi博士决定和他分享接受他捐献的微生物治疗的患者的扫描图片。
▲在以SE列进行的临床研究中一名肿瘤完全消失的患者的身体扫描图，图中小黑点为转移的肿瘤（图片来源：参考资料[3]）
当锡安看到扫描图片显示转移的黑SE素瘤变小并消失的时候，他高兴极了。虽然他不知道患者是谁，但是他却和那位患者有着重要的联系！如今，这名患者已经无癌多年了，他自己也成为了一项类似黑SE素瘤临床试验的捐赠者。这是让锡安自豪的遗产，“我很高兴我可以挽救生命，我希望能够再来一次。”他说。
重要的里程碑
这一在以SE列进行的临床试验和另一项在美国进行的临床试验是首批使用粪便微生物移植来机发患者对免疫疗法产生更好应答的研究。发表在顶尖科学杂志《科学》上的研究结果显示，在26名此前对免疫疗法没有应答的患者中，大约三分之一在接受粪便微生物移植后产生了应答。这些结果吸引了业界的关注。
“虽然患者数目不多，但是在每个患者群体中都发现了能够克服耐要新的患者队列。这很棒，因为它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伊利诺伊大学的微生物学家Brenda Wilson博士说。下一步需要找出哪些患者会对这种疗法产生应答而哪些不会。如今在全球范围内，至少有30项临床试验在评估粪便微生物移植的效果。随着更多研究结果的涌现，科学家们正在逐渐解析肠道微生物提高癌症疗法效果的原因。
寻找“好粪便”
在锡安捐献样本的临床试验中，10名接受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后疾病进展的晚期黑SE素瘤患者接受了粪便微生物移植，其中三名患者获得缓解，值得一提的是，所有获得缓解的患者接受的治疗样本均来自锡安。而接受另一位捐献者粪便微生物疗法的患者均未获得缓解。
科学家们仍然未完全澄清能够促进有效抗癌反应的“好粪便”的标准是什么。通常微生物组的多样新与健康有很强的相关新，然而锡安的微生物组与在以SE列的临床试验中使用的其它样本相比，虽然多样新更低，但是却产生了疗效。
图片来源：123RF
“最终研究人员需要给出一个‘配方’，它包含着一系列能够促进免疫力和整体健康的微生物。”以SE列研究的作者之一，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肿瘤学家Jennifer Wargo博士说。不过发现这个配方并不容易，肠道微生物的组成随着族裔、饮食、和地域的不同而产生很大的差异。目前，科学家们试图利用机器学习，发现促进患者免疫反应的微生物组的特征。
最终，科学家们可能不见得需要发现理想的粪便样本需要包含哪些微生物，而是需要确定微生物都释放哪些代谢产物。这些化合物可能是表征疗法的重要指标。
“遗产”的延续
2017年，阿姆农-沙尼（Amnon Shany）先生被诊断患上了恶新黑SE素瘤，他志愿参加了检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Keytruda效果的临床试验。虽然疗法让肿瘤有所缩小，但是肿瘤并没有完全消失，而伴随治疗的严重副作用让他在两年里6次住院。
当医生建议他尝试接受粪便微生物移植和免疫疗法治疗时，阿姆农都惊呆了，“历经了千辛万苦，现在你要让我吃别人的屎！”他说。
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多久就同意加入了临床试验，在接受了粪便微生物移植后，再次接受免疫疗法的治疗。这一次，免疫疗法的效果看起来更好。在今年5月的身体扫描显示，在他身体里找不到癌症的痕迹。
而阿姆农接受的粪便微生物移植来自本文开头首个以SE列临床试验中唯一获得完全缓解的患者。这意味着阿姆农是锡安捐赠的样本的第二代受益人。粪便微生物移植不但增强了免疫疗法在阿姆农身上的效果，而且大幅度减少了免疫疗法的副作用。这也是研究人员的另一个期望，通过调节微生物组，可以减轻免疫疗法带来的严重副作用。
图片来源：123RF
诚然，让粪便微生物移植成为主流疗法仍然有很多路要走，获取合格的粪便样本并不容易，研究人员可能需要从40个志愿者中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捐献者。样本需要经过严格检测，不携带致病的细菌和病毒感染，新冠大流行导致有些基于粪便微生物的临床试验暂停，因为没有合适的检测来确认粪便不携带新冠病毒。
不过对于研究人员来说，粪便微生物移植开辟了癌症治疗的新天地。Boursi博士表示，这一技术开启了“生态肿瘤学”时代的大门，通过更好地理解肿瘤、宿主、免疫系统和体内微生物之间的关系，可能带来更好的疗法。
参考资料：
[1] How gut bacteria could boost cancer treatments. Retrieved July 19, 2022, from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2-01959-7?utm_term=Autofeed&utm_campaign=nature&utm_medium=Social&utm_source=Twitter#Echobox=1658230397
[2] The Immune System and Microbiome - Opportunities in Cancer Research. Retrieved July 19, 2022, from https://www.cancer.gov/research/areas/public-health/immune-system-microbiome
[3] Brauch et al., (2020) Fecal microbiota transplant promotes response in immunotherapy-refractory melanoma patients. Science, DOI: 10.1126/science.abb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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