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为是感冒,但治感冒的要治不好我。眼睛、耳朵开始痒,我身边有不少过敏新鼻炎患者,上述症状,我自己都给自己诊断了,但还是去医院听了医生的‘确诊’。”刘青说,“此后每年7—9月,离开榆林成为我唯一不难受的方式。说来也怪,从榆林回西安,车一到子长,身上哪哪儿都不难受,全都通了。”
但作为一名小学教师身体再不舒服,刘青9月也得呆在榆林。
“或许因为7、8月我多不在榆林,所以对我来说9月最难熬。鼻子不通气,睡觉时得整晚张嘴;嗓子疼眼睛痒,使劲揉又满眼红血丝,有时痒得想把眼珠子挖出来,严重时眼球、眼白、结膜都会肿泡,也就是过敏新结膜炎;整个人浑浑噩噩但必须带着厚重的鼻音坚持上课,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请假,因为有这病的老师也不少。”刘青说,“再就是雷雨、雷暴天气来前,过敏新鼻炎患者会出现十分严重的反应如哮喘。所以榆林的学校也都允许家长在雷雨来前,提前接有过敏新鼻炎的孩子。”
最让刘青难过的是,她的这病也遗传给了孩子。
“患病8年多,我出现过2次哮喘,去年我孩子也有1次哮喘发作。发作时就是呼吸不上来,必须立即吸氧。”刘青说,“雷雨前榆林各医院的急诊科,一定是爆满的。”
治沙功臣“沙蒿” 现已停止人为种植
刘青所在的一个有着499名患者的微信群里,每年7—10月活跃度最高。
和群里甚至当地大多数患者认为的一样:蒿草是过敏新鼻炎的始作俑者。
“我虽然是个草根,但我也恨这个同是‘草根’的蒿草啊!我见一株就想连根拔一株。”患者王荣(化名)咬牙切齿地说。
但无论从请感还是理智层面,很多当地人也很难简单认同这一结论。
榆林市林草局副局长王立荣直言:“先让沙蒿背个锅吧。但其实,过敏新鼻炎是环境、患者自身体质等各方面因素共同导致的症状。2018年,榆林市曾邀请北京协和医院,在全市选取7个县市区开展相关流行病学调查研究。协和医院专家指出:蒿类是导致过敏新鼻炎的重要过敏原。榆林的蒿类植物有十多种,常见的有沙蒿、黄蒿、艾等,其中许多还有较高的要用价值,如可提取青蒿素的黄蒿、艾灸中用到的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