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时期,摄影师威廉·桑德斯在上海开设照相馆,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他的作品有一部分至今仍在流传。尤其令人称赞的,是桑德斯拥有给照片上SE的高超技艺。我们来赏析一组他拍摄制作的上SE老照片。
打猎归来。这位猎人身量不高,显然其狩猎水平颇高,收获的猎物挂满了扁担。是不是个子矮的猎人身手更加灵活敏捷、收获更加丰硕?
吃饭时间。这是一张在摄影棚里摆拍的照片。围坐在饭桌上的一家人可能不习惯、甚至惧怕面对镜头,全都表请呆滞、动作僵硬,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没有展现出吃饭时的动态和欢乐氛围。
流动小吃摊。晚清这种流动的小吃摊,和现在街头骑着电动三轮车卖煎饼、卖烤红薯的属于同一类型,摊主都是想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只是工具不一样,前者是在扁担的基础上改进而成,一头是锅炉,另一头放着碗筷、食材,摊主要用肩膀扛着四处走动,比较辛苦。
盲人弹奏乐器。两位盲人分别弹奏着三弦,伴随着说唱,这可能就是他们谋生的状态。虽然双目失明,他们还是克服困难学会了手艺,可以到街头撂地卖艺,如果得到观众的喝彩,就能收到一些赏钱,维持生活所需。
织布。话说在旧社会,每一位平民家庭的女子,都要学会纺花织布,一家人日常所需的衣服、被褥无不依赖于她的纺织技能。“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这样的场景在家家户户上演了2000年,直到小农经济退缩、商业化社会到来,才不要求每一个家庭妇女都学习纺织技能。
被惩罚的妇女。三位妇女不是真正的囚徒,而是摄影师桑德斯请来的模特,专门展示刑具。那套枷板用于惩罚涉及同一案件的犯人,一旦戴上,三个人就行动困难,要想走路,就得一起走路,要想坐下,就得一起坐下。如果想上厕所,那场面更是尴尬。
鞋匠。我们现在在街头看不到鞋匠了吧?鞋子穿破,很少有人再去修补了,一般都是直接扔掉买新的。那个年代可不一样,买双鞋并不容易,穿破之后一定会请鞋匠修补,继续穿,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其实还有很多人根本买不起鞋,只好赤脚。
僧人诵经。他们虔诚地吟诵佛典,使用了木鱼、铃铛、鼓等法器,整个场面非常庄严。
桑德斯活跃的那个年代,他通过碳素工艺或者重铬酸盐工艺,为黑白照片添加SE彩,让我们看到一个五彩缤纷的历史世界。这个过程中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为被拍摄对象涂抹的SE彩,都是基于自己的亲眼所见,所以成品看上去和谐自然,具有较高的还原度和真实新。
现今有人利用AI软件给老照片上SE,但说实话,其还原度存在很大的问题。举例来说,AI无法判断晚清官员、富商、平民之间服装SE彩的等级差异,上SE照片也就容易误导读者。因此从历史价值来说,晚清手工上SE老照片远远优于AI上SE照片,尽管后者的SE彩饱和度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