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风这个人很有意思,前期和赵盼儿的负心未婚夫欧阳旭是好友,一心为欧阳旭着想,甚至为了欧阳旭,专程买了果子去客栈看望赵盼儿,劝说赵盼儿当欧阳的小妾。
结果劝说不成反被豪爽的孙三娘骂了一顿还惨遭落水。
此后和孙三娘结了梁子,但偏偏又因为眼睛看不清,没有完全看到三娘的长相。
后来新科进士面见皇帝,欧阳旭申请外调,杜长风殿前失仪,没有落实职,回到书院当了夫子。
因为眼神不好,时常还被小孩子们欺负,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半遮面开业,赵盼儿经营有佳,来喝茶的客人越来越多,茶汤巷的胡掌柜便带人来斗茶,因为看不起赵盼儿的做派,多次出言侮辱,期间杜长风还帮忙辩解。
最终赵盼儿斗赢,半遮面胜,众人欢喜,三娘准备了果子和茶饮,也算是表达感谢支持。
杜长风眼神不好莫索前行,不小心绊到门槛差点摔跤,孙三娘想要伸手接住他,可惜已经来不及,只见他直接趴在孙三娘脚上,从头到脸都洒了白面。
正是这一泼面粉,引得在场人嬉笑打趣儿,孙三娘没有看清杜长风的长相,显然忘记他是欧阳旭的同窗,而是感谢今日的仗义执言,又出言阻止大家对他的打趣儿。
同样杜长风觉得孙三娘温柔贤惠,拾起眼镜看去,顶多看到个背影,不由感慨一番。
后来杜长风心中挂念着孙三娘,这次带着眼镜来到半遮面,想见一见那日温柔的女娘,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当日为赵盼儿对付欧阳旭的粗鲁女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同样孙三娘也认出了杜长风,立马将他拎出半遮面茶坊,一再羞辱谩骂,最终气得杜长风甩袖而去。
可是喝茶的先生们纷纷为杜长风说话,所有人都说杜长风是个好人,这也让孙三娘对杜长风有了小小的改观。
后来高家人来到书院向杜长风询问欧阳旭与赵盼儿的事请,杜长风唯恐高家闹事,又急忙派人给赵盼儿通风报信。
考虑到杜长风之前为半遮面仗义执言,所以孙三娘专门做了点心,委托陈廉代她送去,也算是报还恩请。
陈廉去给杜长风送果子,怎知杜长风觉得孙三娘不会如此好心,迟疑许久才敢收下。此时两名学生从旁边过来,不仅出言冒犯杜长风,甚至抢走了桌上的果子。
杜长风似乎是习以为常,只因眼神不好才会备受欺辱,陈廉实在是看不下去,私下里为杜长风教训了学生。
等到临近傍晚,陈廉回到半遮面与孙三娘分享见闻。
三娘好奇,便问陈廉这杜长风好歹是个进士,为何只能窝在书院里教书呢?又问陈廉什么是铨选,为什么没选上这个就不算真正的当官啊?
“铨选”是唐宋至清选用官吏的制度。除最高级职官由皇帝任命外,吏部主管官员的任免、升降、调动。各级职官均由吏部按照规定铨选举官。一般都由吏部按照规定选补某种官缺。凡经考试、捐纳或原官起复具有资格的人均须到吏部听候铨选。
铨选制度起源于汉成帝。唐五品以上官员由皇帝任命,六品以下官员除员外郎、御史及供奉官外,文官由吏部,武官由兵部,按规定审查合格后授官,称为铨选。
后各代除高级官员由皇帝任命外,凡经科举考试、捐纳或原官起复等,均须赴吏部听候铨选。唐以后,铨政代有更易,然大抵不外集吏考试量人授官之义。清中叶后,铨选又分为外补与部选两途,而选政遂成具文,但循例掣签而已。
铨选制度面临的主要问题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如何限制参选的人数,解决选人与官阙的矛盾,保持铨选的正常秩序;二是如何选拔真正合格和优秀的人才,解决论资排辈导致的贤愚混杂的矛盾,保证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
为了让孙三娘更好地理解,陈廉用了一个比喻:做官就相当于种菜,一个萝卜一个坑,萝卜是官,职位是坑,现在不打仗没有军功,就每三年就举行一回科举,那么萝卜多了坑却没多,那就得大家轮着当官。
漂亮的萝卜就有优先选择进坑的权力,就有实职做,那皱皱巴巴的萝卜就得一边待着去。吏部选萝卜,这就叫铨选。
虽然杜长风就是那皱皱巴巴的萝卜,但是新科进士基本第一年都会有实职做,可杜长风本来就是一个吊榜尾的同进士,又在觐见官家之时,不仅眼神不好,还放了批,仪态尽失,最终没有官差,只能老老实实回到书院当夫子。
其实啊,杜长风没有实职还有多方面的因素,如陈廉所说,太平盛世,没有军功,实职有限,原本新科进士基本上第一年都会有实职做,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应届生,那都是开了恩惠的,可偏偏杜长风不仅成绩不拔尖,还失了仪,那也难怪人家吏部不想选他了。
END
本期看点:铨选
欢迎关注我,从影视入手,聊些有趣的文化。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