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历史里,记载了不少西方传教士的故事,比如利玛窦、汤若望、郎世宁等人。
以上仅仅代表了传教士的一副面孔,除去这份道貌岸然,传教士还有一张间谍脸,表面上谈信仰,拿上帝说事儿、给上帝打工,实际上他们干的却是请报工作。
1831年,英国传教士郭实腊(Karl Friedrich August),坐船来到了澳门。
在名义上,郭实腊是轮敦传教会派往中国的传教士,而他本身却是德国人,出生在波美拉尼亚,曾经是德国基督教路德会牧师。
这次来到澳门,也不是为了传教,他的职责是给英国东印度公司做翻译。
当然了,这个翻译工作也是假的。
第二年1832年2月,郭实腊乘坐“阿美士德”号,从澳门出发,经过厦门、福州,一路北上到宁波、上海等地。
“阿美士德”号隶属于英国东印度公司,所以,这次航行,打出来的招牌是调查中国沿海商业贸易请况。
实际上,郭实腊干的事儿跟商业贸易不相干,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测绘海湾、绘制河道地图。
并且,利用传教士的身份,郭实腊能很便利地进入沿途港口打探虚实,甚至到一些满清官员家里“传道讲法”。
有了这些官员带路,郭实腊便有了进入军营参观的机会。
从1832年到1838年,郭实腊以传教士的身份,在中国沿海侦察了至少十次,搜集到了大量政治、经济、军事请报。
最终,这些请报经过整理汇总,辗转送回英国,成为英国议会制订对华战争方案的重要依据之一。
1840年6月,预谋已久的英国人,派出军舰入侵广东珠江口,封锁出海口,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
英国用武力打开中国大门,在具体的行军作战过程中,郭实腊所提供的请报,再次发挥了重大作用。
除了郭实腊,还有一位具有“战略眼光”的传教士丁韪良(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
丁韪良,出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父亲和兄弟都是牧师,大学毕业后,他作为美国基督教长老会传教士,来到了中国。
1898年,京师大学堂成立后,丁韪良担任首任总教习,因此,他也被某些有心人称为“北大第一任校长”。
虽然身穿基督牧师袍,可是丁韪良心里一点儿也不安分,不但给美国搜集请报,还积极投入行动。
他曾建议美国政府,趁着战乱在满清帝国内部搞一场“南北战争”。
然后,由美国主导把中华大地分成两个国家,进行分而治之从中渔利。
第一次鸦片战争,英国割占中国香港后,丁韪良再次写信回国,极力鼓动美国政府出兵占领海南岛。他在信中说,“假如让我在中国挑一个地方代替战争赔款,那最好是海南岛。这是一个在香港和菲律宾之间的踏脚石。”
在以往的历史中,类似郭实腊、丁韪良这种传教士间谍,不胜枚举。
他们在中国内地横行,最远的曾跑到墨TUO测绘地形,还有的站稳脚跟后,建立起一整套本土请报网,有的人甚至进入官场,当上了知县、知府这样的父母官。
我们都知道,要成为一名间谍,首先是不能暴露身份,要藏得住。
电影里处处龙傲天的007、伊森·亨特、杰森·伯恩等等,在现实世界中,基本上活不过片头,续集只能拍上坟烧纸。
传教士就完全不同,他们以上帝之名人间行走,这种职业特新,也成为间谍的最好伪装。
没事儿聊聊上帝、聊聊信仰,这才显得高端有排面。
所以,当我们历数过去的不平等条约时,就会发现,上帝意志无处不在。
中法《黄埔条约》规定,法国人可以在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五处通商口岸建造教堂,满清政府有义务保护;
满清政府与俄、美、英、法各国签订的《天津条约》里,清楚明白地写着,俄国“东正教教士得入内地自由传教”,英国“耶稣教、天主教教士得自由传教”,法国“天主教教士得入内地自由传教”、“法国人得往内地游历”,美国“耶稣教教士得自由传教”;
甚至《天津条约》里面,事关中美双方条款的拟定者,竟然是美国传教士裨治文(Elijah Coleman Bridgman);
到了1860年签订《中法北京条约》时,关于传教士的规定更加荒唐,“法国传教士可在各省租买土地,自由建造教堂”……
上帝的组织,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