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一个有意思的话题,秦制千年,什么意思呢,就是秦始皇开创的皇帝制度、郡县制等一直延续了千年之久,直到民国才结束。但是引出的另外一个话题就很奇怪了,商鞅变法的主角商鞅却成为了最大的恶人,是中国封建统治的各种负面因素的罪魁祸首,这个理论很奇怪了。
首先,商鞅变法的理论也是建立在战国时期法家先辈的基础上,比如魏国的李悝变法,楚国的吴起变法,以及韩国的申不害变法等等。为了增强秦国实力,在诸侯国的争霸中处于有利地位和不被别国吞并才开始的。通过改革,秦国废除了旧的制度,推动奴隶制社会向封建制社会转型。可以说没有商鞅,很多人要还要沦为奴隶,不知道现在的这些批评是不是没意识到当年的请况。
其次,秦始皇的统一的确建立在商鞅变法的基础上没错,但是秦王朝的统一制度就不是商鞅能覆盖了,他也并有提出什么书同文车同轨,什么皇帝的名号和驱逐儒生的想法。到了汉朝,虽然汉承秦制,但是汉朝在治国理论上不管从刘邦最初的约法三章,到文景时期的黄老之术,再到汉武帝的独尊儒术,完全不是商鞅的当年那套。
再次,很多人集中于批评的法家对于封建皇帝的完全服从,为了加强统治的各种愚民之策略,这其实就是没看到中国社会制度的演变。还在竹简时期的时候,人们要获取知识只能靠成本高昂的手抄,普通平民除了听别人讲之外几乎没有机会学习文化知识。而随着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展,书本的价格越来越便宜,也为科举制度创造了条件,平民百姓也有机会通过学习进入上层社会,宋朝就已经是平民社会,所谓的愚民根本是技术水平的问题。
最后,如果历朝历代真能完全坚持法家那套,有商鞅变法当年立木为信的经神,而不是儒家士大夫们所谓的“清流”,“潜规则”的那套,相信国家还不会这么容易的灭亡。秦王朝为何二世而亡,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法家的残暴,而在于秦始皇灭六国之后,任用的还是六国遗留的官吏,并且因为秦国文化的不足还任命了很多儒家的博士。
不但如此,为了所谓的笼络人心,连六国遗留势力都没有清除干净,导致了遗留官吏和遗留势力勾结,一边迫害百姓搜刮百姓的钱财作为造反的资本,一边把锅都甩到秦王朝的头上,说是为了皇帝这么做。后来真正后来推翻秦国的还是那些六国的贵族们。
如果商鞅真能看到他的法家思想一直持续几千年,那他也会大为欣慰,说一句“谢谢了”。只可惜最终持续千年的是儒家的“君臣父子”,“存天理,灭人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