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岳飞曾在《满江红·怒发冲冠》中义愤填膺地用这一诗句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靖康之耻”被认为是北宋时期的极大国耻,不仅徽钦二帝被俘,北宋王朝的绝大多数王公贵族也都成为金兵的阶下囚。
更甚的是,金兵在俘虏北宋皇族后,为他们举行了一次非常重大的“牵羊礼”。这是一种受降仪式,在北方少数民族之间已经流行了超过百年的时间,不过真正为汉人(宋人或南人)所知晓的,是这一次事件。
许多人受过“牵羊礼”后,无法忍受耻辱而自杀,其中女子占据着绝大多数,只有男人们苟活着。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收复幽云十六州的黄粱美梦
公元936年,石敬瑭为称帝反唐,将燕云十六州转让给契丹,从此以后,这里一直成为南方政权的隐患,宋朝受其影响更是达到200多年之久。
在《宋史·地理志》中,燕云十六州是中原北部的天然屏障之地,占据着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一直都是兵家争夺的地方,被视为是中原王朝稳固的第一屏障。
赵匡胤黄袍加身后,很快就将幽云十六州视为宋朝政权必须拿下的一块地方。然而,尽管宋兵在南方实现部分领土的统一,与北方少数民族交战的时候,总是屡屡受败。
宋太宗时期,他也曾经做过相关的努力,但都没有取得成功,让北宋政权从此蜗居于长江以南地区,始终没有实现对幽云十六州的实际管辖之权。
为了完成祖辈们留下来的这个遗愿,解决宋朝北方隐患问题和实现全国统一,宋徽宗在在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偷偷地与金国定立“海上之盟”,约定共同围打辽国,胜利之后,幽云十六州归宋朝所有,其他的辽国领土全都由金国来管辖。
依照这一计划,金国的军队对辽国攻城拔寨,很快就将其灭亡。不过,燕京被拿下之后,由于看到宋兵在灭辽战争中暴露出的种种羸弱,且没有履行共同攻打燕京的计划,金国决定食言,将辽国的所有领土占为己有,把之前所订立的盟约一并毁掉。
当然,金国并没有做绝,让宋朝花大价钱将十六中的七个州赎回去,而金国则将其中的所有物资和人口迁徙出去,只给他们留下空城。
宣和五年(1123年)五月,宋徽宗主动联系辽国降将张觉,让他在约定的时间内发动暴动。宋朝则趁着金太祖去世的时机,向金朝索要在燕地剩下的九州。十一月,为了不出现大乱,金国将朔州和武州割让出来。
当月,刚继位的金太宗就直接偷袭平州,张觉落荒而逃,衣要投奔京留守的郭要师,宋军没有营救,张觉被金军抓住,宋徽宗与张觉交流的信件也被搜查出来,为后来的“靖康之耻”埋下伏笔。
宣和七年(1125年)秋,做足准备后,金国大举南下。慌乱之中,宋徽宗主动退位,让宋钦宗来做皇帝,并在第2年将年后改为靖康。
靖康元年(1126年)正月,完颜宗望带领的金军东路到达开封城。由于久攻不下,所以两者选择了议和。同年八月,金国再次挥师南下,将北宋都城汴京围得水泄不通。一个月以后,城墙被攻破。1127年春,金国军队带着徽钦二帝和大批的皇族北去,北宋由此灭亡。
二、受尽侮辱的“牵羊礼”
其实,宋钦宗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昏庸,在被围的最后一刻,他都在做努力。1126年末,京城被攻破后,他亲自带着众大臣到金营中去求和,在他答应成为金国的附国后,就被放回都城中。
第2年春天,当宋钦宗再次到金营时,却被扣留了下来,加之宋将范琼等的叛变,让宋朝的太上皇徽宗、太子、公主、皇后、后妃和其他的王公贵族数千人被掳走,才出现历史上所罕见的悲剧。
1127年4月开始,金国军队和被俘虏的北宋贵族辗转一年多的时间,最终抵达金国都城会宁府(如今的哈尔滨阿城)。还未休息多久,金国就为北宋皇族们举行一个仪式,历史上将之称为“牵羊礼”,用以表示征服和胜利。
在仪式中,无论男女老幼,都上身赤罗、头缠帕头、身披一张羊皮和脖子被扣上绳套,像羊一样被牵走。徽钦二帝、太子、公主等虽然是金贵之身,但也不可避免地举行着这一礼仪。他们被牵至金太祖的庙前进行大游行,然后又对其进行跪拜。
总而言之,在北宋看来的各种耻辱,他们都亲身经历一圈。TUO去上衣让众人观看,对于男人来说还可以勉强忍受,但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女新们都不堪如此的侮辱,有的人选择用自尽的方式来结束一切,宋钦宗的皇后朱琏也在这之后自杀,终年26岁。
其他没有自杀的女新命运则非常悲惨,她们被随意地分配给士兵,或金国王公,沦为发泄或生育的工具。
活下来的徽钦二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分别被封为"昏德公"和"重昏侯"。苟活8年后,宋徽宗在1135年去世;宋钦宗则在那里待了30多年,于1161年去世。
三、噩梦的延续
根据《宋史》记载,北宋宫廷中所有的财宝和皇室成员基本上都被掳掠而去,只有少数的皇族成员才得以幸免。
被掳掠出去的人本寄希望于没有被抓的人,但为了自己的权力,南宋政权建立后,仅剩下的一股王公贵族势力却没有将他们救回来的打算,让两位皇帝在金国里客死他乡。
被掳走的北宋贵族女人们,被区分为6个等,黄金的三等、白银三等,成为抵还北宋王朝对于战争的赔款。
在《开封府状》里有非常明确的记载,第一等的价值是1000锭黄金,包括83位皇妃、23位王妃和22位公主,总的价值是134,000锭黄金;第二等的是500锭黄金,包括98个嫔御、28个王妾、52个宗室公主、78个御女和195个近支宗亲,总价值是225,000锭黄金;第三等是其他的皇族女新,价值在200锭黄金;剩余的女新非常多,按照白银的价值来计算。
总的来计算,皇族和其他各类女子总的人数在11635人之多,她们都沦为金国的物品。在分配她们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按照等级来计算的,有的公主甚至被普通士兵取走,有的贵族女新则沦为服务王公贵族的工具。
由于人数实在太多,金国就将剩下的女新都分配到“洗衣院”中,宋徽宗的韦后、乔贵妃等都不能幸免,年幼的北宋公主也被安置于此,长大后又沦为金国贵族们的玩物。
结语
有人说,北宋时所带来的靖康之耻是历史上所罕见的,既是中原王朝的耻辱,也是汉族的耻辱。其实,如果宋朝没有打破当初三足鼎立的格局,那么后来的靖康之耻很可能不会发生。
从整个事件来看,宋徽宗并非是传说之中的昏庸之辈,至少他一直惦记着北方的领土,不过由于措施不当,还导致后来悲剧的发生。如果他们善于抓住时机,肯定不会让北宋王朝受到如此大的耻辱。
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新建立的南宋王朝,也有一定不可推卸的责,谁也不知道,他们聚集了军队之后,居然错过一次又一次北伐的机会,让自己的皇帝在金国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