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与冯云山、洪仁玕创立拜上帝教时,三人“净水为盟”,以上帝“爷火华” (耶和华) 为天父,天兄耶稣为长子,洪秀全为次子,冯云山为三子,洪仁玕为四子。后来,1849 年 (道光二十九年) 五月底,洪秀全、冯云山从广东返回到荆紫山区,找到了一帮“天兄的同父异母弟妹”,这年秋天才将这帮上帝的异母弟妹重新排行的。这个排行按民间习俗排为:至高无上的上帝名为天父,又称皇上帝;耶稣为天父长子,称天兄;洪秀全为天父次子,称天二兄,36 岁;杨秀清为天父三子,30 岁;冯云山为天父四子,28 岁;洪仁玕为天父五子,28 岁;杨云娇为天父六女,29 岁 (嫁与萧朝贵时改名“洪宣娇);萧朝贵,30 岁,(为了娶洪宣娇而不能做天父之子,只能当女婿);韦昌辉为天父七子,27 岁;覃亚帅为天父八子,21 岁,石达开为天父九子,19 岁。
洪秀全雕像
太平军于 1851 年 9 月 25 日 (清咸丰元年闰八月初一日) 攻克永安州城,至 1852 年 4 月 4 日突破清军重围,进行战略转移,计在永安州驻留 193 天。此间,除粉碎清军迭次武装围攻和经济封锁,取得武装斗争胜利外,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建立和巩固革命政权。他们在永安开创天朝,分封诸王。洪秀全最后诏书分封东、西、南、北、翼五王。
太平天国所封东、南、西、北、翼诸王,则是根据各王形貌所定。据史书、谍谱记载,封王时:洪秀全 39 岁,身材高大,紫铜SE脸,胡须与头发已斑白,土形,五行居中央,是为天王;杨秀清 31岁,身材矮小,枯瘦,面麻泛青,生稀疏胡髭,口才流利,木形,是为东王;萧朝贵 31 岁,皮肤极黄,长方形脸,宽大鼻孔,倾斜眼睛,金形,是为西王;冯云山 29 岁,面红润,无胡须,发硬而竖,火形,是为南王;韦昌辉 28 岁,身材很高,肤SE黝黑,黑胡子,水形,是为北王;石达开 20 岁,相貌奇丑,极瘦,肤黑如炭,长颈项,脸尖形猴,行动迅捷如抓机虎 (野猫,俚称“翼虎”) 是为冀王。
杨秀清剧照
这个封王法,却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的。在此之前,他曾三改封王诏书。这是为什么呢?原来,第一份封王诏是冯云山草拟的,他以永安城“五王护主”的格局,并按九星学说拟封五王,但这五王却不是后来的东、西、南、北、翼五王。这个诏书拟封五王:天德王朱九涛,天福王杨秀清,天贵王萧朝贵、天禄王冯云山,天寿王韦昌辉。这个方案,一是感机“天德帝”禅让的恩请,二是为了平息天地会将领的怨恨,并体现洪秀全“有福同受,共享天平”的思想。洪秀全就此将“天德帝”降为“天德王”,并赐为同宗,赐名“洪大全”。这一诏封遭到杨秀清、萧朝贵的反对,认为现在是太平天国,“天德帝”虽有禅让之德,但无尺寸军功,有违太平军以军功封爵制度。于是,洪秀全亲拟封王诏,拟封九王。这是他为了制衡各王和团结天地会将领而设想的。洪秀全原拟封福、贵、寿、喜、忠、义、智、信、勇九王:杨秀清封福王,萧朝贵封贵王,冯云山封寿王,韦昌辉封喜王,覃亚帅封忠王,石达开封义王,洪仁玕封智王,胡以晄封信王,秦日纲封勇王。后因覃亚帅、洪仁玕未到被剔出,改秦日纲为智王、罗大纲为勇王。这个分封遭到冯云山的反对,认为不合永安城“五龙护主”的格局;杨、萧也极力反对,二人觉得这样是分了其军权,且罗大纲、秦日纲为天地会将领,不宜封王。因此这个拟封诏就此流产。最后,由洪、杨、萧、冯综合以上二案,拟定只封五王。从第一方案中剔出天德王,补进石达开,此时石达开虽只有 20 岁出头,原拟封天官正丞相,因军功显著且为“天父之子”,洪秀全、冯云山皆为文人,需要一个制衡杨、萧之人,故列拟封五王中。
萧朝贵剧照
议封已定,洪秀全于太平天国辛开十月二十五日 (1851 年 12 月 17 日,清咸丰元年十月二十五日)在天朝举行分封大典,发布天王封王诏书:“天王诏令:……今特褒封左辅正军师为东王,管治东方各国;褒封右弼又正军师为西王,管治西方各国;褒封前导副军师为南王,管治南方各国;褒封后护右副军师为北王,管治北方各国;又褒封达胞为翼王,羽翼天朝。以上所封各王,俱受东王节制。”分封诸王后,又诏封洪宣娇 (杨云娇) 为女军主将又正军师、西王妃;又诏封天、地、春、夏、秋、冬 12 位正副丞相和火、水、木、金、土 10 位正副将军。为平衡天地会将领的关系,封秦日纲为天官正丞相,罗大纲为副丞相;杨润清为地官正丞相,黄玉昆 (石达开岳父) 为副丞相;胡以晄为春官正丞相,林凤祥为副丞相;蒙得恩为夏官正丞相,杨辅清为副丞相;黄文金为秋官正丞相,赖汉英为副丞相;李开芳为冬官正丞相,韦俊为副丞相 (以上各官此后多有更替,此不赘述),等等。
永安是太平军占领的第一座城市,防御工事健全,粮草充足。太平军一直被追着在各个村落间乱窜,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杨秀清打算在这,把新建的太平天国,再整顿一番。除了确定新的分封制度,太平天国宣布使用新历法,即天历;颁布《太平礼制》,规定从上至天王、下至两司马的各种等级,再次承诺到“小天堂”后兑现;除此之外,还有强化军纪和道德的规章制度等等。太平天国作为“国”已经初具规模。
永安封王后,确立了太平天国的基本政治架构,即洪秀全、杨秀清二元体制。从此,洪秀全只是宗教领袖,杨秀清总理军政,成为实际的头领。他将诸王分派在外,又挑选 36 名女兵为天王后宫嫔妃,名为保护天王,实则控制天王,从此洪秀全退于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