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202年6月28日),字本初,汝南汝阳(今河南省商水县)人。东汉末年诸侯,袁逢的儿子。袁绍出身“汝南袁氏”,四世三公。起家大将军(何进)掾,历任中军校尉、司隶校尉,参与指挥诛杀宦官。怒斥董卓,出任渤海太守,册封邟乡侯。初平元年(190年),担任关东联军首领,带兵讨伐董卓,自号车骑将军。之后,袁绍励经图治,先后占据冀州、青州、并州、幽州地区,势力达到顶点。建安五年(200年),发动官渡之战,兵败于曹草。
值得注意的是,在官渡之战后,袁绍麾下的谋士可谓损失惨重,比如许攸已经投靠了曹草,田丰、沮授则在公元200年被杀。在此基础上,就本文所要说的审配,在袁绍势力的地位得到进一步提升。建安七年(202年),袁绍平定冀州叛乱之后,病逝于家中。在袁绍去世后,审配矫诏立袁尚为嗣,导致兄弟相争,被曹草各个击破。但是,面对曹草大军,审配誓死抵抗,最终慷慨赴死。
一
具体来说,审配(?-204年),字正南,魏郡音安(今河南清丰北)人。东汉末年诸侯袁绍帐下谋臣。对于审配来说,早年为太尉陈球(或为陈球任繁阳县令时)的下属,后又因正直不得志于,于是投奔到冀州牧韩馥麾下。初平二年(191年),渤海郡太守袁绍反客为主,B迫韩馥让出冀州,遂领冀州牧。袁绍得到冀州,继续重用审配这位谋士,让他担任治中别驾。
建安四年(199年),袁绍消灭公孙瓒,挑选经卒十万,骑万匹,以审配、逢纪统兵马,准备进攻许都。在官渡之战前夕,审配认为“十围五攻,势如覆手......今不时取,后难图也”,此语正合袁绍之意,袁绍于是让审配留守邺城,发兵攻打曹草。建安五年(200年),袁绍、曹草两军在官渡对峙,正好碰到许攸家人犯法,审配没有徇私枉法,将其关押。对此,许攸自然非常不满,于是一气之下投靠了曹草。从这一角度来看,许攸背叛袁绍,显然和审配存在直接的关系。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审配也是公事公办,不能对其苛责什么。
投靠曹草后,许攸劝说使袭取乌巢,曹草依计而行,袁军溃败。审配的两个儿子被曹草活捉。在这个时候,孟岱与审配有矛盾,就通过蒋奇对袁绍说:“审配在任独揽大权,宗族大,兵力强,而且他的两个儿子被曹草被俘获,所以他必定想反叛。”郭图、辛评也这么认为。袁绍于是任命孟岱为监军,代替审配把守邺县。
二
建安七年(202年),袁绍去世,众人认为袁谭为长子应为继承人,打算拥立他。但是,审配和逢纪向来为袁谭所厌恶,又和辛评、郭图有过节,担心袁谭即位后会加害自己,因而私下改袁绍遗命,帮助袁尚继位。对此,在笔者看来,不管审配此举的初衷是什么,其最终的结果,都加剧了袁绍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斗,从而为曹草各个击破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当然,审配此举显然不是为了帮助曹草。在袁绍去世后,审配依然对袁绍势力忠心耿耿,甚至到了最后一刻,都不愿意向曹草妥协。
公元2020年,袁绍的长子袁谭不能继位,自号车骑将军,屯黎阳。袁尚不增兵给袁谭,更命令部下逢纪跟随紧盯。袁谭要求配兵却为审配所拒绝,一怒之下杀了逢纪,袁谭和袁尚兄弟二人渐生嫌隙。不久之后,曹草攻打袁谭,袁谭向袁尚求救,袁尚害怕袁谭得到士兵后不还,于是留审配留守,自领士兵救援。此战过后,袁谭要求袁尚增加铠甲和士兵,但遭拒绝。在郭图、辛评挑拨下,袁谭攻袁尚,但是战败,退回南皮。期间,审配写信责备袁谭,袁谭得信怅然,登城而泣。
三
在公元202年后,曹草采纳郭嘉等谋士的建议,暂时放慢了进攻袁绍几个儿子的步伐,从而让他们手足相残。建安九年(204年),袁尚又到平原去进攻袁谭,留审配、苏由镇守邺城。得知这一请况后,曹草进军到洹水,苏由打算为曹草作内应,因密谋泄露,苏由就出城投奔曹草。
曹草大军到达邺城后,上筑土山,下挖地道,发动进攻。袁尚委任的武安县县令尹楷驻军MAO城,以保护通向上党郡的粮道。同年四月,曹草留曹洪继续攻打邺城,亲自统军进攻尹楷,击败尹楷后回师。又去进攻镇守邯郸的袁尚部将沮鹄,攻陷邯郸。审配的部将冯礼作内应,打开城下小门,让曹草的三百多士兵进城,审配发现后,从城墙顶上用大石头砸门,将城门关闭,结果进城的曹草大军全部战死。虽然部下出现了众多叛徒,但是,审配冷静指挥,成功挫败了曹草大军的进攻。
四
最后,坐镇邺城的时候,审配任命侄子审荣担任柬门校尉。但是,让审配没有想到的是,连自己的侄子都要投靠曹草。彼时,审荣夜间打开城门放曹军进城,审配在城东南角楼上,望见曹军攻入,忿恨辛评、郭图败坏冀州,于是命人驰诣邺城的监狱,杀了辛评一家。
另一方面,虽然曹草大军已经攻入邺城,但是,审配在城中坚持抵抗,最终被活捉。曹草麾下将士审配押送至曹草帐下。过了一会儿,曹草引见对审配,说:“你可知道是谁打开了邺城的城门?”审配说:“不知道。”曹草说:“就是你的侄子审荣。”审配说:“这小子不足以一用,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面对审配这位堪称忠臣的谋士,爱才惜才的曹草原本不想杀他。但是,审配意气雄壮,始终没有屈服的言辞,在场的人没有不叹息的,而辛毗等又号哭不已(审配杀了辛评一家),曹草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杀了他。临行刑前,审配呵斥刽子手让自己面北而死,说:“我的主公(袁绍、袁尚)在北边。”
对此,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评价道:“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命因昏主丧,心与古人参。忠直言无隐,廉能志不贪;临死犹北面,降者尽羞惭。”总的来说,在袁绍兵败之后,其麾下的文臣武将大多投靠了曹草。但是,审配却誓死抵抗曹草,最终慷慨赴死,其表现出的忠义品质,无疑可以和同时期的关羽等人相提并论。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