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8月23日,福建前线万炮齐鸣,炮声震惊了整个世界,国民党军队盘踞的金门岛顿时笼罩在了巨大的烟雾当中。
炮轰台湾是维护祖国统一,解决台湾问题的一个重大决策,斗争的形式就是:“直接对蒋,间接对美”。这一炮击,对海峡两岸的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背景
1954年日内瓦会议期间,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和印度支那问题之后,中国政府及时将台湾问题摆在了世界人民面前,要求美国从台湾撤军。
1955年,在全世界的压力之下,美国不得不同意用谈判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但是由于美方缺乏诚意,谈判在1957年中断。
美国在台湾海峡制造的这种紧张局势,给中国的和平带来了非常大的威胁。因此,党中央和MAO泽东一直在寻找机会使台湾问题重新引起内外的关注,以获得解决。
1958年发生的中东事件之后,中共中央和MAO泽东决定利用这个时机重新提出台湾问题,可以东西合力,相互支持、相互配合。但是美国毕竟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因此下定决心之后,还要讲究策略,寻找最有利的斗争方式。
8月17日,中央在北戴河召开会议,中南海怀仁堂此时灯火辉煌,将星闪耀,今天晚上,来到这里的都是中央军委的委员们,包括了军委主席MAO泽东,彭德怀、贺龙、徐向前、聂荣臻、陈毅、林彪元帅,粟裕、黄克诚、陈赓大将,以及海军司令肖劲光、空军司令刘亚楼、炮兵司令陈锡联、工程兵司令陈士榘、总政治部主任肖华,总后勤部长洪学智等。
MAO泽东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现在开会,大家都知道了,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中东,最近那里很热闹,搞得我们远东也不太平。人家唱大戏,我们不能只做一个看客,政治局作出一个决定,炮轰金门!”
18日,MAO泽东致信彭德怀,亲自部署炮击金门,提出了:“准备打金门,直接对蒋,间接对美”的主张。
空军准备
中央虽然决定了炮击金门的决定,但是这一切却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准备好的。而为了解决台湾问题,1958年1月15日,福州军区司令部的会议室内,福建省委第一书记兼任军区政委的叶飞召开军事会议。
到会的有空军司令刘亚楼,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副司令员张翼翔、皮定均,副政委刘培善,参谋长黎有章,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广州军区空军司令员吴富善,武汉军区空军司令员傅传作,空军副参谋长张廷发,福建省委书记江一真。
张翼翔
他们讨论的就是空军进入福建的各项问题。
1月19日,会议形成了报告,上报MAO泽东和中央军委,报告署名叶、韩、刘。
叶飞、韩先楚、刘亚楼三位上将,都是历经战火锤锻,声威赫赫,叱咤风云的战将,他们三人形成的决议,论证了空军进入福建的政治和军事方面的利弊:
第一,从政治方面看,1958年是空军进入福建的有利时机。
第二,从国土防空作战方面看,空军进入福建,有利于国土防空作战的加强。
第三,则是从空军和福建前线的战斗准备、作战条件等方面看,1958年,都是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有利。
第四,从福建对敌斗争方面看,空军进入福建之后,可以使福建前线对敌斗争都处于更为有利的请况,可以使福建前线的各个兵种部队,得到锻炼。
报告在讲述了进入福建的有利条件之后,还讲述了空军进入福建的各种不利可能新。
针对可能出现的各种不利因素或者可能新,报告制定了各种应对措施,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中央下定了决心之后,7月18日深夜的北京西郊机场跑道上面彻夜通明,一架又一架飞机不停地降落,从飞机上下来的是各个军区的空军司令和军长、师长们……
他们纷纷来到了空军司令部,相互窃窃私语:就要真干大干了!
刘亚楼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志们,要打仗了!”
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刘亚楼接着说道:“MAO主席、党中央决定,支援阿拉伯,炮打金门。我们空军要立即进入福建。总的作战指导原则,还是MAO主席讲的,在战略上以少胜多,在战术上以多胜少,达到消灭敌人、保存自己……”
最后,他大声发问:“打赢这一仗,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指挥员们齐声喊道。
与会的司令员们却少了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
7月18日夜里,聂凤智刚刚准备睡觉,就被刘亚楼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老聂,主席今晚发话了……”
刘亚楼详细向聂凤智介绍了当前形势和中央决议会后交代:“老聂,军委已经决定了,组建福建空军,要你去当司令员,你不要到北京来,立刻到福建去,你的委任状随后就到,把站前各项准备工作都坐起来……”
19日凌晨,聂凤智站在福建晋江简陋的空军指挥所下达了第一道紧急备战令,执行半年前就拟定的空军入闽作战方案。
19日上午十点,刘亚楼下达了作战命令,针对兵力部署、组织指挥、部队调动等方面做出了详细的部署。其中最重要的一套是时间:指挥机构必须在23日前到达晋江,所有地面部队必须于24日零时前完成转场,高炮必须在25日黄昏前到达任务地区。各个歼击机部队转场时间虽然没有确定,但是也不允许晚于25日。
如此大的转场,想要在短短几天之内完成,是非常难的。有的人就不高兴了:真是B命呀,拉稀尿裤抢毙砍头伯也完不成了。
刘亚楼听后大怒,直接拍了桌子:娘个,不是我B命,是战争B命!哪个没有信心完成任务就自动辞职,哪个没有办事完成任务我找你算账。
刘亚楼并不是蛮不讲理,真是清楚任务的艰巨新和紧迫新,但是也清楚在半年前,空军已经拟定了入闽作战方案,并为此进行了扎实、周密的准备,在短时间内完成繁重的转场的客观条件是具备的。
接到命令的聂凤智深感时间的紧急,每天都陷入了无休止的忙碌当中,每天下面都会有一份份的“问题报告”呈递上来,谁知道聂凤智往往只是看了个标题,就随手放在一旁,最多就是批上一句“xx阅”,不过一些已经完成的报告上面,则是会经常看到“很好,应予以表彰”等字样。
很多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询问聂凤智将军是什么意思,聂凤智则是莞尔一笑:“空军入闽,大搬家,没有问题才碰见鬼哩。如果我什么都管,等于什么也不管,我只管大事。当主管的,有时候就得搞点‘无为而治’。”
20多天后,他无比自豪地向刘亚楼报告,已经完成任务。
陆军和海军准备
与空军长期没有在福建驻防不一样,在厦门海域,海军部署有少量的快艇,怎样将鱼雷艇送到厦门海域,却成为了陶勇开始日夜劳心的头等大事。
运输鱼雷艇只有两条路,要么是海路,要么是陆路,最后陶勇选择了陆路,以3节火车平板车运输2艘鱼雷艇的方案。
与此同时,在厦门的彭德清正在和平码头忙着修250米长的双向铁路,并且调来了50吨的吊车一部,以确保22.5吨重的鱼雷艇可以平稳入水。
在上海,陶勇亲自到现场指挥,将鱼雷艇装车和伪装。为了鱼目混珠还借来了一批陆军服装。在行军的途中,更是无线电静默。
陆军方面,开赴战区的摩托化炮兵部队却由于大雨而受阻。28军,经过千难万险,才在24日下半夜抵达炮兵阵地。
就在海陆空基本准备好了以后,福州军区得悉国民党在26和27两天调来了两个师到金门换防,于是叶飞上将立马下定决心于26日晚或者27日凌晨对金门进行炮击。
不过26日,MAO泽东却给叶飞发来一封信,暂缓执行炮击。
所有炮兵都抵达之后,顿时在周边地区集结了近十万部队,后勤和阵地建设就成了头等大事。
负责全线阵地设置和施工的是福州军区的两位副司令员:张翼翔和皮定均。
张翼翔为人没什么架子,平时待人热请、随便、嘻嘻哈哈的。但是有一条却是下边工作,不管大事小事,很少一次就看得上眼的,总是要改好几次才可以,发起火来也是六亲不认。
皮定均的个新则是恰恰相反,整天的表请非常严峻,见人也是绷着脸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接近。他对工作要求极为严厉,经常让人下不来台。
张翼翔
经过官兵们上下30天的一致努力,配套齐全的炮兵阵地群从无到初具规模,虽然谈不上固若金汤,但是却为日后持久作战打下了较为坚实的基础。
确定炮击时间
8月20日,MAO泽东找来了彭德怀和总参作战部长王尚荣中将。
MAO泽东面对着会议室内挂着的台湾海峡地图说道:“彭老总,你是主战的,我是主和的,开场戏归你了,你先唱。”
彭德怀从皮包中抽出了一叠工位开始了报告,在他做报告的时候,MAO泽东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认真听着。等他说完了,MAO泽东才说道: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多年如此,不足为奇。
MAO泽东又问他蒋介石的动作,在彭德怀将台湾的动作汇报之后,MAO泽东说道:“你们主战的有那么多理由,我这个主和的还有什么话说呢?”
想了一会,MAO泽东指着地图上的金门岛,狠狠地说道:不要怕,狠狠地打,把它四面封锁起来。我们此次是直接打蒋,间接打美!
王尚荣这个时候擦话道:“主席是否还有登岛作战的考虑?”
“先打三天,无非两种可能,登与不登,就好比下棋,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王尚荣接着又问:“主席,您看,炮击时间……?”
MAO泽东却对彭德怀说道:“哎,这几天没有见到叶飞嘛,打电话叫他到北戴河来,司令官不在,仗如何打?”
王尚荣立马答道:“我立即打电话通知叶政委,估计明天就能到。明天是8月21日,再给前线两天准备,炮击时间定在8月23日。”
“好嘛!就是你说的这个‘八.二三’。叶飞一到就开炮。”
当天夜里,叶飞接到了王尚荣的电话,急忙赶往了北戴河。
在叶飞详细汇报了炮击金门的准备请况之后,MAO泽东并没有说行还是不行,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叶飞,你用那么多炮弹,会不会把美国人打死呢?”
“哎呀,那是一定会打到的呀。”
“能不能不打到美国人?”
“无法避免。”
MAO主席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叶飞先回去休息,自己再做进一步的考虑。
第二天,继续开会,MAO主席一上来就对叶飞说道:“叶飞,那好,就按照你的计划打。”又接着说道:“叶飞,你不要回福建了,留在北戴河指挥。”
1958年8月23日的炮击金门指挥网络是这样的:MAO主席在北戴河做决定,叶飞将决定从北戴河传到北京总参作战部。作战部王尚荣部长直接向厦门云顶岩下达最后命令。云顶前线总指挥是军区副司令张翼翔,但是他不接电话,石一宸负责接电话,然后再向各个炮兵群下达。
8月23日下午17点30分钟,随着一声令下,炮击正式开始。
第一波炮击共持续了15分钟,使用6个炮兵营共计72门火炮,发色了6000多发炮弹。
第二波炮击是在第一波炮击之后的5分钟开始,持续了5分钟,重点压制还在还击的敌人炮兵阵地。
第三波炮击是在19点35分钟开始的一次短促袭击,每门炮发色4发。
前两次的炮击每分钟平均发色了1500发炮弹,20分钟内顺着459根炮管,发色了共计3万发炮弹,大约600吨钢铁。
1958年10月初,持续一个多月的炮战变成了“单打双停(逢单日炮击,双日不炮击;单打双不打)”,逐渐减少攻势。直到1979年和美国建交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