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幼年吧,我开始喜欢长发,那飘飘的长发,那柔顺的长发,那乌黑的长发,那秀美的长发。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长发的喜欢不但没有减弱,相反进一步增强,对长发的美越发有了更多的感悟、更多的认识、更多的发现,因此也就有了一段割不断、挥不去的长发情缘。
一、儿时的记忆
儿时的经历对人的一生都有着重要影响,“三岁看老”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我出生在20世纪60年代(1966年)。那时的世界处于冷战时期,以中苏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与以美英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激烈对峙,社会主义阵营内部也不平静;那时的中国正发生着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那时的国人是最“讲政治”的,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但是阶级斗争那根弦一刻也不能放松。六十年代前后出生的同志和年龄更大一些的同志都一定还记得那句促使我们不断提高警惕、高筑政治防线的话——“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1966年的2 月12日的中午,我降生在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一座有着美丽的海岸线、山海城融为一体,以“红瓦绿树,碧海蓝天”、“东方瑞士”、“万国建筑博物馆”、“黄海明珠”而闻名于世的城市,一座盛产青岛啤酒,培育了海尔、海信、澳柯玛、双星、青啤、颐中、青岛港务局等一批知名企业,被誉为名牌企业最为集中的城市,一座以港口、海洋、开放、山海、旅游、名牌、家电、艺术、足球、服装等为特色的富有鲜明个性的城市,一座自然条件得天独厚、正在迅速发展的、潜力巨大的城市。我庆幸能出生和生活在这样一座城市,生活在繁华的城市之中,却能近距离的感受大自然的惠泽和温馨。我喜欢大自然,这合于我的本性。其实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想过一种简单自然的生活,远离都市的繁嚣,返朴归真,拥抱自然,顺其自然。我喜欢山海,喜欢山的挺拔、高耸、坚强和无畏(更富有男性的特点),喜欢海的湛蓝、开阔、深邃和包容(更富有女性的色彩)。国内沿海城市本来就不多,其中不少并非建在海边,而是在江边,离海还有好大一段距离。我去过国内不少城市,能将“山、海、城”有机融为一体的、拥有如此美丽海滨的,可以说微乎其微。
回顾自己走过的道路,山和海对我性格的发展还是有不小的影响,在此我应该感谢父母(人是需要经常感恩的),感谢那个年代的月下老人,让父母相会于大海之滨,成为结发夫妻,我才偶然的降生于此,“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啊,故乡》那美妙动人的旋律时常在我的耳边回响。
俗话说“六六大顺”,但是出生于“66年”的我的前半生却并不太顺,或许是出生在“文革”这个特殊的年份吧(有些自我调侃、自我安慰)。听大人们说,儿时的我是一个十分乖巧听话的孩子,很讨大哥哥、大姐姐们的喜欢。他们都愿意逗我玩,经常提出一些十分简单的问题,以导出我认真而幼稚的回答,然后大家哈哈一乐。他们不知道,已近不惑之年的我依然对自己提出一些他人看来极其幼稚而不屑于回答抑或懒得回答的问题,你看儿时的经历对人的影响有多大。儿时大部分的记忆是模糊的,有些多少经过了后期的加工,也不排除自己的杜撰和想象,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主人公马小军一样(马小军的扮演者是青岛籍演员夏雨,他在《阳》片里的表演,让人看不出他是一个刚出道的小演员。凭着出色的表演他一举荣登戛纳电影节影帝宝座,要知道这是多少成人名演员都难以企及的。应该说青岛出了不演员)。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为米兰倒水洗发的镜头
在我尽力追溯长发情缘源头的过程中,有几件事是不能不提到的。
第一件事:我出生后不久,妈妈因为患有乳腺炎而不能喂养我,姥姥就将我带回了农村老家,也许是农村当时理发条件较差,也许是姥姥觉得我的乖巧听话像个小女孩儿,抑或姥姥本身就是喜欢小女孩儿(重女轻男?农村一般都重男轻女),姥姥把我的头发留得比一般小男孩长一些。根据何在?有照片为证,对不起,暂不公开。我幼年仅有的几张照片的头发都比较长,都留有长长的刘海,看上去真像个可爱的小女孩,一个算不上漂亮却显得安静的“小女孩”。真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不是我的过错,对此我别无选择,也无力选择,请各位理解。其实幼小的孩子不细看很难看出男女,孩子自身也没有性别意识,也难怪年轻父母可以随意、毫无顾忌地带着幼小的孩子出入男女浴室而不会遭到任何质询。
第二件事:由于爸爸、妈妈单位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接送我上幼儿园,这个任务就交给了院里的几个大姐姐。其他的事情记不清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那时候去幼儿园的路很远,有好几里地,大姐姐们经常背着我,我呢,就趴在她们的背上,有时还拽着她们的长发玩“骑大马”(诸位有类似经历吗?有的话请找回那种感觉;没有的话,就让我们共同分享吧)。那时的女孩子大都留长发,不象现在,在不繁华的马路上遇到一位长发过臀部的女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长大了,大姐姐们见了我,还偶尔提到小时候的事,那时的我感到有点害羞。不过幼年的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就是想让她们再背我一次也由不得我了。莫非那时趴在大姐姐们身上拽着长发玩“骑大马”这件事触动了内心潜在的长发情结?莫非大姐姐们的长发蹭着我的腮、扫着我的脸、痒了我的心、迷住了我的眼?......
第三件事:上幼儿园时参加文艺演出,演过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红灯记》中“大辫子”李铁梅的父亲--共产党员李玉和。那时不象现在,文艺舞台,百花争艳。听大人们说,文革时期就是样板戏:《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等。这里面有好几位是梳着大辫子的,《红色娘子军》中的吴清华,《白毛女》中的喜儿,当然给人们留下印象最深的还要属《红灯记》中的李铁梅,那个年代有多少女性羡慕李铁梅的那条大辫子,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看到一些回忆文章,一提到那个年代,一提到大辫子,都会想到《红灯记》,想到李铁梅,这也要感谢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刘长瑜塑造了一个如此鲜活的人物。小时候的我,喜欢看样板戏,也喜欢唱样板戏,唱得还算那么回事。记得还曾当着妈妈单位众多叔叔阿姨的面唱过。在幼儿园演《红灯记》,可是我第一次登上舞台,记得演李铁梅的小女孩留的是短发,没办法只好为她结上一条大辫子,都拖到膝盖下面了。“提篮小卖拾煤渣,担水劈柴全靠她,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家注意到没有,歌曲中写到单位负责人“一把手”的很少,这应该算一首!)我的搭档——小铁梅(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你还记得我吗?李玉和——你的“父亲”(本就不是亲爹!按照李奶奶的说法:“我们本不是一家人......你姓李,我姓陈,你爹他姓张!”)
上面这几件事对长发情缘的形成有多大影响我不得而知,但多少肯定是有影响的。还有一些事情的影响就更说不清楚了,比如在幼年时多次搬家,那时搬家都是父亲单位安排的,也就是“组织安排的”,在我上二年级之前就搬了5 次,平均一、两年搬一次家;幼年换过三个幼儿园,最后一个幼儿园上了大约一年半,是长托,以至于尽管后来我从农村老家回到父母身边,仍然没有太多时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父母对我要求十分严格等等。应该说以上这些对我幼年的心理肯定是有影响的,至于对长发情缘的形成有无影响,有多大的影响,就留到以后再去分析吧。我对心理学有点兴趣,会试着做一点这方面的研究,尽管对自我做心理和精神分析很累、有时甚至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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