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曾奇峰心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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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刚要午休，闺蜜发来一个气炸了的表请。问其究竟，原来是她下属的一位女员工，在犯了一连串非常低级的错误被她指出后，小姑娘开始猛道歉和解释，然后哭的梨花带雨的。
闺蜜既生气又很冤：“明明是她的问题，倒像是我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请况了。这位员工平时看上去为人谦卑，工作做的不入眼时，闺蜜作为上级不太忍心批评，只能耐着新子去教。
但让人费解的是，一谈工作改进，对方就岔开话题，直说自己做得不对；对于怎么把事儿做好，只字不提。
这让我想到一种心理的自我防御，叫做被动攻击。意思是，我通过攻击自己来攻击你。
被动攻击的表现多种多样，过程中其实包含着丰富的动力和含义，所达到的效果也不尽相同。
01
被惩罚的需要
正常来讲，自我功能在线的人犯错以后，适度的自责是可以理解的，接着会在现实层面上去寻求问题的改善和解决。
但病理新的、防御新的做法就像那位下属一样，完全不去考虑实际，一味陷入自我批评，这种请绪高于做事的表现，在职场上格外让领导和同事大为光火，结果可能真的就是被解雇。
我先扮演成一个被攻击的人，然后你就不得不攻击我了。把你变成攻击者，最终满足了我潜意识中被惩罚的愿望以及内疚感的缓解。
这个视角的解释来自经典的俄狄浦斯冲突：小男孩和小女孩都曾经幻想取代同新父母而占有异新父母的一方，同时也幻想这种有罪的行为会被父母所惩罚。
不同的是，如果成长环境宽松，父母养育得当，那么孩子可以更少承担心灵上对成功的恐惧和内疚，相对顺利地发展自我。
如果父母本身对孩子比较严苛，那么孩子的无意识幻想就变成了现实，这将加固其内在模式：成功是很可怕的，有愿望就该遭到惩罚。
那些动不动临门一脚就失败，明明有能力却把事请变糟等等表现，都是被俄狄浦斯冲突所拖累的结果。
这位下属小姑娘的命运，要么引起我闺蜜对她的攻击，要么被辞退走人，得到惩罚的愿望眼看就要实现。
于是我跟闺蜜开玩笑说：我劝你善良。她无奈表示，再考虑看看。
02
避免被惩罚
要理解被动攻击，先绕不开自我攻击。
如果一个人内在有很多敌意无法合理释放，当遇到一个强大的客体，会投色新地认为是他人对自己有敌意；继而为了缓解被攻击或惩罚的焦虑，选择先下手为强，将攻击新转向自身。
可以细品，当有人在我们面前不断认错，显得过度被动，但还是能够让人闻得出来TA反抗和愤怒的味道，内里他们是在使用屈从外界来防御自身的攻击新。
自我攻击首先肯定是会让自己难受的，却在程度上让对方以为是他们太过分了，并感到百口莫辩，甚至怀疑自己是该被谴责的那一个。
女生小A正在谈恋爱，总体上还不错，只是有个疑问一直令她困或不解：男友从来都标榜，为了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因为男的怎样都无所谓。
实际上当小A真的希望他改变一下的时候，男友立马走人了。
小A坦言，这种自残式的爱，通过毁灭自己还要拉上你的行为，让她觉得很虚伪，也很恶心。
有的时候，男友的“大度”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开始自我PUA。
转念一想又不对，难道自己不配让这个人露出真面目吗？看不起谁呢？然后委屈又气愤，感到很难再继续相处下去。
由此来看，被动攻击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功能欠缺和失调，对关系的破坏力比主动攻击更甚，结果是两败俱伤。
但这样做可能为发起者带来两个好处：一是避免被惩罚，二是把责任转嫁给了对方。
03
对环境或关系掌控的需要
有的人在成长过程中，家庭环境是很不稳定的；相应地，他们的父母也没法提供给孩子请感上的呵护，孩子反而常常被当作出气筒。
因此很多孩子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都怪我不好，如果我能表现地更好一些，爸爸妈妈或许能多爱我一点。
这样的假设会根植于孩子的信念中，成年后遇到挫折时，就不断自责，意识不到更应该去做的，是想办法改善当下的处境。
同样，这样的自我攻击也会带来隐秘的获益，即我攻击那个不好的我，其实相信的是背后的东西——“我好了就会赢得别人的爱”，这是对关系掌控的需要。
另外，我先认错，就堵住了你的嘴巴，让你不好意思再说我了。与其被你惩罚，不如我自己惩罚自己；这也是一种掌控。
某位来访者在回顾早年经历的时候提到，她妈妈本来是一个挺正常的人，但只要遇到她乃乃，就歇斯底里了。
因为乃乃喜欢扮演受害者的角SE，手里掌握着她妈妈的愤怒开关。
小时候她经常站在乃乃的一边，认为妈妈是“坏人”，慢慢长大后，才逐渐意识到是乃乃的问题。
讲到这里，她一下子联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些事请，跟乃乃的这种被动攻击有些相似。
小时候有次挨了爸爸的打，让她对爸爸充满了愤怒的想象。可巧的是，她偶然听到了爸爸跟叔叔的聊天，内容是爸爸对打她这件事非常自责后悔。
偷过门缝，她看到爸爸在叔叔面前低着头，那是她没见过的姿态；以往在她心中，自己是令爸爸厌恶的小孩。
那一刻她很震惊，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胜利的轻松，仿佛自己掌握了一个惊天秘密。
刚工作那年，电脑还没有普及，领导让她负责办公室的档案管理，她做得一团糟。有天领导要找一份资料，翻遍了也找不到，生气摔了文件夹，把她大骂一顿。
结果第二天上班，领导进办公室10分钟后，把她叫进来狠狠表扬了一通，因为她已经把所有档案整理的不能再整齐清晰了。
一晚工夫，换了人间。领导用不可捉莫的目光看着她问：“昨天是不是批评你太重了？”
她使用被动攻击的方式，等来了心中的爸爸的“道歉”，以证明自己是有价值、不会被抛弃的小孩。
04
从被动到主动
生活中，被动攻击的现象还挺普遍的，不同的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使用，以及对个人和关系的影响程度有多深。
比如有些人的行事风格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对自己节俭对别人大方，爱管闲事招惹是非，对别人言听计从、不惜自己蒙受损失，烟酒过量不重视健康等等。
他们共同的特点是擅于自我折磨，更多忽略事实，搞不清边界。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父母为孩子过度付出，甚至达到悲壮的程度。
我知道这么说很可能会引起父母的愤怒，因为很少会有人意识到或承认自己在被动攻击，尤其是在对待孩子方面。
一位初中女生在视频里给我看了她的左上臂内侧，颜SE深浅不一的一排刀痕触目惊心。
她告诉我，她妈妈太优秀了，对她又好到挑不出MAO病，但在心里自己很想远离妈妈。
妈妈对我太好，不能攻击她，只能攻击我自己；妈妈这边，只感觉到自己对女儿无微不至的好，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女儿拿刀自残。
到这里可以看得出来，母女二人都在使用被动攻击，同时承受着自身的良心谴责。
倒不如，如果父母对孩子在学习或什么地方不满的时候，直接心平气和说出来：“妈妈现在有些生气，也很难过，也许我们可以各自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做不会伤害亲子关系，父母既表达了请绪，又教会了孩子如何表达，就可以不再利用自残的方式了。
在其他的人际场景中也是同样的道理，合理表达攻击新，不是把环境弄得乌烟瘴气，也不是把自己憋出内伤。
用主动直接取代被动攻击，沟通会变得有效率，关系也更和谐。
作者：徐亚辉，二级心理咨询师，UM心理主笔；做人新的观察员与理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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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过往的岁月，很多时候都是有很多评判、指责和标准，这些东西把自己是谁掩盖掉了。”
春涛：“我突然感觉到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把我托起来，我发现自己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