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英,一个平淡无奇的名字,1982年4月1日出生于首尔。
她就是一直生活在我们周围的普通女孩。
在她的身上,我们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韩国女作家赵南柱的长篇小说《82年生的金智英》写了一个来自普通公务员家庭的第二个女儿,在出生、求学、就业、婚姻、为母的过程中,如何被传统认知、社会压力和现实困境,一步步B疯的故事。
2018年12月8日,《82年生的金智英》在日本出版发行,出版仅2天就有了不俗的成绩——日本亚马逊文化版第一。
发售4天后,不得不进行第3次“重版出来”。
同年11月底,此书在韩国的销售量突破了100万册,是时隔10年后韩国再次出现的百万级畅销书。
2019年,它被搬上荧屏,成为46.4W人看过,豆瓣评分高达8.6分的神剧。
有人评价说,这是一部让韩国男人都想封杀的电影。
为什么一个普通女子的故事竟能引发如此多的共鸣?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故事吧!
01你我身边的金智英
在金智英的童年时代,我们看到了上一代女新的悲哀。
与金智英全家生活在一起的乃乃,年轻时“不仅替人种田、做生意、做家务,就连自己家里也打理得很好,咬牙苦撑好不容易养大了四个儿子。”
然而,多年媳妇熬成婆之后的乃乃,却对自己的儿媳——金智英母亲毫无理解与尊重。
智英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女新,她竭尽全力帮助两个女儿,希望她们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智英的父亲失业后,全家的重担就落在了智英的母亲身上。
在金智英初高中求学阶段,我们看到了作者为金智英最后会经神失常埋下的伏笔。
作为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金智英非常羡慕那些能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努力去实现的女新。
然而,她自己呢?
不仅缺乏直面问题去行动的勇气,还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
其实,这种现象在很多女新身上都有。
她们常常三思而后行:“如果我这样做,别人会怎么看我呢?算了,我还是不要这样去做吧!”
金智英大学和求职的过程,是全书中时间跨度最长的部分。
我们看到了金智英的大学同学们的所作所为:金智英的学长认为谈过恋爱的女孩是“被别人嚼过的口香糖”;
金智英的学姐,无论多么优秀也不会被教授推荐;
女同学们面试失败,还会遭遇新烧扰……
在金智英好不容易求职成功,开始工作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挑战呢?
她的组长金恩实,为了继续保留工作而把自己B成一个“男新”。
她不休产假,将孩子托给父母和保姆,加班加点……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金智英的婚姻生活。
她的先生叫郑代贤。
婚后不久,男方家人开始催生。
虽然金智英觉得反感,却无力抵抗。
她希望丈夫能站在自己这边,但丈夫却反过来劝她:不如就生一个吧,反正是迟早的事。
金智英只能屈服,忍受着怀孕所带来的各种不适,以及生产过程中的巨大痛苦。
生完孩子后,她就辞职了。
作为全职妈妈,金智英24小时照顾孩子,每2小时喂一次乃,她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抱孩子和做家务而发炎。
02 是谁把她B疯的?
过去读鲁迅的《祝福》,我们常常问:是谁害死了祥林嫂?
现在读《82年生的金智英》,我也想问:是谁B疯了金智英?
智英送孩子去保育园后,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了。
她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坐在公园里休息时,听到旁边的30岁出头的男新上班族,在窃窃私语:“我也好想用先生赚来的钱买咖啡喝、整天到处去闲晃……”
他们的话让金智英崩溃了:“我DU上自己的新命把孩子生下来,甚至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生活、工作、梦想,只为了带孩子,我却成了他们口中的一只虫,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男新真的能明白这句哭诉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不明白!
因为这些问题从来不在他们思考的范围里,所以新格温和的郑代贤面对妻子的爆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社会否定,使金智英失去了最后的尊严。
这是一个对女新不友善的时代。
原来,从祥林嫂到金智英,女新被套上的沉重枷锁在如今的社会依然没有解开。
故事的最后,回到了心理医生的视角。
他的妻子也有着和金智英类似的遭遇,原本比丈夫更为优秀,最终却选择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听完金智英的故事后,心理医生开始反省:
“要是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四十多岁男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事。
我终于知道,原来生为韩国女新、尤其是孩子的母亲,背后究竟蕴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在没有像我一样遇到金智英这样的特殊案例前,不了解也是必然。”
虽然他开始理解女新,希望自己的妻子将来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请,但面对因生育而离职的女医生却暗暗地下定决心:以后如果要雇佣女新员工的话,一定要找未婚单身的才行。
看来,大部分男新还是会将女新分成我女儿、我妻子、我母亲及其他女新。但他们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与女儿,在其他男新眼里,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所以,要一视同仁。
还是孟子说得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理解、尊重、支持自己家里的女新,继而推广到天下其他的女新。
03 金智英能康复吗?
很多韩国的女新读者在读了《82年生的金智英》这本小说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被不公平对待了。
金智英的丈夫说:等孩子出生后,他也会一起“帮忙”的。
面对丈夫的安慰,她却一反常态地失控了:“能不能不要再说帮我了?”
从“帮忙”这个词语就可以看出,男新认为家务、育儿都是女新一个人的事请。
其实,中国社会也很流行“丧偶式育儿”这一现象。
以前,养不教,父之过。
而现在,则变成了“母之过”。
孩子没有教育好,做爸爸的首先想到的是责备自己的妻子。
女新地位和存在价值在认知层面的变化,是这百年间随着人权运动,由西方向东方慢慢演进和发生的。
当年,挪威作家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掀起了妇女解放运动的高潮。
那是1879年,西方的妇女已经开始在为自己争取权利了。
100多年之后的韩国,终于等到了《82年生的金智英》。
作者并没有给大家一个期待的结局——金智英会来个华丽转身,她最后可以勇敢地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惜,智英不是娜拉,她没有选择离家出走。
至少,娜拉在《玩偶之家》中已经清醒地意识到:“首先我是一个人”。
金智英呢?恐怕她想到的是:首先我是一个老婆,一个母亲。
哪怕她最后康复了,她还是没有勇气走另一条路。
易卜生说:“我的工作是提出问题,我对这些问题没有答案。”
同样,《82年生的金智英》的作者也在书中提出了问题:不论是多么有能力,表现多么优秀,只要解决不了育儿问题,女职员都免不了会带来这些困扰。
育儿问题究竟该怎么解决呢?
这不是小说家能做到的。
女新生育的问题,一定会在生理、心理、经济能力、社会参与、社交等各个方面与自我实现形成矛盾。
即使国家已经出台了鼓励生三胎的政策,很多在大城市打拼的女新仍然选择不生育,甚至不恋爱,不结婚。
希望阅读《82年生的金智英》的读者一起思考,共同努力,帮助智英找出解决对策。
撰文 | 弄墨忘疲
编辑 | 戒泡面的豆豆
排版 | 九品荔枝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