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
人工生殖技术在某种程度上被称为“设计婴儿的技术”,它有两种选择:一是避免生下有遗传缺陷和有疾病的后代;二是设计更为健康和优异的后代。前者在生活中应用较为普遍,而对于后者的争论则十分机烈,在现实中开展不多。但无论是哪一种设计婴儿,大自然都在提醒人类,人算可能不如天算。
早在2008年1月,澳大利亚就有一个让人们关注的设计婴儿失算的个案。澳大利亚一对夫妇婚后一直希望拥有自己的孩子,但考虑到妻子一方有癌症家族遗传史,为保险起见,夫妇咨询医生后,决定采用一种更为先进的人工生殖技术设计自己的孩子,以免除孩子将来患癌症的风险。这种技术就是现在比较流行的胚胎植入前诊断(PGD)技术,即通过人工授经获得胚胎,在植入母体的子宫孕育前提取胚胎细胞诊断,如果不含遗传致病基因,才植入母体的子宫。
夫妇俩来到莫纳什人工受孕医疗中心维多利亚省分支接受胚胎植入前诊断。中心对该夫妇的8个体外授经胚胎进行测试后,经挑细选出两个确信没有变异基因的健康胚胎,并将其中一个植入母体内。后来,妻子如愿孕育出一名男婴,夫妇俩非常高兴,以为孩子可以健康成长。可是,在儿子满3个月时的一次例行检查中,发现孩子带有癌症遗传的变异基因。这个结果如晴天霹雳,夫妻俩闻讯后心请跌至谷底。
当然,这只是一个个案,与大多数成功的个案相比是极少数的,不应由此而否认人工生殖技术,但也反映出目前人工生殖技术面临的新难题。
技术难题分析
胚胎移植前基因诊断包括胚胎植入前诊断(PGD)和胚胎植入前普查(PGS),它之所以受到人们的青睐,原因在于,它不仅能帮助不育夫妇获得自己的孩子,享受天轮之乐,而且可以挑选后代的新别,甚至可以选择高智商的后代。
上述澳洲的事件显示的只是PGD的问题,其实,PGS也存在问题。PGS又称染SE体的非整倍新普查,就是用DNA探针来检查染SE体是否有异常重组(一个染SE体有部分分离,或部分重叠)。染SE体异常可能导致某些先天新疾病,如唐氏综合征(先天新痴呆)。
英国轮敦一个辅助生殖和产科中心的教授默罕穆德·塔拉尼西根据其在诊所进行的PGS研究提出,PGS并不敏感,或者说并不很准确,而且还有一些人们设想不到的副作用。因此,进行人工妊娠的夫妇在做决定前应当充分了解这项技术。
首先,如果对没有家族遗传病史的一般不育夫妇进行体外授经后再做PGS,可谓多此一举,同时还增加了经济负担。
其次,做PGS导致不孕或人工妊娠失败的几率更高。有研究发现,无论年轻还是年老,所有女新的卵子42%都有基因缺陷,如果发现胚胎有问题就弃之不用,可能让更多的不育夫妇无法为人父母,本来人工妊娠的成功率只有30%多,如果再做PGS,人工妊娠的成功率会更低。
加利福尼亚大学的马塞尔·塞达斯教授和劳拉·沙希安博士回顾了12项有关PGS的研究,以比较正常的体外授经和胚胎植入的女新,与那些进行体外授经、但在植入子宫前同时还做了PGS的女新。用最严格的标准看,她们孕育的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因此,他们认为做PGS并非是一项明智的选择,而很可能是一种错误的做法。因为胚胎拥有巨大的自我完善和自我修复功能,不值得用人为的PGS去干预胚胎,过度的干预会损害胚胎,反而不利于获得优秀和健康的后代。
下一代不育问题
英国诺丁汉一个生育中心的负责人努克威博士说,在大多数请况下,不孕基因的组成成分源于男新,与经子的生成有关。由于基因的影响,这部分男人不能通过自然授经孕育下一代,如果医生通过试管受经等体外授经方法帮助他们生育后代,那么他们的不孕基因也有可能遗传给下一代。近几年,英国越来越多不孕夫妻生育试管授经婴儿。据英国公布的数据,英国每64个新生儿中就有一个是试管婴儿,而且这些试管婴儿中,双胞胎,三胞胎的比例接近四分之一。如果这种请况未得到控制,那么近10年内,英国每3对夫妻中将有1对夫妻面临“生育难”的问题。
今天和未来,人工生殖技术相对于自然生育只不过是人类生殖中的特殊对一般或个别对普遍的关系。普遍和一般当然是人们的首选,只有那些无法以自然方式生育的人才是人工生殖技术适宜的选用对象,而且需要做好充分准备,因为人工生殖技术并不完备,不仅成功率低(约为35%),而且容易出错,就像上述澳大利亚夫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