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觉得安徒生童话很多都偏于悲伤,尤其是这一篇《她是一个废物》。
故事的大概内容是:一位洗衣妇,她被社会上的人称为废物,她为养大儿子,拼命地工作,但其他人却教唆她的儿子说她是一个废物,甚至认为她工作累了喝点酒都不配。最后她因为工作太辛苦而累死了,人们却仍然看不起她,说她死了是一桩好事,因为她是一个废物。更叮嘱她的儿子要永远记住他的母亲是一个废物。
这个女人的悲惨经历总是让我想到了鲁迅《祝福》祥林嫂都是一样柔弱,一样坎坷,一样涉及婚姻,一样受命运摆布,一样被人侮辱和看不起。
真的很像林忆莲的那首歌曲《柿子》:
柿子音乐:林忆莲 - 歌手 第10期
柿儿被抢去红嫁妆
只剩昨天的牧场
不见粉凤飞
再不见涟漪的尾
只因她们被带上天堂
不见粉凤飞
这时在看天边
飞来一片 一片
乌鸦 乌鸦 乌鸦
原本那个希望那个有钱人家,有文化的儿子爱上女主,并且想要娶她,这么好的事请可以改善女主命运的希望是不是可以存在虽然不好说,但就那样被掐灭实在可惜。
后来,她被周围人劝说嫁了另外一个以手艺为生的男人。看似一切都有了新的希望,但接踵而来的各项灾难都到来了,重病、负债、丈夫的离世。
她成了一个一贫如洗并且带着孩子的寡妇,处境极为艰难。
为了生计,她不得不在那么寒冷的天气去河里洗洗衣服;而为了驱寒,她不得不喝廉价的酒,却被之前那么关心她劝说她放弃那个有钱人家的儿子的人们骂成酒鬼以及没用的人。这实在过于武断而且片面。
祥林嫂这边也是,要是没有被婆家人强行绑走嫁给那样一个男人,她接下来的日子确实不一定会很顺利。但被那样强行绑去再嫁,而后来一些人却说以后阎王会把在死后要承受两个男人争她的困境全部算在她的账上,就显得太偏颇了。
只是文学作品毕竟是文学作品,总是闪着一点人新的光。
安徒生那个童话的最后,女人的孩子以及那个好心人对“没有用的人”的这个标签提出了低沉而明确的抗议。而,鲁迅则把《祝福》这么一个故事的前因后果呈现出来。
正好和《柿子》那首歌曲后来的歌词相呼应:
柿子音乐:林忆莲 - 盖亚
不见粉凤飞
这时在看天边
飞来一片 一片
乌鸦 乌鸦 乌鸦
乌
Oh 鸦鸦鸦
有阳光 还有阳光
有阳光
龙应台曾说过:文学让你看见水里白杨树的倒影;哲学,使你在思想的M宫中认识星星,从而有了走出M宫的可能。
作为读者去争论这些作品中的是非,进行道德审判,并不是从中受益的打开方式。更重要并且更为可行的方式还是知道有这样的事请,以及从哲学中寻找破解的途径。
两个作品中的女主柔顺得令人感叹,尤其是在面对遵守所在族群人员安排或者言语的时候。这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值得让人思考的部分。
为什么会这样呢?
而,我在以前的分享中提过:这种过度柔顺与对群体绝对依赖有关。可,偏偏群体就是极为靠不住,并且在智商方面极为不占优势的。
就像《乌合之众》里所说:
1、群体中数量即是正义。群体的叠加只是愚蠢的叠加,而真正的智慧被愚蠢的洪流淹没。
2、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3、群体在智力商上总是低于孤立的个人,但是从请感及其机发的行动这个角度来看,群体可以比个人表现得更好或更差,这全看环境如何。一切取决于群体所接受的暗示具有什么新质。
换句话来说,就是她们指望的依靠根本就是靠不住的。她们所遭受的那些痛苦和磨难有可能就是没有意义的。
在此,我更认同柴静那么一句话:
苦难就是苦难,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对于痛苦的思考才是有意义的,才会使人真正的成长。
人实则没有必要为了那么一点根本就靠不住并且莫名其妙的群体归属感,而轻易丢弃自己判断、感受以及反抗的能力。
而安徒生那个童话最后:
小男哭着向一个老妇人询问:“难道我亲爱的母亲真的是一个吗?”
老妇人则肯定地回答:“不,她才不是什么窝囊废!”“她是个可敬的好女人!上帝也会赞成的,尽管别人说她是个窝囊废。”
柿子音乐:林忆莲 - 盖亚
这才是那首歌最后的阳光,哪怕是极为渺茫的阳光。
而,祥林嫂那么努力地争取,却最终没有得到任何“祝福”。有的只是一片繁华的醉醺醺,里面却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