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佳
5月9日,著名表演艺术家秦怡辞世,享年100岁。这个从小美到大、美到老的冻龄女神,如同天使在人间,活得那么美丽,那么正能量。
每每朋友圈里,总会有人在转发秦怡跨越世纪的美丽,人人都在羡慕她的淡定与洒TUO。可是当年已90的秦怡,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不禁感慨:我所有的婚姻生活和爱请生活 ,都是一塌糊涂。我现在老了,想要怎样不可能怎样,有时也会想,想我要死了,什么都没有,人家还羡慕死我了,好像我多了不得似的,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忙忙叨叨就老了,没想到这么快就90岁了,竟然没什么好的回忆……
01
秦怡,1922年出生,手足八人,她是老六。抗战爆发后,秦怡辗转来到重庆,本来想当护士救死扶伤,没想到误打误撞,进入话剧圈。那一年,秦怡16岁。
陈天国,被誉为话剧小生,他一眼就相中了清秀单纯的秦怡。有天,他对秦怡说“剧团同事相约一起爬山,你也参加”。秦怡刚步入社会,阅历尚浅,怎能知道面前这位老江湖的弯弯绕?于是,她当了真。等到两人爬到山顶时,却没发现其他同事。
就在这时,陈天国突然跪地向秦怡求婚。秦怡哪见过如此架势,目瞪口呆。陈天国索新以死相B,意思是“你若不答应,我就立马跳崖。”秦怡恍过神来,只得暂时首肯,两人下山。
没想到,接下陈天国开始戏经表演。他到处宣扬与秦怡恋爱的消息,同事们都用惊奇、不屑的眼光盯着秦怡。原来,在大家眼中,秦怡是新人,为了谋求更多的资源,主动向陈天国示好。这下,秦怡病倒了。
然而陈天国并不罢手,他又发出结婚请柬,请大家参加婚礼。秦怡自认心软懦弱随父亲,不懂得拒绝别人,于是稀里糊涂地就成了新娘。那是1939年,她17岁。
02
陈天国抱得美人归后,并不珍惜。婚后第二天,因为秦怡开门稍晚了一会儿,陈天国就草起雨伞向她头上劈去。
家暴,从来只有零次与N次之分。而这次的动手,着实让秦怡心寒,她想到了离婚。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女人总是心软,想当然认为,男人当爹,有了责任感,就会改邪归正。秦怡,也不例外。1940年,秦怡生下女儿斐斐。
但陈天国变本加厉,从来不会正眼看女儿一眼,相反每天的他只会喝得大醉,秦怡就是他最好的出气筒。
当有一天陈天国视女儿为累赘,竟想将其卖了换钱时,秦怡顿时惊呆了,她终于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啥也别说了,离婚是最好的选择。真为秦怡不值,最美的年纪,竟与一个家暴男生活了五年,浪费时光。
03
金焰,是刘琼的好友,上世纪三十年代,曾有着“电影皇帝”的雅号。当刘琼知道秦怡离婚后,就极力撮合她与金焰在一起。
其实,秦怡与金焰见过面的。那是1941年,金焰与王人美夫妇在重庆,陈天国与金焰交好,还特意带着秦怡去看老友。那时的秦怡,特羡慕金焰与王人美夫妻恩爱。
金焰比秦怡大12岁,心灵手巧,他不但会木工,还会织MAO衣。最令金焰着M的,是秦怡的大家庭。尤其,他与秦怡老妈特说得来,也许为了追求秦怡,也是曲径通幽的计策。
总之,秦怡的手足都对金焰投了赞成票,加上金焰本人也是秦怡喜欢的类型。就这样,1947年两人结婚,证婚人则是大名鼎鼎的郭沫若。
秦怡很快发现,她与金焰新格完全两样,一个喜动,一个喜静;一个开朗,一个沉闷。而这些,在婚前根本想象不到。好在儿子金捷的出生,带给这个家诸多的喜气与祥和,夫妻矛盾渐渐缓解。
04
解放后,秦怡的事业红红火火,一天到晚总是在外面跑,忙得不可开交。而金焰却停滞不前,他始终找不到自己正确的打开方式。
事业,是男人的颜值担当。而没有事业做底气的金焰,陷入了沉闷与自卑。日益积攒的苦闷,令他与秦怡的妹妹秦文有了越界行为。
纸里包不住火,当风言风语传到秦怡的耳中时,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亲请与爱请的双重背叛竟落在自己的头上。又一次,离婚摆在了面前。
可金焰怎么也不同意离婚,他表示:没有了爱请,但还有亲请,还有我们共同的儿子……
不久,金焰胃出血大病一场,秦怡决定放弃离婚,贴身照顾。毕竟秦怡还是深爱着金焰,但始终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两人分居。
1983年,金焰因病去世。临走前,他默默地盯着秦怡,一个劲地流泪。即使那时的他,已不能再吐出一个汉字。
05
经年后,秦怡已是满头华发,在接受采访时,聊起前夫陈天国。她坦言:斐斐的父亲是没法原谅的,那个人演戏演的非常好,一口国语也说得特别好,但是这个人早晨两眼睁开,就是一瓶酒,这种人没办法救,所以最后也够凄惨了,在灵隐寺自杀的。
1967年,陈天国自杀。在此之前,他曾找过秦怡,“看到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有些时光,不能再倒来,有些伤害,不能再挽回。
秦怡参加综艺,有人问起,她心目中最帅的男人是谁?尽管心有千千结,但秦怡还是说出了“金焰”的名字。在她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朝鲜族帅哥,始终是她生命中不能忘怀的存在。“如果重过一生,我是不是还会遇到像金焰那样的人,如果可以,大概我还会再嫁的……”
秦怡感慨:1983年金焰走了,2008年妹妹秦文也走了。慢慢地,一个个都走了。我幸福过,快乐过,也怨恨过。我这辈子在工作和家庭上吃苦、受难很多,人家都说我心态好,人终究都有过美好生活的愿望。但我从不认命,我会分析,就像剥桔子,把这些心结一个一个、一层一层地剥开……
生活,因简约而优雅;人生,因淡泊而从容,只有简约淡泊才是幸福的真正源泉。如今,秦怡也走入了另一世界,希望在那里,这个不老女神能永远与她的幸福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