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具有2000多年历史的镇子,我的故居就在城墙根澄槽沟胡同里,这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近30多年来,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镇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口比解放初期增加了近20倍。高层楼房拔地而起,光彩夺目的霓虹灯夜市,川流不息的车流……,无不显示出现代化。城镇的扩展,历史的痕迹逐步消失,但儿时的故乡深深落在我的脑海里。
爷爷说,解放初期,这里只是个只有万名居民镇子,居民大部聚居在石头城墙内,城内只有3眼甜水辘轳井,就能供全镇的人畜饮水。澄漕沟胡同的人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我们还称城墙里的人为“城里的”。那时,人们生活虽然很苦,但充满古朴大自然景SE的故乡,使留恋忘返。
胡同口有棵三个小孩才能围住的老槐树,树心已经空了,它伴随了几代人的岁月,上辈人谁也说不清,大炼钢铁的时代,被人们疯狂地伐掉做了引火柴。还记着在那枯老的树干上吐着嫩枝,喷发的槐花香招蜂引蝶“嗡嗡”不断。
家乡的人称月亮是“明乃乃”,空气没有污染,大明月亮地里玩耍,往往不知道回家。胡同里20多户人家,家家院里种着石榴树,五月石榴花开了,红红的。
站到高处望去,城里的民宅被一片树林遮盖着,镇里像是一个树林子。早晨布谷鸟在树上欢唱,麻雀叽叽喳喳一群群起飞落下,呈现了娴静的大自然美;我家的屋里住着一窝小燕子,它们的把巢筑在正方的梁上,窗户上留着小洞让它们出入,大人说有小燕子住到家里,会给房主带来吉祥。
在胡同的北头楼阁下,孩儿们听老一辈的人讲神鬼的故事,但神鬼并没有吓倒大胆的孩子,出了阁,就是原野。那时上学的孩子们好似没有家庭作业,他们经常聚到镇外的打谷场上玩耍,抓M藏,点野火,打群架;桑梓没熟的季节,顽皮的男童就争先爬上桑树摘取。每逢打谷场上演公演电影,大人小孩像是过节日那样欢乐,孩子们提前就去站位。
农历四月十五和九月初九是武安镇庙会,卖日用百货的、农具的站满了街道,但最让我们孩儿忘怀的是耍猴的、魔术、马戏团、拉洋片。
秋季万物收获的季节,镇外的山岗、沟壑、卵石滩等处,野树挂满了野枣、野葡萄、荆棘皂荚,孩子们三五结伴到那里采摘,也有大人加入行列;在现在南环路的玉带桥下,过去是一片柳树园,夏季,这里蝉声起伏,南大河流淌着清澈的河水,顽童在老玉带桥附近的河畔扎乌龟、捞鱼虾、挖泥鳅……但即便是在饥荒年,那时的人都不吃这些生物,孩子们只是猎奇扑抓,大人总是让孩子们将扑到的乌龟放生,说他们的生命都带着生灵。
过去的虽然没有了,但我经常有一种遐想,如果让逝去的先辈能看一眼现代化的建设该有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