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3岁的外孙女儿,叫柔柔。其母为她起这个娇弱的名字,是希望她长大温柔善良,礼貌待人,别像现在一些独生女那样,新格执拗,甚至以自己为中心,疯懒骄娇。
这天是周六,柔柔随母亲来西关家属院看我,贪看这里花木繁茂、优雅僻静的环境,直到临近午饭时才上楼来。她笑着伸出稚嫩的小手说:“姥爷,看!”啊,原来是三片阔大的广玉兰叶子,叶片肥厚,呈黄褐SE,显然是新陈代谢中自然TUO落的。我没想到,我所喜欢的这棵长在小院子里的广玉兰,也引起了孙女儿的兴趣,连它TUO落的几片叶子也成了吸引她的玩物。
广玉兰,这是一个很女新的名字。可我喜欢它,并非因为这个名字,正是它那阔大肥厚的叶子,还有它那顽强的生命力。
我认识广玉兰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我刚调入广电系统,这里是广电系统的一个基层站点。每过一段,我都会下来看望值班的同志。这里位于城乡结合部,相对偏僻,周围都是农民的菜地。有一次,天正下着大雪,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唯有一个小小的花坛里,一棵不大的树直直地竖在中间,肥大的绿叶迎着风雪摇摆。我问工作人员树名,他们说是广玉兰。我说:“好坚强啊!迎风冒雪不改碧绿。”当时,我好想把它比作这里的值班人员:周围旷野天寒地冻,一个上百平方米的机房就像风雪中的孤岛,几个窗式空调根本难以御寒,我们的值班员冻得瑟瑟发抖,仍像这棵广玉兰一样,在发色机旁坚强地守护着。
从此,一想起这个站点,我就想起了这棵坚强的广玉兰,每过一段我都会关照大家注意保护它。到了八十年代末期,这棵广玉兰已经长得郁郁葱葱,有旁边那座平房的屋顶高了,正在长成一棵大树。这时,由于种种原因,单位的改革遇到了阻力,市上有关部门不断派工作组下来检查,我已焦头烂额,穷于应付,再也无暇顾及这棵广玉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