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神来的一笔
把你高高悬在了断崖之上
草木掩映下的你的轮廓
深深镌刻进了那方水土的掌心纹络
离家在外的游子
梦境里几度把你仰望
村外的那条山涧小河
可曾还有儿时赤脚淌过的水流声荡漾
漫山遍野的酸枣树
可曾留有稚嫩的小手采过的迹象
河滩地里、麦垛旁、田野、山凹里
银铃般的笑声
一次次敲击着记忆的耳膜
那个圆圆脸蛋梳着小辫奔跑着追赶蝴蝶的小姑娘啊
那个肤SE黝黑浑身脏兮兮笨手笨脚的小男孩啊
那些散落天涯的童年伙伴呀
如今你们被岁月侵蚀成了什么模样
岁月、流年、青春、梦想
都从指缝间无声无息划过
村庄、老屋、乡间小路
定格成了一幅永恒的影像
低矮的墙根下
是父亲浑浊的双眼总在向着儿女归来的路上倚门眺望
村外的荒地坟丘上啊
是逝去母亲留给的唯一念想去所
故乡啊,老父亲啊
我在记忆里一次次亲近你、捧着你
现实却让我无请地疏远了你,冷落了你
尽管你笑着说不要惦记,你能自己照顾自己
可是为什么我分明看到了你脸庞无声无息滑落的泪滴
我知道
生离死别的音霾
就像你额前的深纹、发际的霜雪
已刻进了你入骨的灵魂
摆也摆不开,挣也挣不TUO
而我却拿不出任何宽慰的话语来给你丝毫的慰藉
远去消隐了的岁月华年
荒凉萧瑟了的季节
斑驳风化了的老屋
没有了一个人的存在
请感的世界会如此的沦落、凹陷
尘封的记忆,割舍不下的请怀
今日,今夜我再一次深深地静默,长久地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