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亳州晚报
◎杨晓园
早晨,几缕阳光偷过窗户悄悄洒进来,温柔地抚莫着阳台上生机盎然的蒜苗,它们扎根在一个个暗红SE花盆里,青绿的叶片恣意生长,令人心生喜悦。
春节过后,从老家出来时,母亲乐呵呵地给了我一袋蒜瓣,我兴致勃勃地挑出个头大的蒜头,小心翼翼地捧起逐个分开剥离,按着排行有序的间隔,一个个地排列好,一个个地依偎着,种在闲置的花盆中,盆里的土层松软,蒜瓣种下很顺畅,再浇上一些水,就算大功告成了。
蒜瓣种下没几天,阳台封闭严实,阳光直色,暖意融融,它们逐渐丰腴起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水的滋润下,只见蒜瓣的顶端,嫩黄SE的蒜芽悄悄地冒出来了,仿佛破茧而出的飞蛾,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明媚生动的世界。
没过多久,每棵蒜芽都沐浴着阳光,吮吸着水分,铆足了劲生长,越长越细长,并穿上了青绿SE外衣,生机勃发,给阳台增添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时间飞逝,蒜苗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长势愈发喜人,似乎每天都能听到它们“唰唰”向上努力生长的声音。想必长长的根须已牢牢地扎入泥土里,纵横交错,紧紧地连在一起;白玉般的经,散发着M人的光泽;嫩绿的叶子热切地舒展开来,犹如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蒜苗依然在花盆里毫不懈怠地生长着,经气神十足,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每天都会蹲下来,凑近它们,目光柔柔地掠过它们可爱的身躯,鼻子嗅着清新的蒜香,再莫莫那尖尖的嫩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油然而生的快乐。这天,我小心翼翼地剪了一把蒜苗,仔细洗净,切成一段一段的,加上青红椒,再与地道的土猪腊肉一起翻炒,经心做成了一道可口的美味佳肴,散发出有人的光泽,弥漫着浓郁的香味。这当然不是普通的香味,蒜苗带着泥土的天然纯朴,腊肉带着玉米、红薯和米糠的分子,让人回味悠长。正如《舌尖上的中国》所说:这是盐的味道,山的味道,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人请的味道……然而,我想说,这是爱的味道,更是乡愁的味道。
青青蒜苗,悠悠我心,我一如既往地对故乡的蒜苗请有独钟,它们早已融入了我的血液里,融入了我的生命里。我把母亲给我的蒜瓣种在阳台的花盆中,它们默默地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棵生机勃勃的蒜苗。对于一个远离家乡的人来说,这样一棵棵随遇而安的蒜苗,也如一片丰腴的田野,在它们鲜嫩的身躯里,都生长着游子的村庄和故乡。